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瑟口头上答应,如狐狸般的眼睛,正在灵活地转动,嘴角勾起了笑容:“好,我知道了。”
叶劲也便放心下来,不一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想要躺会眯着。
岳锦瑟倒是比以往都还要热情,将枕头拿到了他的跟前:“既然你累了,就好好地休息。”
叶劲嗯了一声,便躺了会。
岳锦瑟待他彻底睡熟之后,这才离开,去了靠近村子边缘的小山坡。
小山坡遍地都是小石头,还有杂草。
她步步向前,将杂草推开,走了上去。
这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人。
这已经是让她觉得很奇怪了。
可就连是动物都没有。
四周的安静,犹如是一根针掉落,也能够听得见似得。
直到,她走到山顶,却只能看见自己和叶劲所住的小村落,外面的都是被乌云遮挡住了,根本就看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企图伸出手,一股奇怪的热流,突然袭来,击打在她的身上。
她被吓到,连忙收回手,心有余悸。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深刻。
突然,天空传来了一句低沉又轻视的话语。
“原以为,第二个来这里的人,会事先知道这里的真相。但没想到,原来什么都不知。”
是谁在说话?岳锦瑟目光狐疑,到处在看,同时眉头紧蹙,并且问道:“我不是第一个人来这里的。那之前来这里的人是谁?”
低沉的话语,再次说道:“怎么,叶劲都没和你说这事吗?”
岳锦瑟捏紧华服,意识天空那边传来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何不出来现身,反而是装神弄鬼?”
“你回去问问亲爱的叶劲,就知道,我到底是谁。”男子话落。
不管岳锦瑟再询问多少次,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最后无奈地叹气,只能带着满腔的困惑,原路返回,询问叶劲。
而在阵法外面,通过水月镜,看着岳锦瑟的神秘男子,邪魅一笑,说道:“岳锦瑟,叶劲,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恢复记忆,从阵法里走出来。”
这个阵法,是针对他们两人而定的。
只要是进入阵法里,两人不仅是会忘记身份,还会忘记原本的武功。
就这样,没有任何身份地活着。
这里的一切事物和人全部都是假的。
水月镜内突然发出金光。
神秘男子熟练地点开。
小水珠破开。
说话之人,正是和岳锦瑟闲聊的邻居大姐。
大姐一身黑衣,面容严肃,犹如是冷酷的美人似得:“主子,叶劲房间内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总是传出了声音。而岳锦瑟现在也不在房间内,好像是去了禁地那边。”
“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神秘男子眼底一眯,透着危险。
隔着水月镜,大姐都能感觉到,主子身上散发的杀意,也被吓到:“因为我也是刚知道的。”
神秘男子冷声再起:“密切关注他们两人。”
“是。”大姐颔首,表示明白。
神秘男子划开,得意地靠在软椅上。
直到,外头有人进来,神情慌张:“主子,三王爷来了。”
“慌张什么。”神秘男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缓慢起身,姗姗来迟。
坐在主厅内的三王爷,一时之间,也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有些慌张。
侍卫询问:“王爷,这时候来找雪国国师,真的有用吗?”
三王爷也不确定,露出了自己最帅气的一面:“本王听说,他能用水月镜感知到未来。或许他知道,小瑟瑟到底在哪里。”
侍卫还想要说话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三王爷愿意来寒舍,真是让整个院子都蓬荜生辉啊。”
原来,神秘男子就是雪国的国师,拥有一张妖孽般的面容,以及完美的坏笑。
许是三王爷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在看见对方笑成这样,便下意识地后退,但依然站起身:“距离上次见面,应该过了有10年。”
妖孽国师也不生气,只是示意三王爷坐下:“王爷来找本国师,可是想询问镇南王妃等人的下落?”
如此开门见山,竟让三王爷愣住,这才反应过来,随之颔首:“国师还真是厉害。本王来寻你,便是这个原因。不知国师能否拿出水月镜,感知未来,查找到她们的下落。”
妖孽国师微微叹气:“哎。”
三王爷闻言,就顿感不妙,追问:“国师,为何愁眉苦脸?”
妖孽国师为难:“水月镜已坏。”
“什么?”三王爷猛然站起来,眼中唯一的希望,也在消失殆尽。
妖孽国师无奈说道:“三王爷能看重本国师的能力,也是让本尊高兴,但是水月镜坏了,就必须要一段时间去修复才行。短则半月,长则数年。”
三王爷苦笑:“那国师可有什么宝物,能预感未来?”
妖孽国师张开如兰的嘴唇,摇着头:“没有。”
之后,他寒暄了几句,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的师傅那边,可能有水月镜。
三王爷被鼓舞到,想要去见见国师的师傅。
国师给了假地址,变相地赶走他。
三王爷拿着热乎的地址,以为能快点找到岳锦瑟,甚是开心,便带着人离开。
国师得意地笑了笑,呢喃:“岳锦瑟,叶劲,这一下谁都不知道你们在那。”
书童也被吓到,身子发抖。
国师冷笑,再次看了过来:“你可知,本国师为何那么做?”
书童摇头,不敢对视。
国师笑了笑:“马上开六味真火,本国师要提前烤制岳锦瑟,提炼出丹药。”
三王爷已经找上门来了,待其发现,也就只有不到七日。
他需要为了雪国着想,用禁术烤制岳锦瑟。
唯有这样,雪国才能恢复生机勃勃。
用火烤制人,这可是禁术啊,会遭天谴的。
书童毕竟和国师认识这么久,忍不住提醒:“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到时候出事,那就……”
国师有迷之般的自信:“无碍。”
书童也劝说不了他,最后只能任由此事发生,深深叹长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