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见姜五月自屋中缓缓走出，她福了福身子，轻扬红唇道：“父亲，可否容我问四姨娘几句话。[燃^文^书库][].[].[com]”
“五妹，四姨娘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很痛心，可她毕竟杀人犯错，我们也不能包庇徇私啊！”姜倾城在秋月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腰若柳素，婉约优雅的走到五月前面，拉过她的手，小声劝道：“你这样会让父亲难做的。”
四姨娘哭得柔柔带泪，“五**，我真得没有杀人，我没有……”
“二姐言重了，四姨娘有没杀人还要京兆尹升堂判决，在她定罪之前，身为王府的一份子，五月定会竭尽所能还原事实真相，以维护我们姜王府声誉，谈不上徇私。”
五月定定看着姜北，又拂身行一礼，“求父亲成全。”
“允了。”姜北颔首，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经五月提醒，他才发现如果只为了一时愤怒，就把四姨娘草草送官定罪了，那么姜王府的脸面就真得丢大了。
“四姨娘，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如有一字欺瞒，我就撒手不管你了。”
四姨娘徐徐上前，一个劲点头，“贱妾明白，贱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发时你在屋外看到了什么？”
“贱妾提着灯笼走进竹林时，并没有直接去石屋。贱妾在竹林里无意中看到很多野灵芝，在王府内我是个姨娘，吃穿用度都有限，我就顺手采摘了两朵野灵芝。我还想多采些带回去给大哥和母亲，可我想到王妃的吩咐，我还是忍住了。”
“四姨娘，母亲为何要吩咐你来石屋，你可知道冤枉王府当家嫡母罪加一等吗？”
四姨娘指天立誓，“五**，贱妾对天发誓，今晚所说的话实实属实，如有一句虚言，愿遭五雷轰顶。斋饭时，王妃告诉我，今晚上她安排了圆悔这里的一出好戏，让我不要睡着了，一定要记得起来观看，本来她对我说的时辰是二更后。后来，她突然提前到二更前。我怕误事，就急忙忙赶来了。”
“贱人，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杜若雨冲上前去，狠狠地伸手就要甩一巴掌过去，可她伸出去的手，却顿在了半空，是被姜北适时地截住了。
姜北眸如寒冰，凉凉的扫过杜若雨一眼，眼里戾气尽显。
“夫君……”柔柔呼唤着，杜若雨的脸惨白得几乎透明，毋庸置疑，姜北疑心她，恨透她了。
姜北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转眸对四姨娘道：“你接着说。”
“我到石屋时，我在屋前徘徊良久，也许是等待时过于焦急了，我忽然觉得躁热不已，我解开了个钮扣，就是后来匆促中掉落的那一颗金钮扣儿。后来，我觉得不能莫名其妙干等，我就在窗前悄悄戳了个洞。我发现里面无人，我觉得很奇怪，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往右边的窗纸上戳了个洞，这回我发现了圆悔躺在地上，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我紧张地扯了自己面前的衣裳，脑海里有各种不好的念头闪过，当时就听到一声响，想必钮扣就是那个时候掉得，可我当时不敢有其它想法，我拔腿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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