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漠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左占,昨晚的一切,和梦境中的画面交织,她已经形容不上自己的心情了,连生气和愤懑都提不起气力,只觉得深深地难耐感。
就好像倾尽所有,却一无所获。
她以为这么多年,即使左占不是真爱她,但至少还有些感情,可左占竟能羞辱她到如此……
许愿心凉的目光荒芜,只说了句,“你出去。”
左占眼神有几分黯淡。
“我来和她说吧。”季放开了口。
左占的手机正巧也响了,他扫了眼来电显,倾身向外。
随着卧房门关上,季放再看向她,开口时唇齿间溢出了声叹息,“是这样的,兰海的事态已经稳住了,剩下的零散细节就由林总和江副总负责,我也会帮着处理的,而席总那边的情况,暂时也还算平稳,对许氏影响不会太大的。”
许愿静静的听着,轻点头,“嗯,我知道。”
“所以,暂时先把工作放一放,你身体才是最主要的。”这个话题,季放前段时间就想和她谈了,奈何事态频发不受掌控……
许愿紧眉,“我身体除了味觉以外,其他方面……检查出问题了?”
“……是上次移植手术后,排斥期遗留了潜在风险,加上你被刺伤的那一刀,肝功能损毁严重,对身体造成了影响。”季放说的很笼统,没敢将医生的实话和她复述。
但许愿也多少是有感觉的。
比如,她已经出现了厌食的症状。
虽然丧失味觉,对食物只有饱腹感,可除了胃病牵引,浑然不知饥饿也是不正常的。
季放换了下语气,“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治疗调理下身体,尽可能让味觉快点恢复,至于工作,你是做老板的,只管攻城略地,守城操持这些,就交给下面人。”
许愿低了低头,“我懂,那就安排治疗吧,我一切配合。”
季放又陪她说了会儿话,公司还有事不能久留,便先走了。
下楼时,正好和接完电话上楼的左占照面。
季放沉沉地冷凝了他一眼,目光深邃的像沉寂了万千,汇总在一起又像堆叠无数思绪,可到底没发一言,漠然的撞过左占肩膀,大步而去。
左占推开卧房门时,只听浴室那边传来‘哐’的一声。
他快步进去,只见许愿扶着琉璃台,旁侧不少瓶瓶罐罐都被她扫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左占微松口气,迈步跨过了一地狼藉。
“这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许愿浑身汗毛奓起,她刚刚看着镜子中苍白憔悴的面色,心里徒升一股怒火,她素来自束力很好,对生活,对工作,对人处事,她都能游刃掌控,可偏偏在感情上,面对左占的一次又一次……她花数倍的精力和自制,都难逃恶果。
“说话,到底怎么了?”左占上前,刚伸出手,许愿就躲开了。
左占的眼瞳也急速的缩了缩,因为他看到了许愿眸中悚然的怯意。
即使许愿不想承认,但昨晚的左占,真的让她害怕。
还有梦境中的一幕,记忆深处在提醒她,左占早不是第一次对她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