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就和您说了啊。”芮沉忙申辩,还手忙脚乱的从公文包里找出平板电脑,调出了电子档的文件转身递过去,“廖江城上月起就在和海外一家公司谈收购平台的事儿,近期谈的差不多,他也去s市和对方公司签合同了。”
“那俱乐部和信托基金又是怎么回事?”左占冷冽的眼神深邃,这件事初一听就不是小打小闹,盘子组的这么大,可见廖二往后还有打算。
芮沉说,“他们收购的就是个直播类平台,在国外这两年很有人气,类似国内的几款火爆直播软件一样,可能廖江城有意将它收购回来,改成主打游戏直播的平台吧,结合他的几家游戏公司,成了个俱乐部,培养一批电竞选手,至于信托基金,这个……”
“这个才是重点。”左占抽丝剥茧,习惯性的拿了根烟,一边放在唇沿一边侧颜看向了窗外,“私下里去查一下,尽可能多打听点消息。”
“明白了,左总。”
左占回家休息了一夜,转天一早,他没先去公司,而是又转道去了一趟医院。
神经专科病房vip区域。
程寰从昨晚被助理和秘书送来医院,经历了抢救和血透,慢慢恢复过来,可毒素彻底排除体外需要一个过程,这其中,他也饱尝了锥心刻骨的剧痛。
千刀万剐,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医生有意想为他注入止痛类药物,却被程寰拒绝了。
他还无法说话,但用眼神能传达出意思。
这毒药沁骨是很疼,可再疼也抵不过他心里的痛。
不就是疼一点吗,无所谓了。
左占一早过来时,程寰刚缓过来一些,在解毒剂的作用下,他多少能启唇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可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秘书下达的命令——
“去找她。”
短短的三个字,声嘶力竭的不成样子。
左占也是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秘书和助理,还有屋内的几位医生护士纷纷看向他,拦阻拒客的话没说出口,就听程寰勉强低声道了句,“都出去……”
所有人又看了程寰一眼,才纷纷出了病房。
“还活着呢。”左占漫步走到病床旁,潇洒的两手插着裤兜,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本就因之前的事有些看程寰不顺眼,见他又因个女人疯成这样,心里说不上是鄙夷他,还是该同情他。
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吧。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能再有点出息吗?”左占冷嘲道。
程寰还很虚弱,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灰白的没什么气色,依靠着病床身后垫着靠枕,两手搭在身前,清隽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闻言看了左占一眼,蹙起了眉。
“感情这东西,我也就不劝你什么了,好坏你自己担着,但三番五次的牵连许愿是怎个意思?”左占说话时,脸上怒意已起。
别怪他不认朋友,实在是这一夜之间,自程夫人知晓程寰被下毒全部后,就将所有怒火转向了许愿,几乎将她和许氏成了眼中钉,要没有左占这一夜的四处打点,今早许氏就得出大新闻。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真喜欢简妍,就带她走,换个地方,调教好了再领回来,总是这么一来二去的……现在好了,你也弄了个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死心了吗?”
程寰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心里的小火苗嗖嗖网上噌,脸色也冷了很多,几乎用尽最大的气力,才挤出句,“要没有许愿从中搅和,能这样吗!”
“那他妈也是你自找的!”左占语速快的碾压席卷,随着他上前一步,俯身的刹那,极快的单手一把就钳起了程寰的脖颈,狠狠地扼杀了咽喉。
左占脸上还是一派淡然,甚至云淡风轻的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连溢出口的语气都是平淡的,“程寰,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咱们是朋友,可也要适可而止,你最好别再惹许愿,否则,别怪我真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