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掏出怀里的玻璃球,飞射出去将门关上。
趁着贺年露出破绽,一个下腰避开剑锋,点住他的穴道。
“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管家收到消息,说田姑娘这边有打斗的声音,他不敢懈怠,亲自来查探。
可门已关上,他不好进屋。只能站在门外问。
苏子熙捏住鼻子,学着田清儿的语气,“哦,管家不碍事的。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几只杯子,弄出不少动静,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要补妆,请恕不能相见。”
柔美的嗓音一出,管家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心道:田姑娘人长得灵动,声音也如此好听,真是人美声音甜啊!
贺年全身除了眼珠都不能动。
看来之前是他们小看苏子熙了。
他能轻易控制住他的行动,武功绝对不必少主差,不,估计真要打起来,少主也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他尽然会变声,还将田姑娘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贺年啊!你瞪这么大的眼睛做什么!我真的没做过!事情是这样……”他开始解释,说得太简单怕他不相信,就指着晕倒的田清儿细细说起刚才的事。
“我苏子熙可以对诸天神佛发誓,我刚才说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贺年一想也是。
他就算真要对田姑娘行不轨之事,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好,就说这么多,我不能在这里待久了,免得被人怀疑,我要解开你的穴道,你不能攻击我!”
结果穴道解开的那一刻,贺年拎起拳头就朝他的脸打过去。
他反应很快,急忙拉开距离,见他还要冲过来,忙跳窗跑了。
田清儿感觉睡了许久。
突然嗅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这才睁开眼。
“清儿,你好些没?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东吕霖沂回来后,听贺年汇报刚才的事,一阵后怕。
还好苏子熙多事,来找清儿,不然今儿还会生出其余事端。
到底是谁?
目的是什么?
田清儿想要起身,他急忙过来搭把手。
她一眼见到贺年跪在地上。
“清儿,你不管,都是贺年!我离开前跟他交代过,一定不能离开门口,他却沉不住气,还好你没出事,不然我定不会轻绕他!”
他解释起着。贺年更加羞愧不已。
今儿却是他失职了。
田清儿摇头,“还是让他起来吧!等会儿我们还要参加宴会,就让他将功补过,在说我又没事。”
东吕霖沂不忍心拒绝,只得叫他起来。
稍后的宴会,田清儿跟着许宰相家中女眷坐下一块。
几房夫人得知她是国师大人的红颜知己,对她那叫一个关切。
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八卦他们的事,田清儿就照着东吕霖沂之前教她那般,满脸娇羞不做答复,几人也就没继续问。
苏子熙和东吕霖沂,一个身为驸马,另一个是当朝国师,身份都何其尊贵。
自然能跟许宰相同桌吃饭。
隔壁桌正是许家的男丁坐着,苏子熙来之前见过许景佑的画像,一眼便认出他。
长得到是白净,礼仪还行,还需要继续观察。
他收回心神,发觉斜对面的东吕霖沂一直朝右边看去。
他跟着望过去,发现是许府的女眷。
清儿好像跟他们一块做!
可恶的东吕霖沂!
他一定是故意的。
寿宴结束后,田清儿才上马车头就有些晕眩。
都是那些个夫人,硬要她喝一口葡萄酿,后劲如此大。
她只喝下一口,就感觉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失重感,让她差点跌倒。
“霖沂,我没醉,你放开我,我能自己走!”她开口就直接称呼国师的名字,引得周围人全都看过来。
东吕霖沂不避嫌,望着她微醉的眼神。
眼神迷离,更加美了。
“多谢各位夫人的招待,清儿不胜酒力,在下先带着她告辞了。”东吕霖沂冲着他们说完后,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马车上。
贺年激动不已,估计明儿一早,田姑娘就要名动皇城了。
敢让国师大人这么护着的女子,估计整个翎国也就她一人了。
少主还真是好样的!
早就应该这么做!
“东吕霖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白做什么……呃,不过你这样还真好看,可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她双眼失去焦距,一再说着醉话。
说着话,身子开始东倒西歪的。
眼见头就要转向柱子,他急忙出手护着,“清儿,还是我抱你走吧!”
“不,不要,我要自己走。”晃悠着身子,她没走两步,身子朝前倾。
东吕霖沂在第一时间接住她,费力抱起她后送到屋里。
真没想到,清儿看上去小小一只,竟如此有分量。
一定是他最近疏于锻炼,才这么几步就出了一身汗。
“霖沂,我不走,这葡萄酿好喝,我们喝一杯。”她的身子沾到床铺后,自动朝床里滚了两圈。
“噗——”难得见到她这样子,东吕霖沂没忍住笑出声来。
帮她脱下鞋后,替她盖好被子。
手刚要收回来,被她一把抓住,“好暖啊,小兔子,别走,让姐姐摸一下。”
阵阵酥麻透过肌肤穿透入心里,东吕霖沂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愣神了。
他的头渐渐靠近,就要亲下去的时候。
“少主,热水都准备好了。”贺年不敢进屋,在院子里投通报着。
东吕霖沂收回心神,庆幸他没做错事。
他是想一亲芳泽,可清儿还没答应他。
他不能趁着她醉酒,占她便宜。
“贺年!”他出门后,喊他道,吓得他急忙跪下求罚。
“谁说我要责罚你了!今儿的事我不追究了!下次你若还敢出这样的披露,就提头来见我!”冷冰冰的话语里没半点亲密。
贺年却非常高兴。
少主平日话就少,更加不会在人暴露心里的想法。
跟了他这么久,最近他才觉得少主活得像个人。
而这些改变都跟田姑娘拖不了干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从外面射过来,钻入屋里。
床上的人儿眼皮动了几下,才睁开眼。
啊!太阳都出来了。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天啊!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