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安小姐,以后不要再如此罔顾身份的称呼末将,末将担当不起。”勿念以冷硬警告的口吻打断了安妙柔的自说自话,“太后如今身负重病,卧病在榻,虽然太子的确是在太后宫中昏厥过去,但并不代表太后就会是对太子下毒的人,望请安小姐最好不要去叨扰太后才是,尤其,是以适才的口吻去对太后,免得被制大不敬之罪不要紧,还折损了太子的脸面才是大事。”
一提及太后,勿念便想起了适才太后那像受了惊的麋鹿模样,似乎打昏了太子就已经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力气一样……这样受尽了屈辱却只做出此等反应作为,明明可以在太子晕过去之后可将太子杀死的女子,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她会是对太子下毒的人。
因为一旦此事暴露,太后她必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这岂非多此一举的愚蠢行为……所以,他之前才会以遵太子口谕做借口,拒不以报给安妙柔,太子是去探望太后一事,而现在,也才会出言提醒安妙柔不要去太后宫中闹事。
思及于此,勿念才警醒的发现,自己今日未免太过多管闲事了……
不再啰嗦,勿念便带着宫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东宫。
当然,如果勿念早先看到骨银银在对峙宫狱时的冷漠嚣张样子,看到骨银银在面对几十个恶心死囚强暴情形的淡定样子……估计就不会再有此想法了吧。
望着勿念离去的冷绝背影,安妙柔是一脸的难以之置信,“念哥哥你,竟然提醒我不要口出恶言的本意,只是为了不让我去扰了花姒鸾那个贱女人清静?”
说到这,安妙柔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诡异,“呵,呵呵呵……花姒鸾呐花姒鸾,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把太子迷得团团转不说,现在,连刚从战场回来的念哥哥,不过才与你一面之见,就已经倒戈相向与你,开始为你担忧,为你开脱了……。”
言及于此,安妙柔的笑声戛然而止,无论是眼中还是脸上,均有腾腾杀气缓缓蔓延了出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时,外面一个小宫女急忙的走了进来,一见到跌坐在地的安妙柔,又见安妙柔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顿时一惊,便赶紧去搀扶安妙柔起来。
“何事如此着急忙慌。”安妙柔挥开小宫女欲要搀扶自己的手,自己边从地上站了起来,边语气不善的问道。
小宫女瘦弱的身子一颤,忙垂首弯腰,有些哆嗦的回话道:“禀大小姐,是,是太后那边的人,传出了消息。”
“哦?”安妙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翘起了红唇的一角,“这倒是奇了,那个叫禾心的女人明明与本小姐说好的,只要本小姐给了她毒药去毒死了花姒鸾,为了不会有朝一日被她的主子发现,以后是断然不会再与本小姐相往来了的,今日这是……说吧,她到底说了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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