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劲连忙看了右侧的屏风,快速地躲了起来。
三王妃身穿华服,涂着淡妆,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直径走进来,将锦盒拿在手掌心上:“还是嬷嬷厉害,真按照那个办法成功杀了彩虹蟒蛇,取了蛇胆。”
嬷嬷不敢得意,只能将全部的功劳认为是三王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三王妃的功劳。”
三王妃笑了笑,抬起手指头:“嬷嬷,你这话很好听,继续多说点。”
嬷嬷低下头,眼底是对三王妃的鄙视,但言语带着夸奖:“嬷嬷说的可都是实话。”
三王妃直径走到桌子前,靠近屏风,总觉得有奇怪的味道,嗅了嗅,对嬷嬷说道:“嬷嬷,整个房间内怎么会有其他的味道,你仔细地打扫过了吗?”
嬷嬷也觉得奇怪。
三王妃摆手,失去耐心:“你先找人打扫。”
嬷嬷转身离去。
三王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去洗澡了。
躲起来的叶劲,则是走了出来,将锦盒打开,看见血红的蛇胆,放在里头,便将其拿在荷包内。
他将另外的蛇胆,放在锦盒内,便带着血珠,悄无声息地离开三王爷府邸内。
当然,这一幕被三王爷的贴身侍卫若看见了,便回到三王爷的跟前,说起了此事:“王爷,刚才镇南王偷偷摸摸地来到王府,去了三王妃的房间内,而后又走了。”
他很担心三王爷因此生气,说话的口吻,都有些忐忑,担心王爷多想。
司徒逸倒没多想,反而清楚地知道,叶劲这么懒的人,不会突然登门拜访。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调查下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还是这么说出来。
若嗯了一声,快速离去。
可他再次回来时,更是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实话。
司徒逸那温和如清风般的话,也是徐徐说出:“但说无妨!”
若不再犹豫:“镇南王直奔王妃的房间内,拿走了锦盒内的蛇胆。”
叶劲不是一个喜欢吃蛇胆的人。
司徒逸和对方认识多年,也知道其是个怎样的性格,继续追问:“除此之外呢?”
若毕恭毕敬地回答:“而王妃那一颗蛇胆,其实是从别人那边拿来的。”
他顿了顿,也不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听说那别人可能是镇南王妃。而镇南王会突然出现在三王府,也是因为拿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司徒逸倒也不觉得意外,继续说道:“最近王妃不管做了什么,你都必须要和本王说。”
若点点头。
司徒逸抬起头,望向镇南王府的方向,很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最近三王妃的娘家正在盯着他。
他什么都不能做。
心中很多的想法,也只能全部放在心底。
若不解:“王爷似乎不感到震惊,反而很快地接受此事。”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司徒逸倒是不担心,自己和三王妃的关系决裂。
他唯一担心的点,在于三王妃会算计岳锦瑟。
若点点头,以为王爷活的也太废物了。
可到了之后,他才清楚地知道,原来这才是深爱。
三王妃发现锦盒内的东西,不是真正的蛇胆,而是一块石头,便气得将其砸在地上,愤怒地看向嬷嬷,翻脸不认人:“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锦盒内的是石头,而不是蛇胆?”
连续的质问,也是让嬷嬷傻眼,咬紧嘴唇,紧接说道:“王妃,我真的是杀了它,并且亲手将蛇胆放在锦盒内了。可我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三王妃冷笑,正想要对嬷嬷施行惩罚。
一道白衣仆人突然走了进来,将自己看见有人离开三王妃的闺房内的事说了出来。
三王妃蹙眉:“可是真的?”
仆人将牌子拿出来,双手交了出去:“请王妃查看。”
三王妃把牌子捏紧在手掌心内,认出来,这是三王爷身边若的牌子:“跟着本王妃走。”
“是。”众人跟上。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后院走到三王爷院子跟前。
最先跪倒在地的是三王妃。
她低下头,泪雨梨花般:“呜呜呜呜,请王爷为妾身做主。”
众人也哭着喊着:“请王爷为王妃做主。”
在里头,正在想要怎么办的司徒逸,在听见院子内的哭声时,看了一眼若:“你去看看发生什么?”
若走到门口,打开后,就看见一群人都跪在地上,正在哭着。
司徒逸也起身,看见这一幕,神情铁青,甚是有些生气:“你身为王妃,带人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三王妃哭着,将牌子交出来:“王爷,这一块牌子是妾身院子内发生的。你仔细瞧瞧,是不是若侍卫所有。”
司徒逸让若将牌子拿过来。
若很听话地拿了过来,为难地看着王爷:“王爷,若是……”
这话还没有说完,司徒逸就说道:“一块牌子而已,王妃就认定是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三王妃早就想要除掉若,故意针对:“王爷,这一块牌子能证明很多东西。最近院子内总是有东西丢掉,妾身以为……以为是若侍卫做的。”
若低下头,只觉得全身被冰冷笼罩,心凉一片,捏紧手中的衣袖。
司徒逸却冷笑,将牌子扔在地上:“最近若丢了这块牌子,正在找人补着。此事本王是知道的。以后你不许再拿此事说事,否则本王可以让你做个闲事王妃!”
三王妃愣住,也没想到,会被夺权,咬紧嘴唇:“王爷!”
司徒逸冷笑,拂袖而去,根本不想要看她一眼。
若立马站起来,视线瞄了她,但很快地避开,便也走了。
三王妃气得捏紧衣袖,想要若不得不好死。
而后,她却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刚那人的身影,和若侍卫不太一样。好像……镇安王。”刚那送消息的仆人,像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堂堂的镇南王闯入王府,就是为了拿走蛇胆。
三王妃眼底一眯,透着死亡般的寒意:“明日什么时辰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