“给母亲添乱了，是孩儿不孝。”姜北连忙赔不是。
“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老王妃叹了口气，视线落到姜秋雁身上，连目光都透着冷意，“秋雁，你脸上的伤好利索了？”
“本来快要结了疤，这几天却忽然起了两个脓包。”姜秋雁抬头瞪了五月一眼，语气里压不住的愤恨，在她看来，本来好好的姜王府，就是因为这个五月子回来，才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故，她今天的伤疤全赖五月所赐。
老王妃耐不住，直接问道：“那你不在房内养伤，你跑出来干嘛？跟着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来看你妹妹笑话吗？”
姜秋雁怔住，祖母虽然并不是十分喜欢她，却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为了姜五月破例了。姜秋雁强掩住内心失落，眼神朝着地上看去，片刻又抬起头来：“我是去给母亲请安的，正好见母亲往南院走来，便跟过来看看。”
杜若雨幽幽看了老王妃一眼，皱眉道：“母亲，你这话可有失公允，就算五丫头是尽孝心切，可是打碎御赐的酒壶也是罪过，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怪罪起来，我们姜王府也会被殊连的。事关重大，儿媳才不得不郑重。”
老王妃不咸不淡道：“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壶酒，案桌上要真放了御赐的圣物，那才是罪过。实话告诉你吧，这壶女儿红，不过是你父亲在绍兴买的，像这样的酒，府内还放着一大车。”
众人已经彻底陷入震惊的情绪里，弄了半天，她们是白忙活了一场，姜五月没有喝酒，更没有打碎御赐的酒壶，所有的这些都是她们的想象整出来的。
杜若雨不死心地问：“母亲，那真正的御赐圣物呢？”
“我和你父亲定情时，埋在王府中的玉兰树下了。”老王妃似是回忆起当年的情境不由地笑了笑，“当年是我们三人一起埋的，宋姐姐内心豁达，与世无争，正是因为她这种胸禁，才得以庇护姜王府荣华长驻。”
追忆起生母，姜北恭敬附合道：“母亲恩德，孩儿不敢相忘。”
老王妃提起的宋姐姐，是姜北生母，在她过世后，老王妃始终对她赞不绝口。此时提及，却是明显在告诫杜若雨。
杜若雨心里腹诽，你是姨娘，自然盼着嫡妻能豁达，你若换位成了嫡妻，你夫君被小狐狸精迷住了，你胸怀宽广的起来吗？在她看来，宋王妃不过是姨娘得势之下的妥协。老王妃这是借机来摆架子，训斥媳妇罢了。
姜北想起陈妈妈的事情，从陈妈妈诬告，再到李妈刻克薄华清母女，管事状告五月醉酒一事，总总迹象都显示他的嫡妻脱不了干系。他实在不愿意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儿，一再发生在眼皮底下，这不仅大大地折损了他的英明，也会让姜王府身处险境内。
家宅不宁，何以安天下？姜北冷冷地看了嫡妻一眼，不吭声。
五月鼻子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一股梅花膏的味道？祖母你抹了香膏吗？”
“祖母老了，涂给谁看啊！”
“那是二姨娘涂了吗？”五月勾唇问就近的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