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确实委屈苏老爹他们了。
苏家小院的房间并不多,这几日,大家都是能挤就挤,将就着过活。
本想去牙行买下人,早点打扫完,找个好日子早点搬进去。
谁知去了牙行,门口却贴着条子:初五才开门。
一行人乌泱泱的又回了苏家小院,大眼瞪小眼。
众人无事,该忙的早忙好了,且今年在京城,也不需要走亲戚,这大概是大伙儿过得最轻松最无聊的一个年了。
幸好半夏早有准备,拿出专门请人制作的纸牌。
小妹好奇:“这是什么?”
柳婉婉拿起一个纸牌仔细看了看:“和寻常的纸不同,有些厚,上面还画了图片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众人看着半夏,等待着她解惑。
半夏教大家认了牌,讲了具体规则。
大家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被半夏拉着玩了好几把之后,大伙儿才渐渐摸着路子。
苏母是学得最快的,苏致远也是一点就通,小妹和苏大山稍微差些。
到了第二天,大家慢慢玩出了乐趣,七个人分了两桌,还差一个人,如意被拉过来凑人数。
苏嬷嬷和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娃在旁边观战。
穿着常服的晋王和金子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半夏抬眸,手上不停:“来了,随意坐。”
“炸弹,”苏母霸气的甩出四张牌,方才有空抬头打招呼:“小真子,坐坐坐。”
又看了眼晋王:穿得不错,长得不错,面生,应该是小真子的朋友。
热情的打招呼:“这位公子,别客气,坐坐坐……我要我要,同花顺。”
晋王和金子真也不在意,走到一旁围观起来。
奶娘怀里的包子不甘寂寞,挥着小手:“啊啊啊啊~”
“包子乖,娘在打牌呢。”
包子两只小手挥得更起劲了:“啊啊啊啊~”
整个身子往前挪动,就想要半夏抱抱。
饭团看见了,不甘落后,朝苏致远伸出双手:“啊啊啊啊!”
夫妻俩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苏致远:“对A。”
饭团见爹爹不理他,嘴巴一撇就要哭。
苏母看见立刻就心疼了:“不哭不哭,祖母抱。”
饭团不肯,非要苏致远抱,嘴里啊啊啊叫着。
包子就聪明多了,见娘亲不理她,转头,朝有求必应的爹爹要抱抱。
苏致远放下牌,起身,动作熟练的一只手拖着娃的屁股:“乖,爹爹抱。”
晋王挑眉。
包子咧开嘴,安安分分的呆在苏致远怀里拍手:“啊啊啊啊~”
饭团见爹爹不理他,转头却抱起了姐姐,豆大的泪珠巴拉巴拉往下掉。
瞧见儿子这副小可怜样,半夏心疼了,万分不舍的离开牌局,抱起饭团,小家伙这才止住了泪。
“金公子和…”半夏卡壳了,不知道怎么称呼晋王。
看他今日的衣着和样子,应当是不想暴露身份。
晋王主动开口:“姓梅。”
“就请金公子和梅公子替代我们的位子,继续玩。”
金子真这次没带装逼用的扇子:“这玩法倒是新鲜,又是小嫂子琢磨出来的?”
“也就是瞎琢磨琢磨。”半夏不好意思笑笑,大致讲了掼蛋规则。
晋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听着。
一开始晋王和金子真不熟练,一连输了好几把。
苏母洋洋得意:“小伙子,你不行啊!”
金子真看着晋王笑。
一局结束后,晋王渐渐掌握了诀窍,苏母笑不出来了,对方都在打A了,他们家还在打2。
“小真子,你行不行啊!怎么不如你朋友呢!”苏母急了。
金子真:我好难啊!这未来的丈母娘刁难,也只能哄着。
饭团哼哼唧唧,手朝一处抓着:“啊啊啊啊。”
金子真顺着饭团的手看去,拿起自己腰上的玉佩:“想要这个?”
“啊啊啊啊啊!”
金子真二话不说,直接扯下玉佩塞到饭团手里。
半夏笑骂:“小贪财鬼,看到什么都想要。”
苏致远道:“子真要不要抱抱他?”
金子真放下手中的牌,小心翼翼的接过饭团。
因为第一次抱孩子,金子真表情很慎重,手臂环紧,一动不敢动。
饭团不喜欢这个姿势,在金子真的怀里挣扎。
金子真不自觉锁紧手臂,整个人更不敢动了。
越是这样,饭团动的越厉害。
晋王在一边看得直摇头:“给我罢,你抱得太紧了。”
饭团很给面子的去了晋王的怀里,不挣扎、不反抗,懵懂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金子真看着在晋王怀里安安静静的小家伙,不死心的想要再抱一次。
这一次,在苏致远、苏母等人的指导下,金子真的动作自然许多。
半夏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金子真得意不过一秒,就被一股…臭味掩住了笑。
他低下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小娃,不确定道:“他…这是……拉了!”
得到众人肯定的答复,金子真整个人都崩溃了!
垂眸看着怀中迷迷糊糊的小人儿,心中涌起一阵阵无力感。
饭团被奶娘带下去了,金子真也下去净手。
大家也就顺势结束了牌局,准备吃晚饭。
晋王今天玩得很开心,走时还顺走了一副牌。
饭后,苏致远和半夏洗完鸳鸯浴,苏嬷嬷来敲房门。
“少爷,少夫人,方才给小姐洗澡时,在小姐身上发现了这个。”
半夏接过四个红包:“知道了,下去罢。”
待苏嬷嬷走后,半夏打开红包看了眼,眉眼一喜:“我好像找到了发家致富的办法!”
苏致远配合道:“什么办法?娘子且说出来听听。”
“我们带着包子饭团出去拜年罢~”
苏致远故意为难道:“可是,在京城我们没有亲戚啊!”
“有朋友,有同僚啊!”半夏道:“要不明日去你同僚家坐坐?”
苏致远撇了她一眼:“脸呢!”
“太多了,也不在乎这一张。”
两人玩笑归玩笑,倒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情来。
苏母在知道金子真和梅公子每个人给了两娃一人一百两的红包时,不住感慨:“京城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都是一百两,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