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是向着二姐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表明心迹。”
“你的心意我明白。”杜若雨笑了笑，唤来贴身丫环，道：“金宝，昨日陈夫人送的两块布料挺时兴的，带六小姐去选块。”
“多谢母亲。”姜婉芳欢喜雀跃地退了下去。
看着婉芳远去的身影，姜倾城勾唇笑了笑，“母亲，据我所知父亲昨夜留宿四姨娘房里，你不是应该雷霆震怒吗？”
杜若雨按住隐隐发痛的眉心，咒骂起来：“蠢货，让你给秋雁送马油膏，你竟然送了赝品。如今她的脸毁了，你想她还能和我们一条心吗？姜五月你比不过，三姨娘又和我们翻了脸，要是再加一个四姨娘，母亲我忙得过来吗？”
姜倾城愤愤地捏紧手中的丝帕，“秋雁的事，是女儿超之过急了，谁知道姜五月竟然如此歹毒……”
见女儿执迷不语，杜若雨不由痛心疾首，冷声斥道：“说到歹毒，我们的心眼会比她少吗，可为什么她总能绝处逢生呢？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和她比起来，你输在哪儿？你到现在还不能自我反省，难怪你父亲对你失望透顶。当年的事情败露，所有的矛头直指东厢阁时，姜五月跳出来，她跪下来告诉你祖母和父亲是那些下人自作主张，欺上瞒下，将那银两通通中饱私囊了。当你父亲指责你剑指妹妹时，也是她站出来替你说话，还有什么比苦主陈情更有说服力的呢？姜五月雪中送炭，处处讲好话，顾及姜家颜面，换作你和秋雁，是非要火上加油，添油加醋把人家往死里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姐妹关系恶劣似的。人与人就怕对比，这样一比较起来，你就怎么都不是了。”
姜倾城眼中泛起泪光，深深自责，“母亲，女儿知错了，可眼下丢了大脸，又失了父亲的信任……”
“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统领后宫的，这点道行如何能成事。”杜若雨看了她一眼，轻轻一叹，清眸中染上一丝无奈，“茶王铺的那些客人，我已经让你舅舅去打点过，他们是不会说出去。至于，如何让你父亲回心转意，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个好好琢磨。”
珍珠捧了个锦盒上来，杜若雨从中取了个凤血玉镯，她一面小心翼翼给女儿往手里套上，一面道：“珍珠，你到丞相府走一趟，让我大哥把这块玉佩转呈慧妃娘娘。”
珍珠躬身退下。姜倾城疑惑问道：“母亲不是一直不同意我和二皇子往来，连带着你也疏远慧妃娘娘吗？”
“二皇子妃宁兰齐也不是省油的灯，母亲岂能让你给别人作侧妃，看人脸色。若不是皇子之列已再无人可选，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若是慧妃兑诺的话，我们倒可以放手一搏。”
竖日，姜北和杜若雨正在冰场上观看训练，管事上前躬身禀报，“老爷，二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杜若雨心中一喜，慧妃果然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