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穆挽娘剜了五月一眼,眸中写满恨意,她朝世宗皇帝行一礼,道:“挽娘请求皇帝陛下准许让香兰姨来当场对质。笔`¥`痴`¥`中`¥`文~”
景君乾连忙上前去阻止道:“父皇,我们不能让一个蛮夷人左右,这个蛮夷人侮辱我朝郡主,实仍居心叵测。”
景君乾有心偏袒五月,这份小小心思,怎瞒得过世宗皇帝,皇帝脸上写满不悦。
杜若雨站起来,瞪着挽娘道:“我儿的清白,岂是你这个蛮夷人随意几句话就能毁了,荒唐。”
姜五月心知大局已定,任何的求情只会惹恼圣颜,更显得她心虚,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让窑子里的老鸨到圣上面前,满朝文武面前来进行所谓的对质,实在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儿,可我若是不答应,别人又会说我是心虚。笔%痴#中¥,请皇上准许挽娘的请求。”
皇帝平淡扬唇,“准奏!”
姜倾城上前一步,柔了嗓音宽劝道:“妹妹,我知道你和环儿那丫头感情深,可如今事态严重,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为了主仆情谊,就委屈自己。婊子,杀人犯这些个烂名声,你绝对不能胡乱揽下来了,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了我们姜王府的百年清誉着想。如果青穆挽娘所言非虚,那么环儿,那个长得与你相似的环儿,她很有可能就是朝月。”
姜倾城引导她把一切责任都推到环儿身上,五月低垂眼帘,心思转动,皆是不安,姜倾城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眼地想要救她,姜倾城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五月强忍住不屑与愤怒,她心平气静道:“我不知道姐姐在胡言乱言什么,我们还是等香兰姨来吧,她来对质了,就会还我清白。”
“唉。”姜倾城摇了摇头,对五月失望至极。
杜若雨面露喜色,横竖今天华清她们都逃不掉了。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她就不信姜五月大难临头了,还能顾虑那么多,其实推不推环儿出来,姜五月都要见血,目前姜五月不知内情,为了活下去,她必然会选择最为直接简单的法子,推环儿出来当挡箭牌,到时候只要再有心引导,她的身世秘密就纸包不住火了。
契国使臣青穆挽娘突然闹得这一出,把第二场冰嬉赛的展示时间又延后了。
不论发生什么状况,做为这场冰嬉赛的筹办方二皇子似乎都做好了应对。
二皇子让太监把备好的美酒佳酿呈上来,朗声禀道:“父皇,这是契国使臣带来的陈年玉酿,大契开国时窖藏的,上面还有大契开国皇帝亲上封上的玉印条子,可见其心思。”
足足有十坛子,太监逐一检验无误后,世宗皇帝命人把酒分给朝臣。
四周奏乐声起,众人把酒言欢,刚才的一幕好像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场闹剧。
静婉侍望向华清,微蹙黛眉,有了一瞬的怔忡,青穆挽娘眼中的恨意,不像作假。五月怎么可能是朝月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清被一连串质问的目光看着头皮发麻,心中隐隐作痛,她慢吞吞地抬首,用力眨眨眼,递给姐姐华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悄悄起身退离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