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吕问颤抖着双手,总算在甘草身上取下一块肉,他有些不确定将肉丢到碗里。
没过几秒就生出另一块来,心中大喜,反复几十次。
将弄出来的肉快速融合变成一粒粒药丸,给甘草塞进肚里。
完事后死死盯着他大腿上的伤口。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它大腿上的伤口在渐渐痊愈……
“好了!它没事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东吕问尖叫浑身的疲惫,笑着叫大伙进屋来看。
红婶当仁不让,第一个冲到甘草面前。
见他好手好脚,伤口也愈合,没再流血。激动得嚎啕大哭。
“太好了,老天爷保佑,我家甘草没事了。”她背过身子,朝着月亮的方向跪下,给老天爷磕了一个头。
田清儿无比庆幸当初挖到了这只白碗,不仅解了旱情,现在还帮上甘草。
第二天中午,甘草醒来又嚷着说要吃东西。一连吃光了两个小米粥还说饿。
害怕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东吕问说精怪化能力很强,再加上他快半个多月都没吃任何东西,现在要补充体力。
要吃多少就给他做吧!
“慢点,屋里还有不少包子呢,我这就去给你拿。”
甘草很给他面子,田清儿端来包子,几乎是一口一个,不待嚼,直接给吞到腹中。
没过一会儿,这一盘子的包子全都到了他嘴里。
“田清儿,我有事要跟你说,你叫别人去拿包子,我在屋里等你们。”东吕问说完,转身回自己屋。
田清儿来到他屋里,见苏子熙也在。东吕问则是端坐在椅子上,神情难得肃穆,一本正经。
就在她的身子完全踏入门口的那一刻,门自动关上,结界打开。
“我现在要说的事,你们可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经过我的调查,事实确实如此。要是我没猜错,这只碗里有镇国珠的碎片。”
什么??
田清儿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镇国珠应该就是颗珠子,为什么成了碗?还是碎片!
“嗯……据我估计,当初得到珠子的道长,害怕再引起纷争,就将珠子给打碎,一部分磨成粉末混入泥块里烧成的碗。只可惜不知道余下的部分在什么地方。”
他说着话,拿起白瓷碗。
光又几片镇国珠的碎片,就能发挥如此强大的作用。
不知道碎片合起来后会有什么功效?
稍后几人商量着,等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再把碗藏到水井里。
确保不会被有心人发现。
第二天,甘草已经能下床了。
田清儿家里的伙计和丫鬟都知道东吕问是新任的国师。
翎国人素来对国师一职无尚崇拜。
所以甘草为什么能痊愈的这么快,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几人这边吃着饭,安晓君找上门来。
“安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为什么黑瘦了这么多。”田清儿打趣他。
安晓君不觉尴尬,轻快地笑了两声,笑声即可响彻在院子里。这不是收到苏子熙的亲笔信,得知他没死,心情大好,急忙赶过来。
刚踏入院子,一眼便认出坐在田清儿对面的那个中年大叔,正是苏子熙假扮的。
悬在半空中,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平复下来。
太好了,子熙没出事,他没死。
“安大人,快请坐,我给你介绍一下。左边这一位是当朝国师东吕问和他的婶婶红婶。这边这一位是苏大叔,是我的保镖。”说到这儿,调皮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席间安晓军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苏子熙有眼神上的交流。
做戏做全套,清儿一年多都没回来了,家里人多口杂。苏子熙不想让有心人看去,产生怀疑。
全程选择无视。
好不容易忍到将一顿饭吃完,苏子熙又不见人影。
安晓君四处溜达,找寻他的踪迹。
才到后园,就被一只手给抓住后肩。
多年的习武经验,让肌肉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一个后脚踢过去,对方跳开。
“不行呀!安晓君你当县令这么久,平日也没多少公务处理。武功不见长,身手还迟钝不少,一定是安于享乐,疏于练习了。你要再继续这么荒废下去,今后可就回不去军营了!”
被好友揭穿,安晓军一脸的无奈。
当初他就不该答应皇上来田林县做县令。
别看田林县不大,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可芝麻大的事儿还真多。
不是这家丢了鸡小,就是那家偷了鸭。不然就是同村打架,伤到隔壁村……总之,他每天都有判不完的案。
之前得知子熙坠下崖底,他伤心欲绝,接连好几日吃不下饭,病了一大场,好了之后就更加没心情练武。身手不免迟钝些。
“子熙,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比我对摄政王的了解,他疑心病这么重,绝对会叫人一直盯着田姑娘和国师的。
你现在一直跟在他身边,保不齐会有人将这事上报给他。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死,他肯定又开始作妖了!”
作妖?这个词还真是新鲜。
他说的这些他都明白。可他想清楚了,即便他不留在清儿身边,摄政王会叫人监视着她。
还不如留着,如果真遇到个什么事,他也能帮上忙。
两人说了半天,直到半个时辰后,流云听到脚步声。
他们才散去。
隔天早上,今红婶他们带着已经恢复的甘草去到县里买东西。
“甘草,你的病才好一些,不要把头再移出去了。”
“哇!姐姐,那些叔叔伯伯在地里干什么?”田清儿凑过去一看,见他们在翻土,给她解释起来。
这会儿临近冬天,秋收之后,还可以栽种一些像冬菜之类的农作物。
这样到过年那几日也能吃些绿色菜。
到县里,甘草安捺不住好奇,满脸兴奋。
见到什么都满心欢喜,东摸摸西瞅瞅,给他们招惹了不少麻烦。
逛了一个下午,田清儿也买上了不少菜和肉,趁着还有时间,便去店里看望大伙。
“姐姐,这位便是你说的广福楼的大掌柜!做意很厉害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