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梁妃有了
宇文清见慕容易一副想睡硬撑着的样子,便让小可说话声音小些,并说道:“王妃你要是困的话就睡吧,这样硬挺着很难受的。()”
慕容易打了个哈欠,眼里泛着泪花,点点头,“那我先睡了。”说着便迷迷糊糊的钻到了被窝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可见哥哥睡着了,也不方便说话,坐在暖和的被窝里,四周都暖洋洋的,也开始犯困了。
“主子,我也睡了。”
宇文清见两人都睡了,便翻了本书出来。
司马南鸣跟司马智进了屋里,便见三人睡了两个。
司马智走到床边,小声的问宇文清:“他什么时候睡的?”
宇文清小声的回道:“刚刚睡着,睡的很快。”
司马智点头,看着慕容智睡的很熟,这么冷的天,把人抱出来又怕被冻到,有些发愁。
宇文清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什么,“你跟王妃今晚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就好,待会儿我让刘毅抱着小可去他那里。”
司马智点头,“这样也好,那就尽快的把人叫过来吧,快把他抱走,太碍事了。”今天刚刚知道爱人怀孕了,他到现在心里都在高兴的冒泡泡,非常想两人甜甜蜜蜜的凑到一起耳鬓厮磨,说些暖心的话,无论谁妨碍到他,都觉得万分的碍事。
司马南鸣懒得理不怎么正常的司马智,拿了个薄被子给宇文清,“清,我抱你回房间。”
宇文清囧,“不用了,这没多少距离我自己走回去。”
“你猛地一受冷万一病了就不好了。”说着不再给他什么反驳的机会,便把人抱了起来,让司马智顺手帮他把波被子放在宇文清身上。他们的院子离小可这里还有不少的距离呢。
司马智见两人要走,“别忘了叫那个刘毅来抱人啊。”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没搭理对方的意思,便替他小声的回应道:“好的。”
出了客厅,一阵冷风便迎面而来,宇文清被冻得一个激灵,立刻把薄被子拉起来把自己盖住。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笑着说:“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所以,既然那么怕冷,就不要硬撑着了。”
宇文清被子拉开一条缝,“我哪里有硬撑啊,现在还不是被你抱着吗?对了,你打算把闲治王爷安排在哪里啊?”
司马南鸣不在意的说道:“就让他们住小可房间就好,让小可去跟刘毅住,我想刘毅会很乐意的。你身为主子也是需要为自己的下人考虑一下的。”
“我当人为他们考虑了,只是小可跟刘毅他们,我觉得他们还是不要太早……的好。毕竟,小可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跟刘毅真的能成吗?我想着都没什么信心,刘毅现在还不知道小可的身份呢,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多痛苦呢。唉……”他发愁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司马南鸣的安排,“人家怎么说都是堂堂王爷,让他住小可的房间好吗?”
“刘毅他们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至于司马智他们,先让他们住着,不喜欢再换,没什么好担心的。”
“唉,随便你啦,反正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懂。至于小可跟刘毅,我现在在想把刘毅嫁给小可的可能性有多高。”
司马南鸣转个弯,避开因为刮风在不停的掉落雪花的树,“你就那么在意他们两人的事情啊?”
“那是当然了,在冷宫的时候小可跟我两人相依为命,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希望他能幸福了。而且,不看身份的话,刘毅还是是很适合小可的。能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说,笑着问:“那你觉得自己幸运吗?”
宇文清笑了起来,“你觉得呢?”见司马南鸣脸上落了雪,他伸手帮对方擦去脸上的水,手放在他的脸上,认真的说道,“你对我很好,很好。”
司马南鸣,“清,我希望你记得,我永远都会这么对你好的。”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笑着说:“这个嘛,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很久。”
“很久是多久?”
“嗯,我想想啊。你觉得直到我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为止,如何?”
“当然不如何了,按照你这种说法,哪天我成了神仙,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虽然这是一种强词夺理的假设,但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改成即使我成了灵魂,转换了身份,我也依然会找到你,继续对你好,如何?”
“这个说法倒是挺不错的。”
“那么你呢?”
“我想想啊,给你个名分怎么样?”
“这么简单啊?怎么着也得说一些让我感动的话吧?”
“连名分都愿意给你了,你还想奢望什么啊,哈哈哈,你真贪心。”
“我当然很贪心了,我原以为你会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好吧,好吧,永远都不离开你好吧?”
“很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两人走去独属于他们的院落。
…………………………
一场之后,司马南鸣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宇文清,手掌抚摸着对方的肚子。
男子怀孕本为逆天之事,自然是极为不易的。即使服下诞子丹,大多数夫夫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能够怀孕这件事在他看来那都是极大的幸运了。因此,虽然翔云帝国允许男男成亲,但依然是很少数的,即使有,也有好些为了传宗接代最后还是会选择再娶女人为妻,毕竟,这个世界并不要求一夫一妻制。
他对于宇文清的心事很清楚的,他也很清楚以宇文清的性格是无法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他已经做好了只拥有他一个人的心。即使,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他知道,对于这种选择,只要他还依旧坐在帝君的位置上,他和宇文清两人都要承受着关于子嗣的压力。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做好了坚持的准备。他只希望,宇文清不要放弃自己。
他在知道宇文清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之后,便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他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后,宇文清会离开他,他担心,即使宇文清愿意做自己的皇后,而当两人遇到关于子嗣的问题时候,他能不能坚持的跟自己在一起。最让司马南鸣没有信心的是,如果宇文清选择离开,他连强留下对方的能力都没有。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所能的对宇文清好,用自己的爱牵绊着对方,希望即使将来宇文清知道了真相,能够因为自己的真心而留下来。
他能依靠自己的智慧把一切计谋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对于宇文清,他除了能用真心感动对方外,其它的则无能为力了。
他搂紧怀里的人,如果自己重回那个位置却没有这个人相陪,又有什么意思呢。
…………………………
第二天,宇文清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见身边没什么人,硬挺着也不想起床。可惜,肚子饿的难受,想到昨晚的事情,宇文清就牙痒痒。他就知道,司马智的那些话肯定会让司鸣借着机会折腾他。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腰还跟快断掉了似的,更不用说那什么私密的地方了。
司马南鸣没让他等多久,便端着吃的走了进来,见他醒了,看到他进来脸色也明显的不好,想到自己昨晚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便笑着到床边哄人。
宇文清因为饿的厉害,也懒得理他,见他伏低做小的样子,便大方的挥挥手原谅他了,“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
“我让人顿了鱼汤,你肯定喜欢喝。先洗漱一下?”
宇文清闻着饭香,强忍着饥饿感,在司马南鸣的伺候下洗漱后,立刻开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其他人都吃了没?”
司马南鸣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让他吃慢些,“现在都中午了,小可他们都吃过了,说要来找你的,被我拦了。”
宇文清惊讶,“我睡了那么久啊。”他说着想到什么,瞪了司马南鸣一眼,“他们现在肯定想到我为什么睡那么久了。”
“没事的,冬天人贪睡很正常的。”当然,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司马智在知道宇文清还没醒来的时候,便对他挤眉弄眼的戏笑。其他人自然也明白的。
宇文清不知道这些事情,听他这么说,想想以前自己在冬天周末的时候都会睡到大中午的,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宇文清配着小菜吃了碗米饭,最后又喝了碗鱼汤,很满足的拍拍肚子,“好饱。对了,闲治王爷他们住的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的不得了,司马智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这里当做他自己府上了,使唤起下人来没有丝毫的不习惯。当然,他这身份也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
更何况,即使司马南鸣府上的人他用着不习惯不是还有他们惯用的下人跟着呢吗?被伺候的不能再舒坦了。
宇文清满意的点点头,靠在司马南鸣的身上,“他们习惯就好,怎么说我们都是主人呢,好好招待客人可是我们的指责。”
“嗯,你不必担心这些,司马智那个人,自然不会让他自己跟慕容易过的不舒服的。”
“他那么疼爱慕容易,而且对方现在还怀孕了,肯定什么都照顾的很周到吧,这样我们倒是可以放心很多。其实,我每次只要一想到慕容易怀孕了,都下意识的想要离他远一些,怕不小心碰到了他。总感觉怀孕的人都好脆弱的。”
司马南鸣帮着他揉腰,“你不习惯,就让小可陪着就好,咱们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必理会他们。”
宇文清觉得不好,“那样也太失礼了吧,即使不是客人,对方还是小可的哥哥跟哥夫呢,怎么能这么敷衍啊,起码也要去见见他们。”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司马智也没把自己当客人看,他这人一直都很有主子的气概。”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便能想到对方是多麽的理所当然的在他们府上颐指气使的去指使这个指使那个,不过,想想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呢,有这习惯也不奇怪。
“那我们今天就窝在房间里下棋吧,最近也没什么有趣的书看了。”宇文清喜欢看书,实际上是喜欢,而且每次看起来都全神贯注的,根本不理会其它人。所以,实际上司马南鸣并不喜欢见他看书,他更喜欢对方跟自己下棋,起码不会连自己都不搭理。
“好,我去拿棋盘。”
两人本是想要独处,可惜,他们才把棋局展开来,司马智抱着人便闯了进来,“这整天的下雪真是无聊的厉害,所以,来找你们一起聊天不会觉得打扰吧。”
司马南鸣脸色冷冷的看着对方,司马智一点都不在意。
宇文清则笑着招呼他们。
司马智不客气的把慕容易抱着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慕容易对着宇文清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他我行我素习惯了,请见谅。”慕容易已经对司马智这种不顾及其他人的行为无奈了,想想当初他都能做出把自己强逼着去成亲的事,他再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司马智对着慕容易嘿嘿的笑了起来,笑里带着讨好,免得自己伴侣真生自己气,那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正想着该怎么尽快把这两人赶走时,惊雨过来敲门。
司马南鸣见识他便与宇文清说了一下,就出去了。
惊雨跟着司马南鸣进了书房,待司马南鸣坐下后报告说:“宫里传出消息,说梁妃查出有了身孕。”惊雨尽可能的低着头,不去看司马南鸣脸上的表情。
事实上,司马南鸣很冷静,这种事情,他早有所料,“几个月?”
“说是四个多月了。”
司马南鸣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不能小瞧了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计算的很周到。”四个多月,那个时候自己这个正主还没消失呢吧,所以,即使将来他又夺回了帝位,对方也能一口咬定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做事还真是小心。
惊雨对于这件事不敢妄加评论,听司马南鸣这么说也只是低头听着。
司马南鸣说完,话音冰冷的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不能留的。”
“是现在解决还是……”
“不急。”他说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更想看他们在机关算尽,就差一步就能成功时却发现一切都竹篮打水的时候,脸上那种绝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