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雅致马车,从镇南王府的门口,驶入进皇城的官家大道。
因为两侧都是将军府的侍卫保驾护航,所以众多百姓好奇地探头来看,不得不感慨,镇南王妃娘家给力。
这可是云家军,就这样随意地分配给了镇南王妃。
可见,镇南王妃在未出阁之前,在将军府内的地位,还算是不错的。
坐在马车内的岳锦瑟,有些紧张,喉咙滑动,却保持淡定。
一旁的绿宴也看在眼内,想要让小姐放松,却适得其反。
岳锦瑟额头冒出了汗水:“好了,你别说了。”
她缓缓地闭上双眼,想要彻底冷静会。
绿宴不在多言,用眼神和穿着白衣的清风对视一眼,而后想起小姐所说的话,便连忙转过头,冷哼一声。
清风见她如此奇怪,想要追问,却也发现时机不合适,便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雅致马车顺利地进入了皇城内。
她们这群人便下了马车,直行走去金銮殿。
岳锦瑟看着两侧的宫娥,缓步而来,也有些好奇,询问身侧的绿宴:“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朝着那边走去呢?”
绿宴更是摇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清风冷静,当即说道:“王妃,现在时间也很赶,我们先走。”
岳锦瑟也没说啥,便直接去了金銮殿。
一会儿,她们便走到了金銮殿。
两侧侍卫去通知了里头的太监等人,确定可以进去,这才走出来,高声一句:“陛下宣镇南王妃进殿。”
“宣镇南王妃进殿!”声音往里头传递进去。
“咔吱咔吱!”金铜黄木门,随之推开。
岳锦瑟闻声,也走了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则是气势恢宏的寝殿。
绿宴和清风相视一笑,都很自觉地后退几步。
两侧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同时,还是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也不再多说任何的话语。
在里头的岳锦瑟,清风淡云地扫视了殿内的一切,最后目光放在坐在龙椅上,俊美如妖孽,全身透着万人之上的气质的皇帝,保持冷静,行礼:“镇南王妃,见过陛下。”
皇帝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岳锦瑟也知,皇帝在民间的传闻,俊美如妖孽,为人冷漠,只是好奇地转过头,没有见到叶劲等人,也很自来熟地询问:“皇上,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皇帝起身,缓步而来,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帝王之态:“镇南王妃,朕今日找你前来,就是想问你,是否知道镇南王府上的郎中,正是雪国太子君若瑄。”
原来君无痕的真名,叫做军若瑄啊。
岳锦瑟还是觉得很好听,抬起头,清澈的眼睛内,也没有任何的波澜,很冷静地回答:“不知。”
简单两个字,仿佛没有任何思考般。
皇上转动身子,身上的龙袍,随之飘起,卷起了些许弧度:“可朕有证据,证明你知道此事。”
岳锦瑟淡然如斯:“那陛下直接将他请上来,当面对质。”
皇上挥起金龙衣袍,冷酷地宣:“宣小碎进殿。”
小碎,那可是三王妃的车夫,上次和她接触过一次。
岳锦瑟倒也是不慌张,站在原地,等待那人进来。
小碎缓步进来,双手被扣押着贴链,双脚被扣紧铁环,一步步地走进来。
铁环摩擦在红毯上,发出剧烈响声。
脚步离开后,底下就是一滩映红般的鲜血,刺疼了她的眼。
她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疯狂,甘愿做出此事来。
皇上直奔主题:“镇南王妃并不知道,府中的郎中正是雪国太子君若瑄。你这个刁民可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妃知道此事?”
小碎艰难地低下头,额头上冒出汗水,抬起早就变形的手,拿出书信:“这一封书信……可以证明,草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皇上示意身侧的太监,将书信拿过来,仔细地翻阅后,震怒:“岳锦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扑如其来的压力,瞬间把她彻底包围。
岳锦瑟看着眼前依然妖孽如斯,风华无双的皇帝,眼底内涌现的,是冷酷的杀意:“陛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此事。”
她的固执,也是让皇上气的眉头紧蹙,正想要下令:“来人,将她带走。”
这话刚说完,一道声若黄莺,酥麻入骨的声音,缓缓而来。
原本生气的皇帝,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看着花容月貌的贵妃娘娘,正和叶劲走来,眼底瞬间被寒冷包围在内:“媚儿,你怎么来了。”
岳锦瑟自从失忆之后,补了不少关于皇宫内的人物册。
所以,她知道,这个叫做媚儿的人,正是皇宫内的贵妃。
传说中的她,只要眼睛轻轻拨动,就能勾人魂魄。
那一双丹凤眼一眯,全身透着魅色,说不出的妩媚,犹如天生的尤物般,让当今陛下忘记了原皇后的端庄和贤淑,甘愿夜夜笙歌,与她同乐。
岳锦瑟好奇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果然,贵妃身上的华贵衣服,仅在皇后之下,面带明艳不可方物的微笑般,让人转移不开视线,只能落在她的身上。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陛下,臣妾听说,您今日和镇南王妃聊聊。也不知聊出结果了吗?”那眼睛微转,声音勾魂般,让她这个女子都觉得不太自在,更别说一朝皇帝了。
皇帝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镇南王妃确实包庇了雪国太子。将军府也和其勾结。”
笑容透着地狱般的寒冷。
岳锦瑟看到这里,都觉得不寒而栗,站在那里,不自觉地靠近了点叶劲,也想要离皇帝远点。
叶劲那一双冰冷的眼眯了眯,满是危险,将她护在身后,也不顾这里是大殿上:“陛下,臣敢担保将军府和镇南王妃绝对不会做出此事。”
低沉言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宛如是雪地上的野狼般,随时都会伸出爪牙。
皇帝震怒:“镇南王,这里可是金銮殿,你公然护着她,便是和朕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