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怜心就进门回话,木蓝和姜子铭在紫园里嘀咕了一阵子,离开时,姜子铭还摸了摸木蓝的小手。笔`¥`痴`¥`中`¥`文~
木蓝从外面进来,折着新鲜的牡丹花进门。
木蓝迎面走来,五月闻到一股扑鼻的香粉味,谈不上名贵,也少说要花上四五两银子。五月笑了笑,姜子铭还真是用心了,可是木蓝,你一个丫环,你也不想想姜子铭为什么会看上你。真爱吗!姜子铭他有这个东西么?
沉香正在打扫,看到木蓝,不由提醒了声:“木蓝,前两天王府的陈总管来过,陈总管看上你了,为他家的二愣子向小姐求亲呢,想让你嫁给他儿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木蓝急了,匆匆忙忙换上白玉瓶里的花,就走到五月面前。笔`¥`痴`¥`中`¥`文
姜五月抬头,挑眉看着木蓝,道:“你急什么,看你的样子,不乐意是不是?”
“当然不乐意了,那是个傻子,谁要嫁她。”木蓝今天上身换了一件粉色翠烟衫,下摆是同色系的散花百褶裙,稍皮又显得稚嫩。
“我不是没答应吗?”说话间,五月不动声色打量了木蓝一眼,王府内有严明的规矩,丫环的打扮不能盖过小姐,特别是髻发上,非一等的丫环,府内的丫环只能是统一梳双垂髻,这一点上木蓝倒是记得,只不过这回换了两条与平素里不同的艳色的蝴蝶结丝带绑在着角辫上,突出与众不同。
五月想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果然,陷入****中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你看我大堂兄什么样,大房的少爷——姜伟林。他没有娶妻,虽然脚瘸了,走路有点跛,可是他心地善良,以前酗酒,如今酒也不太沾了,眼下就没有不良的嗜好。”停顿了片刻,五月打量木蓝又道:“大堂兄你还没有见过,紫苏是看过的,长得一表人材。”
紫苏附合道:“是啊,伟林少爷真心得不错。”
五月又道:“他人好,又没有门户之见,你要是嫁给了他,先委屈两年做填房,待将来生了孩子,大伯母心软,兴许还能当主母。”
“难道我就不能配更好的吗。”木蓝眉眼一黯,嘀咕了声。
她的声音虽小,五月上心的缘故,听得格外清晰。
“谁啊,还有谁更好的。”姜五月喝了口茶,疑惑不解,怔怔望她。
木蓝扑通跪下,“郡主,木蓝不嫁,我要永远跟在你身边,永远伺候你。我哪儿也不嫁。”
“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啊!”五月上前扶起木蓝,又看了周遭的几个丫环一眼,感叹道:“唉!我自己嫁谁都不知道,又想着在出嫁前,让你们一个个都有着落。”
又过了几日,暮色时分,沉香替五月收拾被褥时,纠结了良久,还是上前向五月禀报了木蓝这些日子来的异常,木蓝还向沉香抱怨,五月没有把她们这些奴才放在心中,急得把她们草草嫁出去,去换利益。
姜五月笑,木蓝,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姜五月盯着茶中起起浮浮的茶叶,只道:“木蓝,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