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红袖早就为我动心,但是为了不让我因为她受到伤害,所以她坚持不对我说出自己的情感。小≧说网w≤ww.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儿搞笑,绕了一大圈,一大部分的麻烦都是因为小魔头的任性和腼腆造成的。
好在今后红袖是真的不会离开我了。秦碧纱已死,红袖再坚持已经没有意义。其实她们姐妹二人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不理智的,她们这么做只能得到一个结果:一个死去,剩下的那个要一生背负罪孽。
罪孽就罪孽吧,反正我这辈子造的孽够多了,不在乎替她多背点儿。
明天就要去扶依族的领地,想到难以预测的未来,我现在有了一种英勇就义的悲壮感。如果扶依族人不肯离开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断不能再跟大师兄打一架了。
红袖在我的臂弯里熟睡,**的身子像火一样炙热。她太困了,需要休息。从天宏出来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安安稳稳的休息过,刚才又经过“激烈运动”,红袖早就扛不住了。
脑子里的事情一大堆,弄得我头疼,我用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次日清晨,我们两人告别大师兄和紫晶,向扶依族领地进。
和上次上天阙不同,这次我们不是一步一步爬上去,而是直接飞上去。由于我们两人的身体受很冰魄的影响,因此我的术法反噬可以转移到红袖的身上,而红袖由于拥有大部分寒冰魄“生”的力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免疫术法反噬的。
这样一来,只要红袖在我身边,我就能肆无忌惮的使用术法了——前提是我又足够的法力施展。值得一提的是,并没有人为催动术法的那股力量命名,“法力”这个词还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只有五天的时间,我必须在三天之内说服扶依族人转移,然后用剩下的两天时间转移他们。
我抱着红袖在天阙上方飞行着,心中忐忑不安。扶依族人救了我,我却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一路无语,只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我们就到了扶依族的上空。我当然不能就这么下去,肯定会吓到他们的。
我在离扶依族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落下了。现在天气渐渐变暖,天阙虽然寒冷,但是地表积雪已经融化,有嫩路的草芽从地里钻出来。能在天阙生长的植物大多都很顽强,而且都还有一个特性——不能吃。
我把红袖放在地上,出神地望着前方低矮的房屋。
红袖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在想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实话实说吧,”红袖说道,“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我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我带着红袖向扶依族领地走去。大老远就能看到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还有那些忙碌的扶依族人。
忽然,一个少年现了我,他呆呆着看着我,手中叉草的叉子掉了都没有察觉。这个少年就是格图。一年多不见,这小伙子长得更加结实了。
“王大哥?”格图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
我笑道:“没错,是我,格图,好久不见啊。”
笑容立马从格图的脸上绽放,他手舞足蹈地大叫着:“王大哥回来啦!巴珐老爹!王大哥回来啦!”
听到格图喊声的扶依族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的时候,无一例外的惊喜。这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的他们的目光过于炙热,让我有些不习惯。
思考间,扶依族人已经聚到我身边了,他们热切的询问着我的近况。扶依族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而淳朴。红袖显得有些尴尬,这些扶依族人只顾着问我,完全把红袖晾在一旁了。
这时候,巴珐老爹在乌丽雅的搀扶下向我走来。那天我们在这里抵御蛮人,巴珐老爹的腿受了伤,现在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乌丽雅这小丫头一见到我高兴的不行,眼睛里都有泪花了。我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乌丽雅心里想什么,我预感要出事,红袖还在我身边呢,而且这小魔头吃起醋来也够人喝一壶的。
巴珐老爹走到我身旁,颤抖着拉住我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哎呀,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天阙了。”
我笑着说:“哪里话,最近琐事缠身,现在有时间我就回来看看,这里可是我的第二故乡。”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来意说出来,看到扶依族人热切的脸庞,我是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哎?”巴珐老爹注意到了红袖,问道,“这位姑娘是?”
“哦,”我笑着回答,“这是晚辈的内人。”
“哈哈,”格图大笑,“王大哥,你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姐姐才来天阙的啊?”
我点点头,不做回答。
巴珐老爹觉得不能让我在这儿干站着,于是吩咐族人准备酒宴,招待我。事到如今,怎么着也得等这顿饭吃完了才能说明来意。
乌丽雅刚见到红袖的时候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从头到尾她的头就一直低着。我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红袖太漂亮了,让乌丽雅有些自惭形秽。说起来,乌丽雅其实也很漂亮,不同于中洲女子的漂亮,这个小姑娘有湛蓝色的眼睛,尖削的下巴和高高的鼻梁,一种异样的美感,也很迷人。只是……她面前的红袖可是中洲第一美人,怎么比都占下风。
我寻思着这个时候就不要跟乌丽雅说话了,免得红袖又无缘无故地吃醋。
当然红袖也很给我面子,收起了小魔头的做派,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扶依族的几位大妈直夸红袖文静懂事,娶了她是我的运气。
酒宴上,扶依族人轮流向我敬酒。扶依族的酒很烈,几碗下肚我就有些撑不住了。下面的节目和中洲差不多,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谈天,气氛很融洽。
红袖坐在我身边,时不时地帮我夹菜、擦擦我衣袖上的酒水什么的。乌丽雅坐在巴珐老爹身旁,跟我之间就差个巴珐老爹。平常挺活泼的小丫头现在沉默的像一块儿石头,默默地帮巴珐老爹添酒,一句话也不说,大多数时候还是低着脑袋。不过她的小伎俩骗不过我的眼睛,这小丫头的眼圈分明是红了。
完了完了,真的要出事。我已经有了红袖和姳嫣了,真的不能再多一个了。
酒宴上我决口不提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不想说,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扶依族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领地,几百年来,扶依族人无数次从蛮人的魔爪里挣脱,无数次面临绝种的危险。即便如此,顽强的扶依族人也没有放弃自己的领地。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一直从临近中午吃到暮色沉沉。
我喝了很多酒,没有醉,但是头晕的难受,再让冷风一吹,当年在天阙留的病根儿又复了,头疼的难受。
扶依族人给我们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屋里生者火炉,暖洋洋的。
我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睡不着,只得睁着眼看着屋顶呆。红袖像往常一样,背对着我躺着。
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红袖翻过身正对着我,我预感她要对我说什么话。
“喂,”红袖小声说,“没睡吗?”
我说:“没有,怎么了?”
“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啊?”
红袖撑起身子,直视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吧,你跟那个叫乌丽雅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去,还真吃醋了。我以为只要我不跟乌丽雅说话她就不会想到这点,没想到我低估这小魔头了,她还真就现了。
女人也真是奇怪,不管多么厉害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生性多疑,天生就是醋坛子。
不过我现在可不想跟她解释什么,我现在烦着呢,扶依族人的大事还没解决,怎么可能考虑这点儿儿女私情的东西?
我烦躁的翻过身,背对着她,然后不耐烦地说:“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乌丽雅有什么?人家当年才十九岁。”
等等?哪不对?这背后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身看着红袖,只见她盯着我,满脸杀气。
红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年才十八岁!”
完了,形式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这次换红袖背对着我不理我了。
我低声下气地说:“冤家冤家,那什么,你听我解释,真的,你听我解释。”
红袖却丝毫不给面子:“不听!别来烦我!”
我不由得苦笑,看着红袖瘦小的肩膀,我又一阵心疼。是啊,她天天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她现在才十八岁。其实也怨不得我,红袖十一二岁就开始杀人,藏秀书院的舞蹈又非常的修身,她虽然才十八岁,但是从身材到相貌都比同年龄的女孩儿成熟的多。
我捅了马蜂窝,只能自作自受,要是不妥协,小魔头得一辈子不理我。
“好吧好吧,”我举白旗认输,“我跟你讲讲当时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