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白花,这么久来紫苏始终没有放松对其他几房的盯梢,她很快收到消息顾谨言离开了南厢阁和姜子铭离开姜王府,到外面喝花酒去。笔%痴#中¥文bi@
紫苏寻了个由头出去,她乔装打扮后潜入南厢阁与秋雁碰上面。
正如郡主所料的,如今的姜秋雁对顾谨言是恨之入骨,顾谨言一离开南厢阁,她就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等着紫苏到访。
女人一旦攻其心计,个个鬼得都可以未卜先知了。
紫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先那么笨得的一个人,经过相国寺那一遭,倒是让自家郡主给教成精了。
姜秋雁很快同意了配合,她只提出一个要求,一定要让顾谨言没有好下场。只要能满足她这个愿望,她愿意付出一切。
这个条件是必须的。紫苏让她好好地掐准时辰,便退下了。
入夜,紫苏乘黑摸到雅阁中去。笔`¥`痴`¥`中`¥`文~
瞧着四下无人,紫苏运起轻功,身手敏捷地跃进雅阁中。
走近秦容下塌的屋子,还未靠近,便见一袭黑影跃出,凛厉地掌风瞬时袭向她。
紫苏旋了个身,惊险地躲过攻击。
紫苏定了定神,蓦然发现攻击她的人是北冥,不由惊呼了声,“是我啊!还打。”
“雨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熟悉的声音让北冥回神,迅速收手。
秦容座下江湖中的两大使者。
云使——唐云罗,雨使——白玖雨,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杀猪不用砍牛刀,白玖雨让秦容派去姜王府,潜伏在姜五月身边,保护姜五月,叫北冥心中愤愤不平了好久。姜五月都没有对主子,有过一丝一毫的付出,就连那次施针也是凶巴巴的。在北冥看来,姜五月根本就配不上秦容。秦容对她这么好,纯粹是找罪受。
屋中亮起油灯,秦容一向浅眠,他合衣而起,轻唤了声音,“进来吧。”
“属下,叩见摄政王。”紫苏屈膝行了个礼。
秦容伫立屋中,他披着一袭洁白无暇的冰蚕丝袍,如墨的发丝随意地飘洒在后,妖冶动人,他虚扶一礼,“起来吧。”
淡淡的凤眸微眯,秦容接着道:“阿雨这段时日来让你潜伏在姜王府打杂,的确是大材小用了。月儿还央求我,让我和我们的主子说说,早日让你回归原位。”
紫苏尴尬笑了笑:“我也是无奈才扯了个谎,你又不让我直接点破你的身份,我寻思着我们好歹也曾学过同一个套路的功夫,就说你是我师兄。你不会生气了吧?”
“无伤大雅的事情,何来的气?我决定三个月后回大项,到时自然会还你自由,眼下你要尽心替月儿扫除一切障碍,让我们尽早离开。”
“属下领命。今夜我正是为此而来,计划有变郡主让我通知你做些调整。”紫苏将姜秋雁透露的姜子铭和顾谨言陷害的计划告知了秦容。
秦容静静聆听着,脸色阴戾的道:“顾谨言此人阴险,相国寺被月儿反将一军后,他心中意难平是自然的,早想拔掉这颗月儿的眼中钉,他竟然愿意拿自己来做赌注,本王成全他。”
“爷,你的意思是?”
“就按你们的计划办,一定要让姜秋雁尽全力配合,她若能拖住顾谨言,我们就有胜算。”
“万一,我是说万一失手呢?”
“少不了一番打斗,顾谨言大景文武状元郎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到时必然有一番纠缠,我们随机应变,大不了反咬一口,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会全身而退的。如果不赌,怎么知道是否有胜算呢?我在大景国的时日无多了,只有替她除掉障碍,月儿才会放心与我离开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