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也被吓到了,啊了一声,身子退了几步:“你干什么?”
绿宴挑眉暗笑:“怎么,你这个臭男人,没有想到,也会有今日。”
清风眼底透着寒冷,紧接着说道:“绿宴,你就算是想要喊着我,那也不能那么喊。”
“怎么不能了?”绿宴占着对方宠溺自己,笑道:“你这个男人怎么废话那么多,你还不快点走。”
清风总觉得心里头委屈,但喉咙好像是被鱼刺给卡住了似得,总是发不出任何的话,觉得甚是词穷。
绿宴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嘴里面还在念叨什么:“哎哎哎,那个人到底是谁?”
清风则是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听见对方所说的话。
绿宴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没注意到清风的冷漠:“喂喂喂,臭男人,你到底有没有看见那人的外貌。”
两人一直到了岳锦瑟闺房前面。
本来是坐在床榻上,想要处理好伤口的岳锦瑟,在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便强忍身上的疼痛,猛然站起来,就看见清风的脸色难看,绿宴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她多半是感觉到,清风可能是看见那人的长相了,就故意转移话题:“绿宴,我记得厨房那边刚刚熬好了粥,你去帮我拿一下。”
绿宴眉头紧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还是离开了。
岳锦瑟等绿宴离开后,便直接问清风:“清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看见了那人的长相?”
清风的脑海里浮现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貌。
他的手跟着捏紧,但下意识去隐瞒:“没有。”
岳锦瑟总觉得奇怪,但也不点破,吩咐一声:“你去找绿宴,帮忙拿下粥。”
清风颔首,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
走在门口的他并未立马去找绿宴,而是脚步一顿,眼神犹豫。
岳锦瑟将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内,开始意识到,事态的复杂。
或许,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清风是看见了什么。
可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会导致清风的脸色这么难堪呢?
不一会儿,清风整理好情绪,便走了。
岳锦瑟再次做回床榻,将之前准备好的刀,用蜡烛烤了下,轻轻地切开之前的坏皮。
坏皮切开后,她就看见里头的白肉。
白肉过于腐烂,发出了恶臭。
这也是让岳锦瑟感到了慌张,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瞬间傻眼:“这肉里有毒。”
她就没有在继续动刀,而是艰难地从衣袖那边,想要拿出烟雾弹,提前去通知叶劲。
一道白衣,匆匆而来。
深情的言语,难以掩饰关心。
而走到里头的人,正是岳锦瑟想要见到的叶劲。
叶劲的眉头紧蹙,直接是看向岳锦瑟,却发现她的衣服半开,露出受伤的胳膊。
这胳膊上的白肉正发出恶臭味,眉头紧蹙,倒是有些心疼。
他快步走了上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岳锦瑟眼神尴尬,连忙避开他那关心的眼神:“我没事。”
叶劲不容许她回绝,一把将她的肩膀给按住,语气严肃:“你都中毒了,还喜欢逞强。”
岳锦瑟咬紧嘴唇,还在强忍不舒服:“我没有中毒。”
叶劲将手中的祖母绿戒指,递给了她,语气低沉:“这个绿戒指,能够消除你体内的毒素。”
岳锦瑟也认出了,这一枚祖母绿戒指是叶家族母给他的东西。
现在她岂能直接拿到手中。
光是想到这里,她咬紧嘴唇,脸色惨白,直接推辞:“不行,我不能拿你的戒指。”
叶劲不喜她这么排斥此事,反手将戒指放在她的手掌心上,语气严肃:“本王给你的东西,就不打算要回来。你认真地拿着。”
通绿色的祖母绿戒指,散发光芒。
全身冰凉的感觉,瞬间集中在四周,蔓延在整个血脉当中。
岳锦瑟低下头时,神奇地发现,自己原本受伤的手臂,现在已很快的速度,正在愈合:“这东西还真神奇,这到底是什么?”
“血凝戒指。”叶劲解释:“这个戒指,是我让人用77天,用999颗血凝珠打磨而成的。只要你戴上这个戒指,就能恢复你的体力,修复伤口等等。”
岳锦瑟自小就很喜欢江湖,也知道即便是皇帝,手上也只有100颗血凝珠。
叶劲是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血凝珠,并且打磨成戒指的?
光是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定是耗尽人力物力财力。
“我不值得你那么做。”她还是说道。
叶劲难得严肃:“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的算,而是由我说的算。”
岳锦瑟咬紧嘴唇,脸色惨白。
那一股热流,突然直冲脑门。
速度太快了。
她朝前弯腰,吐出一口鲜血。
叶劲保持镇定,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腰部上,轻柔道:“血凝戒指还会运行体内的血脉,所以你现在会因为毒素控制不住,吐出鲜血,也是正常的事。”
岳锦瑟只觉得浑身上下,是真的很疼,眉头紧蹙:“我现在想要脱掉这一枚戒指。”
“这一枚戒指戴上去,除非外力原因,不然你是拿不下来。”叶劲耐心解释。
岳锦瑟苦着一张脸,都快要哭了,嘴角抽了抽,便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最近你只要好好地休息,不做那些劳累的事情。”叶劲叮嘱:“那戒指会在五日后,自动脱离你的手指。”
岳锦瑟咬紧牙根,最后点点头。
叶劲笑似非笑地看着她,帮她捋了捋发丝。
血凝戒指,在这时发出了亮光。
岳锦瑟只觉得全身透着愤怒,内力也是往外发泄,直接击打叶劲的手掌心。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叶劲都没有反应过来,节节后退,额头上冒出汗水。
汗水一滴滴顺流而下,划过了脸颊,脖子,甚至下巴。
“这是怎么回事?”岳锦瑟只感觉到内力大增。
叶劲这才想起来,血凝戒指,一旦戴在心智偏少女的姑娘身上,就会下意识地排挤男子。
可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应该不会被血凝戒指排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