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徐的确是想来说服安知意出席晚宴的,毕竟在他看来出席这个晚宴对安知意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她也只是单纯的想要赌气而已。
既然如此,他何不卖个人情给安老?
不过,他想说的也不仅仅是这个。
宁子徐换上拖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进门后走到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才不急不慢地开口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当初自己会被遗弃,二十年后又为什么会被重新找回来吗?”
这话如同一盆水泼在了安知意的身上,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怎么能不好奇?她都快好奇死了。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老头子,也问过安辞,前者没耐心回答她,后者也不愿意告诉她,于是这对她来说,也就成了未解之谜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得不到答案的她似乎真的放下了,也不再追问,但这并不代她真的不再想知道。
因为……哪怕当初是有苦衷的,她也可以好受一点啊。
不需要安知意回答,宁子徐从她的表情上便看出她是什么意思了。
想知道就好,他就怕她不想知道。
宁子徐又开口道:“我今天去找安辞聊了一会儿。”
至于聊了什么?
不用明说,安知意也知道与自己有关了,不然宁子徐是吃饱了撑的,特地跑来告诉自己他跟安辞聊了些跟她没关的事?
宁子徐不会的,她确定。
安知意垂落在身旁的手微微握成拳头,她极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口的时候声音却还是有点发颤:“他,告诉你了?”
“嗯哼,”宁子徐轻哼了一声,“说了。”
“他怎么说的?”
“想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宁子徐趁机说道。
安知意微愣,随后怒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有威胁人的臭毛病?不威胁我你会死吗?”
三到四次地被威胁,重点是,她每一次都能被威胁成功,可以说是很生气了。
“不会,但我不觉得我这是在威胁你。”宁子徐依旧不受影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只是在跟你谈条件,你可以拒绝我的。”
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安知意看着很想撕了他,然而她也只敢怒不敢动手,“你明明就知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也明明知道我不想出席老头子的晚宴,这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看来你很了解我啊,我都没说你就知道是什么条件了,”宁子徐轻笑了一声,“不过,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想得到某些东西,总得付出些另外一些东西才可以的吗?”
安知意看着还笑起来的宁子徐,真的很想撕烂这张脸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安知意告诉自己别冲动,她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出席这个宴会?”
“卖安老一个人情,”宁子徐倒是诚实,“当然,总得要让安老看到你有点“改进”才可以的,不是吗?”
改进个毛线球哦,她这么完美还需要改进什么?
安知意气呼呼地想。
宁子徐又引诱她说:“反正你也只是赌气而已,去也没什么损失,何必跟自己很想知道的一个秘密过不去呢。”
呵呵,安知意冷冷地看了一眼宁子徐,她就从没见过有人能把威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不做作的人。
然而重点是,她还是没办法拒绝!
她真的……很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