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会心的笑容。
林承宇喝口水润润嗓子，又看看如今美丽气质的同窗：“上次咱们还没有聊完呢，说说你的经历，怎么绚丽蜕变的？”
她很乐意的谈起了自己：“我没那么复杂的，高中我就埋头苦学，上了大学后我发觉要改变了，然后去做了激光手术摘掉了眼镜，当然也学会了一点打扮，有空就跑跑步练下瑜伽……”
林承宇笑问：“不谈个朋友，迷倒一下男人之类的？”
她摇头：“哪有这么多空！倒是你在一直查户口啊，你谈了几个？”
这个问题让他意味深长：“打探这些……怎么对我有兴趣？”
女同学已经不是昔日的丑小鸭了，人长得漂亮就很容易自信，她带一点开玩笑的语气：“不行啊！如果你单身，我就不能倒追了？”
“哈哈你还挺好的，就是，”
林承宇还没说完，服务生端着红酒过来，给他展示和确认标签。
林承宇也闻不出什么味，就让服务生倒醒酒器里，等着待会装装高雅，刘嫮还在关心他没说完的话：“就是什么？”
“就是我不太会照顾人，我太忙了，下班了又很累，我想找个贤惠懂事的，如果不能贤惠，那么就懂事——怎么这眼神？我的要求也不高啊！”
刘嫮就有意见要发表：“女人就一定要在家贤惠做饭吗？万一她也很能干，能帮你分担工作压力，你就不用下班了很累呢？”
“这个吗……”林承宇托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个也不错，如果能帮我分担压力，我想我会很爱她的。”
“嚯！”她发了个不明意义的音。
“嚯！”林承宇学着她，“对号入座了是吗？哈哈！”
她笑着笑着，但摇头：“而且你也看不上我啊，我条件又不好！”
女人通常这么说，是希望你夸她，但林承宇是霸道总裁的脾气：“你至少脑筋挺灵活的，脑筋比外表重要。”
其实这才是高价值男人的表现，你阿谀奉承多了，终成舔狗，女人骨子里反而喜欢自我高定位，有自己性格的男人。
刘嫮没得到夸奖，她就开始给自己找优点：“那不是，肯定没你那么聪明能干了！我只能用可爱来弥补一下缺点。”
“也是挺可爱的。”林承宇拿起了酒杯，“来！祝咱们人海茫茫中有缘重逢，我亲爱的昔日女同桌！”
“那我也……敬我亲爱的当年总是欺负我骗我帮他写作业的男同桌！”
“干杯！”
喝了一口小口红酒，正餐也由服务生送上来了。
号称顶尖的牛排，其实五分熟的切一刀下去尽是鲜红肉汁。
林承宇对这不是太感冒，国人的胃还是更中意中餐，不过聊聊天，用一口红酒来过渡一下嘴里的味道，氛围倒也是相当愉快。
刘嫮很享受这种情调，也慢慢说到了关于她，关于银行这方面：“我应该瞒不过你，我约你出来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银行的任务。”
林承宇知道但没点破：“那另一部分呢？”
她有些腼腆：“我当然也想吃个饭。”
“我至少没亏不是吗？”林承宇纸巾擦擦嘴，他并没让这个话题，使对方感到尴尬，“那你们银行怎么想的？”
刘嫮便开始说：“银行也是嫌贫爱富的，我们更多时候宁愿授信给资金危机的大企业，也不喜欢选择运作稳定的小企业。”
“说是万盛，不如说是林先生你的条件，非常的好！摆在人和银行面前都会被争取，包括我们光信也不例外！”
林承宇自然知道国内银行这种尿性，银行一方面喊着放贷困难，另一方面大把中小企业根本贷不到，这就是现状。
不过如今正和他心意：“我这边的情况，资金是没有问题的，主要还是万盛内部外部策略上，得调整好了我才能投入资金，你们怎么看？”
刘嫮道出实情：“其实很多时候，管控环节是例行程序，结果更多由领导个人来决定的，你应该多跟行长多谈谈，多交流想法，我们肯定会帮你优化的。”
林承宇闻言点点头：“我注意到你在代表你们行说话，我更想知道，你能够为我做到什么程度？什么地步？”
“我在竞争副行长的位置。”她先说这个。
林承宇点头：“有志气！”
“如果我来跟哥你对接，那么就像上次我说过的，所有你跟银行的事情，我都会想方设法解决，我们不仅是生意伙伴，还是密切的朋友！”
“然后？”林承宇继续听着。
刘嫮又巴拉巴拉罗列了一堆好处，但她注意到，这并没有让林承宇在倾听过程中，面露满意或者愉快！
她原本准备多时的说辞，认为说出来了一定会让对方满意，开心的台词，现在说了出来却收效寥寥。
就像很多男生，精心准备了告白情话去给女神说，结果她听了毫无反应，甚至露出了“就这”的表情，那种心理落差！
刘嫮越来越紧张了，心中总有一股找不着方向的慌乱，就连对面坦然坐着的林承宇都能感受出来。
他目光落在刘嫮脸上，笑着：“老同学，你只是在重复白天马行长跟我说过的内容，但我想要的重点，你并没有告诉我。”
刘嫮现在感觉自己是在面试，对方是决定她生死前途的考官。
明明咱们以前关系这么好，现在却变得无比陌生，她心里有点委屈，但也知道社会现实往往就是如此，你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有点沮丧，但也让她燃起了一种不服气的态度，她重新抬头面对林承宇的眼神，她说：“你要求的，我都能满足，哪怕是你今晚决定我留下。”
“不不！我想你搞错了，亲爱的。”林承宇有些遗憾的摇摇手指头，“你把你身体的价值，衡量得太高了，而实际上我并不需要，知道吗？”
“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些我随手就能招来一群的美好肉体，我要的是什么？你还没找到这个答案！”
林承宇脸色带上了几分严肃，她之前从未想过，同龄人的他，能够散发出这种顶头上司才能有的气场。
刘嫮感觉自己额头渗了一层细汗，这压力比当初入职面试还沉重得多，她可以搞砸，但不能够连累到支行这么多同事！
但自己还能有什么价码？哪怕出卖身体这种过去根本没想过的念头，都抛出来了，比这更重的她还有什么？
面对他的质疑眼神，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她幡然醒悟：“我跟马行长不同，他可以选择别人做退路，但我只能选择你，我会以你的利益为优先，哪怕高于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