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偷听的大丫头,如同被雷击了一样定在当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俩人,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怎么会?怎么会呢?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她震惊地看着彼岸,男人好像感受到了她火辣辣的视线,忽然侧过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的冷意如同转化成实际的利剑一样,让她心跳失调。
很显然知道真相的彼岸,对她有了不好的看法,认为她卖主求荣,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了,那就是大人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一般,是爱吗?
大丫头非常不确定,也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如同神邸无情无欲活了几百年的大人,会爱上平凡到极致寿命短暂卑贱如同蝼蚁一样的女人,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不是她所认识的大人,不过其中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信任。
大人非常非常地信任这个女人,不论时间,不管事件,只是信任她。原因她根本猜不到,或许跟这女人能成为国师府夫人有关,毕竟,这个位置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坐的,必须是大人的心腹才可以。
这两个字她曾经也得到过,现在就不确定了。大人刚刚看她那一眼,让她心口发凉。恐怕,经过这件事他再也不相信她了吧?大丫头一想到这里,沮丧无比。
——真是一招不慎,满盘全输,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大人对女人会信任到如此地步?她刚才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好吗?虽然是真相,但是,听起来完完全全就像是才撒谎,掩盖自己做下的错事。没有想到大人竟然信了!!!而且说免了她的惩罚,他们看起好像感情比以前更好了——她的感觉这样告诉她。
——她恨啊,恨的要死。这叫什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能让她心中不嫉妒不仇恨呢?
信任,这两个字她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从彼岸哪里得到也代表她花了十多年竖立起来的形象。没有想到今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竟然全部断送,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折兵啊,这可如何是好?她感觉自己真亏死了。
彼岸拉着阿幕们手从大丫头身边缓缓而过,让大丫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单单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因为嫉妒。瞧瞧她盯着他们俩人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用火辣辣的目光在上面烧出几个洞。
——不过,还好还好她没有生命危险,要是其他丫头敢这样欺上瞒下,大人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以儆效尤,由此来看,他对她到底还是有感情的。这是大丫头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话。
大人并不打算赶尽杀绝,他还要用她,没有她,整个国师府会陷入混乱。这是她今天做所得一切所凭借的坚实后盾。所以这一次,彼岸当然是原谅她了,毕竟她是首犯。
或许不应该这样说,只是曾经所作所为没有发现而已,只能说是她是第一次在彼岸面前露馅。害得她落到如今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她一定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大丫头的眼神狠狠地看向阿幕。本来垂着脑袋是无法与阿幕平视,她只能眼球向上翻,露出一大片凶恶的眼白,狠狠地看着阿幕,她如同冰原上饥饿的野狼一样发出凶狠的光芒,好像下一刻,她就要朝她扑过去,将她撕得粉碎。
下一次你就不会这样幸运,你知道吗?你要是不死,我就无法好好活着,反正大人现在对我有介怀?不如趁此将你除去好了。以后我再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时间久了,大人自然会忘记你,时间忘记伤痛最好的良药。
而我会取代之,我会陪在大人身边,成为他最得力的妻子,而不像是你非但帮不了他反而,很拖累了大人。如此这般,岂不皆大欢喜,两全其美?
——骑驴看唱本,你等着瞧好了,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大丫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启禀大人,奴婢有事禀报。”
大丫头暗中偷听没错,但是,她绝对不会藏起来,去听彼岸和阿幕两个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恐怕他还没有靠近就被彼岸发现了,那么她要是暴露的话,彼岸一定会因为刚才的怒火惩罚她,而且会用最酷烈的方式,最后熬不住她也有可能死。
而大人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一次根本没有无缘无故惩罚下人,这一次大丫头的确是做错了。所以,更能体现他赏罚分明。至于她死了?并不是因为他手段残忍,而是因为把大丫头自己受不住,这能怨得了谁?毕竟犯什么错就应该承受什么的惩罚,这才是天理。
——大丫头所能长得靠近方式就是有事来找彼岸。而且,她找彼岸她的确是有事,不是小事。还是大事呢。她主要目的不是偷听,这只不过是顺带听两句,算是跑腿的小费。她主要还是来是禀告彼岸,有件事情比较急而已。
“什么事?”彼岸停下脚步,手依旧拉着阿幕的手,转过头来望着大丫头。
大丫头低声说道:“皇宫来人请大人进宫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彼岸看了阿幕一眼,对方脸上也是一片凝重。先不论皇帝找彼岸有什么事?在双方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皇帝找他就有些诡异吗?这种光明正大宣他进宫的圣旨,可是自从新皇登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彼岸不由得皱着眉头。
大丫头想了想说道:“来得人只是对奴婢透露了一二,并没有细说。奴婢身份低微也不敢问,奴婢只是见传旨的脸色有些怪异,便赶紧过来表明大人,请大人跟随奴婢前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