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毫无惧意,有的只是怒,只是愤,她一字一顿,“听不懂?还是看不见?我们住在一起!”
却是为了照顾她,分房而睡。
但她不打算澄清,尤其是面对现在这样的他。
她和席衍很清白,那是彼此互相尊重,相敬如宾,而不是想成为他左占的私属物品,拿她像个物件似的,随意掌控!
左占凉薄的大手擒向她脖颈,声音有点发颤,“他逼你的,是不是?”
“他不是你。”她不假思索。
他眼眸一阵紧缩,慢慢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紧握的单拳却已经抡向她近前。
许愿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但预感中的疼痛没临下,耳畔却响起了巨响。
左占的拳头砸向了墙面,接着又是一拳,就这样一拳又一拳,像自虐一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剧痛转移一些,直到指骨上血肉模糊,滴滴的鲜血坠落在地。
从小到大,他练过各种各样的防身技巧,也学过不少医学常识,怎样攻击他人,怎样治疗自己,却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有一天把自己的心捣碎了,揉烂了,该怎么办!
谁他妈能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他发现一个自己想守着,想留着,想共度一生的人了,还稀里糊涂弄到别人身边去了!
许愿是第一个,也是他唯一一个,想要好好守着过日子的女人,这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撕心裂肺,刻骨铭心,全在她一个人身上经历到了!
他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求而不得,什么爱而不得,都比不上一个幡然悔悟,还他妈的没机会了!
许愿看着他手上蜿蜒的殷红,刺的心里发沉,不耐的开口,“别在这里发疯,席衍呢?他在哪里?”
“你现在满眼满心就只有那个姓席的了是吧!”左占止住了动作,浑然不知疼痛的手,铁钳般的再度箍住她,捏着许愿的脸颊,冷声阴寒,“不管我怎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你,都看不见了是不是!”
许愿的心有种被凌迟的钝痛,却漠然的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她和他,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左占俊颜凑向她,深邃的眼眸像风暴的漩涡,将她彻底吸附溺毙,万劫不复,“知道吗?在你和他约会吃饭时,我在国内干什么?你和他遛狗看破烟花时,我他妈又在国内干什么!”
他眼底早已一片赤红,分不清是怒,还是恨,可能更多的是心痛,是不甘,是懊恼,“我在想方设法的救你!”
左占不会告诉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天他跨进廖家大门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千百万种方法,可以将那个骨髓绝对匹配的廖美美夺过来,但廖江城竟为了要挟他,不惜以廖美美性命威胁。
除了从他这讹走一大趣÷阁钱外,他还屈尊降贵的跪下来给廖江城,廖东兴磕头赔罪!
他可是左占啊,这辈子就算被他爸和爷爷打到半死,也从没认过一句错,可是他为了她,给那些外人跪了,认错了,只为了换来骨髓,救她一命!
左占恨不得咬碎满口银牙,“你还和他……你对得起我!”
许愿怒到了极限,也悲到了极点,讥讽的笑了,“为什么对不起你?我是在被你戏耍了一圈,玩了一遍,骗了一回后和你彻底分手,才和席衍交往的,而且我也没有求你救我!”
“你自找的,活该!”她看着他,心底早如一片死灰。
左占被那笑容刺的心痛刀绞,他实在忍受不了她这幅样子,想也没想俯身就侵向了她,近乎野蛮的攻占掠夺。
直到彼此口腔里一片血腥,也分不清是谁流了血,彼此都疼,都难受。
左占将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就覆了过去,许愿奋力挣扎,却感觉双臂似都要被他捏断了,也撼动不过。
他狠厉的字音冲破思维,粗鲁的动作也直奔主题,“既然我做什么你都看不到,也不在乎,那我还浪费个什么劲儿啊,无非就是想你在我身边,多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