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劲选择了隐瞒:“此事,你谁都别说。”
君无痕深深叹气,看着他的视线内都带着复杂:“可你一直都在坐轮椅,她早晚都会看出来的。”
叶劲淡然:“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君无痕无法劝说他,只能叹气:“罢了,这是你们的事情。”
他将手放在了轮椅上,便推开她,朝着前走着,附耳:“不过,你还是得私底下说出这事。”
叶劲没了回话。
两人朝着前走着,走到马车那边。
而岳锦瑟正在和绿宴站在那边等着,看着叶劲,就笑着指着身后的马儿背着的两袋的猎物:“这是我赢回来的礼物,鹿肉。今晚就专门熬制鹿肉粥,给君大哥和你补补身子。”
叶劲:“本王身子虚,吃不了这个。”
“哦,是吗?”岳锦瑟好奇地看向君无痕:“君大哥,身子虚,能吃鹿肉吗?”
君无痕毫无节操地拉着叶劲下水:“能吃。”
岳锦瑟点点头,一脸关心地说道:“你看,君大哥也这么说了。你的身子骨不好,平时就该好好补身子。”顿了顿,还说道:“这一点是三王妃专门和我说的。”
三王妃和她?这是怎么回事?
君无痕总觉得怪怪的,正想要说点什么,就看见三王妃朝着这里走来,便将那些话藏在心底里。
三王妃缓步而来,面带微笑,朝着叶劲说道:“镇南王娶了个好王妃,将狩猎的头冠也拿了回家,还分了这么多的鹿肉了。王妃还真是有心了。”
叶劲依然很冷淡。
三王妃也不生气,早知道他只有对岳锦瑟是热情的,也不看其他人一眼的。
所以,她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岳锦瑟的身上,笑着说道:“镇南王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岳锦瑟也学着对方笑着:“三王妃真是夸奖我了。”
三王妃柔声,询问叶劲:“不知镇南王能否让我们说会话。”
叶劲看向岳锦瑟,见她的神情愉悦,便颔首。
岳锦瑟开心地挽住三王妃的胳膊,朝着外走:“三王妃是我失忆之后的第一个朋友。”
三王妃低下头,掩饰厌恶的目光:“镇南王妃,我想问你,近日可有时间?”
岳锦瑟如剁蒜般点点头:“有空。”
三王妃顺着话说道:“在有几日,王爷快要生辰了。我想送点特别的东西给他。就是闺中密友不多,没有办法陪着我一起挑选。所以,我就唐突地找上镇南王妃了。”
岳锦瑟哦了一声,感慨:“三王妃才是最有心的人。”
三王妃笑了笑,就约定了三日后,在三王爷府门口相见,便转身离去了。
婢女不解地询问:“小姐,为什么要让她跟着您一起挑选礼物呢?”
“春菊,日后不许在问这些问题。”三王妃突然严肃:“本王妃想要和谁交好。难不成还要事事都和你报备?还是说,你想要用这个机会,去找爹爹捞取功劳?”
春菊吓得连忙低下头,两边的发丝,随风飘扬:“奴婢不敢。”
三王妃眼底流转狠意:“春菊,今日的事情,你谁都不能告诉。否则,你家人的性命……就会丢掉。”
春菊惶恐不安,捏紧拳头,不敢看向三王妃一眼。
三王妃说完这话,便迈开脚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春菊露出苦涩的笑容,眼眶微红。
大家都以为,能留在温柔的三王妃的身侧,一定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可时间一长,她才知道,真正的三王妃是怎样的人。
“春菊!”宛如死神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半空。
春菊吓得直发抖,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三王妃最讨厌别人没有听从她的吩咐了:“是,三王妃。”
另外那一端,岳锦瑟则是侧首,看向君无痕:“君大哥,你说她看起来对我还好啊。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跟着她离开呢?”
“人心隔肚皮啊。更何况,她在明知道,三王爷对你有好感的情况下,还要求你一起去挑选礼物。”君无痕捏紧下巴,有话直说,后想起了另外的事情,说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叶劲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当即摇头,劝说岳锦瑟:“他说的极是。”
岳锦瑟嘴角的笑容僵硬了,露出了苦瓜脸:“我好不容易有个闺中密友。更何况,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所有的想法,都是猜测。”
君无痕严肃说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如果真的为了我好,你们也不能在这时候阻止我出去。我在镇南王府都快腻歪了。再不出去,我就要真的成梅干菜了啊。”岳锦瑟认真回答:“如果你们真的不放心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派人跟着我们好了。”
叶劲点头:“好。”
君无痕傻眼:“叶劲,你明知道三王妃现在邀约,分明是有其他的预谋。你还就答应让小瑟瑟出去了。你这样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岳锦瑟则是开心地握住叶劲的手,笑道:“谢谢你。”
叶劲仰起头,望向她那因为有人邀约,而变得闪闪发光的眼。
她自从失忆后,时常情绪波动,有时候还很暴躁,很少开心成这样。
他有这么一瞬间,想要保护住她的快乐:“夫妻之间,无须言谢。”
君无痕慌张道:“叶劲,你是疯了吗?你怎么可以任由她们出去呢?”
先不说,三王妃有没有想要害她的心思。
单说,在新皇惦记镇南王和将军府的关键点上,对方突然扔出了一个橄榄枝,似乎有点不妥。
岳锦瑟得意地抬高下巴,看向他说道:“君大哥,你失去我的心了。”
君无痕也被逗笑:“我啥时候拥有过你的心了。”
两人的对话总是这么搞笑。
叶劲难得笑了笑。
君无痕难得激动:“我的天,你还是传闻中的冷面王爷吗?”
岳锦瑟翻白眼:“他本来就很喜欢笑。我都看过了好几次了。”
君无痕摇头:“那是面对你的时候叭。”
岳锦瑟无言以对,根本就不相信此事,便带着绿宴先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