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钟成御立刻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各色菜肴,最后目光锁定一瓷杯的液体,钟成御立刻端了过来,放置在鼻间嗅了嗅,满意地勾唇,“很香的芒果汁,喝一点,会好一点”
黎季月面对那么多双好奇质疑探究的目光,一下子尴尬局促了很多,接过了钟成御手中的那杯芒果汁,抿了抿唇,喝了一小口。樂文
“好点了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身侧落下,虽然大厅中央那个女人的歌声依旧嘹亮,可不知为何钟成御的声音尤其地清晰,落在在座每一位耳里。
“嗯好点了”黎季月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一下子小声了很多,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一下子埋下了头。
钟成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他人的注意,没有再多言语,自己也跟着拿过桌上一杯芒果汁,径直喝了起来。
黄岳山咧嘴笑得露出两排略微泛黄的牙齿,“御少,看不出你这么怜香惜玉啊疼起女人来看得我都心动了我突然觉得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哈哈哈”在座的人听了,禁不住哄堂大笑,男人的笑声粗犷,女人的笑声尖细很多。
钟成御却是抿着那一口芒果汁,眉色间泛着清淡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扬,目光扫了一眼黄岳山,“你要是个女人,我劝你还是别活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轰然的笑声,身侧的黎季月禁不住抿唇笑了,侧目间,不经意对上钟成御注视自己的目光,那一双墨色的眼睛泛着柔情,看得了黎季月的心旌摇摆。
“来来来暗门堂口的各位都到齐了,御少今日难得回堂口,大家举杯敬他”黄岳山立刻举起酒杯开口。
身后的一位手下立刻上前替钟成御另外倒了一杯酒,钟成御双指夹着酒杯,轻轻抬起,微微勾唇,笑得浅淡
在桌的所有男人都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有些男人的身侧的女人立刻上前替自己的男人斟满了又一杯酒。
酒过三巡,桌上的男人谈笑风生,有些人已经喝得脸色涨红,黎季月只是浅酌着芒果汁,偶尔吃了几块眼前的菜色,侧目看向身侧的男人,他的脸色依旧是白希干净,完全看不出喝了酒。
“这位小姐贵姓”这个时候,黄岳山拿着酒杯凑近这头,开口询问黎季月。
黎季月随即回正了视线,看着满脸红光的黄岳山,扯了扯唇,“姓黎,落日黎明的黎”
“哦黎小姐你好,来我黄小爷敬你一杯你可是我们御少第一个带来暗门堂口的女人”黄岳山喷着酒气开口。
黎季月拿起桌上的芒果汁,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朝着那个黄岳山点头,“谢谢”
黎季月仰头喝尽了杯中的芒果汁,黄岳山跟着一口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眼神朝着一旁的小弟示意了一下。
那位小弟立刻上前在黎季月的空杯中斟满了一杯酒,黎季月看着杯中的酒,一下子怔住了。
“黎小姐,刚才你喝得是芒果汁,现在该喝点酒了吧这御少的酒量我们几个都是知道的,你是他女人,应该也会喝一点吧”黄岳山目光里闪烁着精光,看似随意地和钟成御对视了一眼。
黎季月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会喝酒真的不好意思”
黄岳山一听,立刻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回道,“怎么会呢黎小姐说笑了吧就一杯酒而已,怎么可能不会喝”
这个时候,大厅中央歌声停了下来,那位唱歌的女人扭摆着婀娜的身姿走了过来,面对黎季月开口,“我说这位小妹妹,黄小爷可是第一次敬女人的酒,他可是看在御少的面子上,你可要给他几分薄面啊,不会喝也就喝这么一杯”
话落,那位女人拿起被黎季月放下的那杯酒,一股脑儿塞到了黎季月手心中,“妹妹,喝吧这酒挺好喝的,香醇得很”
黎季月握着掌心中的酒杯,一下子犹豫了,目光期待地转向了钟成御,“钟成御,我。。。”
黎季月的这一声直呼其名的叫法,在座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明白深意地笑了笑,一下子都起哄着让黎季月喝酒。
“是啊黎小姐,难得黄小爷敬酒”
“黎小姐,就一杯酒,赶紧喝了”
随着起哄声越来越多,黎季月看着一旁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抬起手心的酒杯,仰头一股脑儿喝尽,酒水火辣辣地滑入黎季月的喉咙中,柳眉紧蹙,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好好好黎小姐好酒量”黄岳山忍不住大声拍掌,在座其他的男人跟着起哄叫好。
黎季月一脸尴尬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刚才那位女人立刻拿过小弟手中的酒壶,又一次在黎季月那杯空酒杯里灌满酒。
“来黎小姐,初次见面,我也敬你一杯,你是御少带来的,我三杯,你一杯就好”那位女人豪爽地开口,还不等黎季月开口,咕噜一声,不知何时,手中的一杯酒当着众人的面落入肚中。
“好酒量,小霜好酒量”桌上的男人都对着那个女人起哄。
“小霜献丑了”那位女人又一次抬起酒杯,又是一杯酒落肚,直到三杯酒落肚,那位女人立刻看向黎季月,“小妹妹,我的三杯酒喝完了该你的了”
黎季月脸色又一次犯难了,目光期待地又一次落在钟成御身上,只见那男人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连抬眼看自己一下都没有,手中拿着一杯酒,自顾自地喝着,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黎季月心里懊恼地咒骂了一阵子,心想着早知道就不该和他出来了,看着自己被灌酒,也不伸手帮自己一下,还说什么很喜欢很喜欢自己。
“黎小姐,快喝啊小霜连喝了三杯,等你很久了”黄岳山笑得歼邪催促着。
黎季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中的酒杯,又一次将酒水落入喉咙中,只不过这次她有了上次的教训,分了两次喝光,以致于不会一下子被呛到。
当黎季月手中的酒又一次落入肚中,四周的起哄声一下子又热闹了,傍着不少的喝彩声吹哨声。
钟成御坐在座位上,拿过桌上的一壶酒,为自己慢悠悠地斟满了一杯,墨色的眸子暗了暗,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酒杯抬起,在薄唇处轻抿。
“来来来黎小姐,我也敬你一杯,我是暗门堂口的分舵主李斌。。。”一位三十颇多的男人举着酒杯朝着黎季月走来。
黎季月一下子都懵晕了,依旧和前面一样,黎季月最后还是抵不过众人的劝说,又是一杯酒落入肚中,黎季月连喝了五杯酒,肚子里已经是一片翻滚的灼烧感。
黎季月见着又有人要过来敬酒,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刚才那位敬自己酒的女人走去,“这位姐姐,我要解手一下”
那位女人听闻,浅淡一笑,立刻拉着黎季月的手,“来,我带你去”
话落,黎季月急不可耐地离开,肚子里翻滚的感觉,让她想要一吐为快
钟成御眸色幽深地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朝着一旁的黄岳山勾了勾手指头,“烟”
黄岳山一下子明白,立刻递了一支烟给钟成御,身后的男人为其点燃火苗,直到男人深吸一口烟吐出了烟雾,低沉的声音,“差不多了别再给她喝了”
“哎呦御少心疼了”黄岳山调侃道。
“哈哈哈”一桌的人都跟着笑了。
“御少,你对女人这么温柔,这不像你啊”
“是啊,御少,别给女人蹬鼻子上脸,到时候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晚上好好调教调教”那些个男人都开始笑着说道,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堂堂的御少爷竟然对一个女人那么低声细语地说话,看着他们都觉得膈得慌。
“御少,你看弟兄们都这么想,女人就那么一回事,过了今儿晚上,她就顺从了”黄岳山附和地开口,他们一致认为是钟成御还没得到这个女人。
钟成御却只是浅笑不语,目光深邃,指间的烟雾腾起,一圈圈从鼻口中吸入吐出。
这个时候,一位女人走了过来,一双柔弱无骨般的玉手落在钟成御的肩头上,娇媚地叫了一声,“御少”
钟成御侧目抬起,目光冷凛地扫了女人一眼,冷声落地,“把手拿开”
那女人被男人那一记冰冷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垂下手,尴尬地笑了笑,“御少,我这里有个好东西,最近场子里的姐妹可喜欢用了,客人们更喜欢,您要不要试试”
话落,那个女人从手中掏出一打用黄色油纸包好的白色蜡烛,呈到钟成御跟前,“御少,这可是上好的迷情蜡烛,只要在房里点上一支,保证那位小姑娘会乖乖地顺了御少的心意”
钟成御吐着烟圈,目光森幽地盯着蜡烛,凝滞了片刻,沉声道,“不需要拿走”
那个女人神情微微一僵,一旁的黄岳山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个女人立刻知趣地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黎季月跟着那个叫小霜的女人从后堂出来,黎季月在外头吐了些许酒水,用清水拂了拂脸颊,虽是清醒了几分,脑袋却还是有点昏沉,走路些许摇晃。
钟成御回头看了一眼回来的女人,手中的烟一把拧灭,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女人走去,长臂一伸,揽过女人的肩头,“月月,还好吧”
黎季月被男人稳住了身子,抬起一双微微酒熏的水眸,瞪了一眼钟成御,没有言语,心想着自己被灌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帮自己,现在倒是来嘘寒问暖了,虚伪的伪君子
钟成御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是在记仇,记着自己刚才没有帮她挡下那些酒,可是她何尝知道,他想替她挡,可是又不想,他很想看见她醉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副娇羞的模样。
黎季月被钟成御揽着回到了座位上,黎季月原本还担心会被人继续灌酒,只是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来敬酒,好像和敬酒一样,他们都是商量好了似的。
钟成御又是被那些人一一敬酒,黎季月不知道那个男人喝了多少酒,她只知道一个事实,就是这个男人的酒量堪称海量,看他喝了那么多,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而黎季月的脑袋却越发昏沉,刚刚用清水拂去的酒劲又一次席卷上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桌散去,黎季月被钟成御紧紧地环在怀中出了这座房子。
房子的前院,夜色迷人,月光傍着点点星光洒落在前院的草地上。
“御少,明日堂口开会,选举檀镇新舵主之事,你会过来吧”黄岳山手背在身后,郑重地问钟城御。
“会”钟成御惜字如金地回了一个字,环着女人的手掌微微摩挲了下女人的削瘦的肩头。
这个时候,一脸汽车从外头开了进来,汽车驻停住,一个女人从汽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仆人,朝着黄岳山走来,女人穿着宽松的碎花长裙,小腹微微隆起,一看就是十月怀胎的女人。
钟成御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女人,随即看向黄岳山,“黄小爷,这吴家的小姐你弄到手了”
黄岳山摩挲了下巴,笑得歼猾,“那是自然你没看见她已经怀了我的种,现在她对我可是百依百顺,服服帖帖的,绝对不敢说一个不字”
钟成御闻之,轻哼地笑了笑,没有言语,眸光森幽地盯着那个女人肚子看了半晌,随即目光回落在身侧的黎季月,顺着她泛红的脸蛋往下滑落,直到她平坦的小腹,目光定格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黎季月脑袋的酒意越来越浓,完全没有理会这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岳山,我回来了”那位挺着肚子的女人走到黄岳山面前,乖巧地说道。
黄岳山扫了女人一眼,脸色一沉,冷哼一下,“还知道回来,挺着个肚子到处乱跑,万一伤到我儿子怎么办”
“岳山。。。我是回娘家看下我父母。。。”女人很是委屈地开口。
“你父母好端端的看什么看赶紧进去”黄岳山不悦地挑眉,声音带着呵斥。
女人眸色夹着说不出的难过,随即回落,挺着肚子缓慢地往屋里走。
黄岳山随即脸色又绽放出笑容,看向钟成御,得意地开口道,“御少,怎么样这昔日的吴小姐现在够乖巧吧她老子还给她陪嫁一座种植园过来,就怕我不娶她”
一旁的黎季月虽是酒意迷离,却也看出了七八分端倪,很是鄙夷地白了黄岳山一眼,好在黄岳山并没有注意到。
钟成御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眉色微挑,“黄小爷,我先告辞了”
“哎等等”黄岳山一口叫住了,“御少,你住在那里还好吧需不需要我把这里腾出来给你反正檀镇我还有房子住”
“不用堂口的事都是你在操心你住着我留在檀镇不会很久”钟成御落下这句话,揽着黎季月的肩头朝着外头的汽车走去。
黄岳山看着钟成御离去的背影,原先奉承的笑脸随即转变得歼猾,冷哼一声,“钟成御,算你识相”
汽车驶入昏暗的土路,光线不足,汽车开得缓慢,土路上的石子一下子让汽车有点颠簸。
黎季月脑袋越觉得昏沉,肚子里还觉得几分恶心,整个脑袋不自觉地靠在了男人的肩头。
钟成御侧过脸看着怀中的女人,车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女人莹润的脸颊上,男人粗粝的手指覆上女人的脸颊,轻轻地摩挲,女人被酒熏得发烫的脸颊触碰在指尖,微微颤栗。
黎季月睁着酒熏的眼睛,有点醉迷,却还是有着几分清醒的意识。
黎季月突然将头离开了男人的肩头,她看见男人的目光炙热如火,想要避开男人的触碰。
“月月。。。”钟成御一声嘶哑的叫唤,猝然间身子一下子被放倒。
“嗯。。。”黎季月低叫了一声,男人的身躯猝然翻身压上女人的身子,黎季月躺在了后车座上,钟成御压在她的身上,双目紧盯着她的双眼。
“你。。。你起来”黎季月被酒迷蒙得说话声音都绵柔无力。
这样的声音落在男人的耳中,听得热血贲张,分外撩人,酥骨十分。
“月月。。。”钟成御一声急切热烈的叫唤,薄唇猝然落下,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瓣,将女人的上下唇一口含在口中,好似品尝蜜糖般吮吸。
黎季月身上开始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异样,车子行驶的震动,让两人的身子随之一上一下地贴合在一起,却是随着颠簸越来越紧密。
男人的舌尖一口抵开女人的贝齿,长舌长驱直入,直捣檀口,往女人喉咙深处探索。
黎季月不堪男人如此深热的亲吻,在迷离的酒意下,身上腾起一阵阵说不出的异样,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酥麻,随着男人的吻,越来越渴望他的抚摸和触碰。
汽车一直开到了离开时的三层小楼,驾驶座上的手下扫了一眼车后座,见着已经看不见脑袋的两人,听着后车座两张嘴相吸的声响,那位手下识趣地推开车门,轻声合上车门。
汽车安静地驻停在月光下,车后座,男人的手掌探入女人的裙摆,滚烫的掌面拂过女人的肌肤,一点点的血脉贲张的热意在男人脑中炸开。
男人的手掌触及女人的腿根,黎季月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整个人浑身打了个惊颤,双手开始挣扎,想要推开身上沉重得好似磐石的男人。
身上的男人睁开双眼,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高涨的欲念,唇没有丝毫松开之意,往死里揉碎女人的唇瓣,埋葬了一年多的浴火被撩得正旺,哪里可以就此善罢甘休
黎季月感受到男人越来越重的手力,阻止着自己的挣扎,她感到这个男人又像野兽一样被激发了,心一下子缩在了一块。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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