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海水幽蓝,仿佛神秘深邃的梦境。
皇家骑士号,就如同一只幽灵,游荡在这梦境中。
在皇家骑士号的3号贵宾餐厅,顾斐和阿瑟走上中央舞台。
在下方,一个个自诩为高雅的、文明的洋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两人身上。
阿瑟和顾斐穿的都是西服,并不适合战斗,是以两人都脱去了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引得不少上流社会的小姐脸色一阵潮红。
这些上流社会小姐们,可没少和各种公子哥幽会,但那些公子哥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有台上两人那样充满阳刚之气的健美身材。
顾斐略微谨慎的看着对面的阿瑟,这个阿瑟的实力恐怕还要强过叶问。
阿瑟的气息,一般人或许能感应得到,但绝对没有武者感应强烈,经过长期锻炼,武者的第六感远超常人。
不过顾斐也仅仅是谨慎而已,如今叶问洪震南两人联手,短时间都不能奈何得了他!
“你很强!所以我不会留手。”阿瑟看着顾斐,突然开口。
和顾斐一样,多次的出生入死让阿瑟养成了野兽般的第六感,对峙顾斐,阿瑟感觉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
顾斐没有说话,右脚踏地,左脚脚尖微微踮起,一手成爪,一手握拳,似龙逐珠。
阿瑟见顾斐摆出架势,当即整个人弹射而出,犹如一只猎豹,直扑而来。
“哼!”顾斐脚步跨出,整个人犹如一条游龙,迎上来势汹汹的阿瑟。
顾斐的手臂在这一瞬间如同紧绷的牛筋,同时手臂一抡转,整个手臂上就如同好几根牛筋在反弹旋转。
只是远观,台下的洋人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顾斐的攻击中必然蕴含着惊人劲道。
若是有见识的武师见了,必定大骇,顾斐年纪轻轻,竟能在钻拳上运用了崩劲。
两人手臂碰撞,顿时爆发出清脆的爆响,一触即分,然后又是拳爪相接。
顾斐微微吃惊,这个阿瑟的手臂坚硬程度居然不输自己,而且力量上还能承受自己领悟的崩转劲,要知道他如今已经是铁臂功大成了。
只是很快顾斐就释然了,阿瑟的手臂上布满了老茧,恐怕他常年用手臂敲打硬物熬炼出的,这种练法,年纪一大,手就半废了!
心中念头一闪而逝,顾斐双手连消带打,须臾之间就化解了阿瑟的肘击,膝顶,锁喉,擒拿,同时还以颜色。
两人动作迅捷,招式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每每攻敌必救,凶险异常。
纵然是普通的洋人看了,也是心惊胆战。
顾斐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这个阿瑟一手军事格杀术简洁狠辣,特别是其中还带着各种现代关节技和擒拿技,近身格杀极为恐怖,难怪能一个人空手搏杀六名士兵。
阿瑟却并没有顾斐那般轻松,他无法理解顾斐的手中为何能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道,竟让他感觉接触部位隐隐作痛。
而且他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根本快不过顾斐,顾斐仿佛料敌先知。
最为让他惊骇的是,他最擅长的军事关节擒拿术,完全拿捏不住顾斐!
“你足够我施展全力了!”阿瑟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虽然不错,但没有什么能给自己借鉴的。
突然,顾斐浑身劲力爆发,身体一抖,肌肉猛的鼓起,如同淋雨的猫抖去身上的水似的,原本还在试图用关节技擒拿他的阿瑟,瞬间被甩退出去。
阿瑟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顾斐竟然可以轻易把他甩出去!
围观的洋人有些不明所以,刚刚还势均力敌,没想到瞬间阿瑟就险些倒地,倒退出去。
没理会阿瑟的惊骇,顾斐一跃追袭而至,如同一只猿猴扑人,手呈爪,拍向阿瑟脖颈大动脉。
危急关头,阿瑟瞳孔大放,肾上腺素激增,连忙护住脖颈。
刚刚防下,顾斐突然猴蹲身变,扬身膝袭,这是一招猴挂印,挂的不是印是下阴。
阿瑟反应极快,躬身抬膝,勉勉强挡下顾斐,只是他下盘远不如顾斐,一下子就差点倒地。
“哼!”顾斐低哼一声,阿瑟虽然顽强抵抗,但已破绽百出。
之前抓喉的手化掌,一收一推,动作幅度极小,扺掌托天,配合寸劲爆发,直接把阿瑟下巴震脱臼。
同时一手上抓,又是一记猴摘桃,猴摘桃摘的不是桃是眼珠!
顾斐手掌抓下,并未真抠下阿瑟的眼珠,而是在其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阿瑟身形暴退,即使下巴脱臼,身体平衡也失了,依旧不认输,负隅顽抗,继续朝前出拳,试图阻拦顾斐追击,拉开距离。
顾斐嘴角翘起,在阿瑟边退边反击的同时,快步跨出,身形如猿似蛇,步踏星斗,如同一条水蛇,瞬间就是转绕到了阿瑟身侧。
论身法之灵活,整个香江都无人能比得上他,修习多门武术,让顾斐的身体协调能力达到了极致。
顾斐家中练拳的梅花桩顶端都被打磨成半圆,涂了油漆!一身八卦游龙步更是臻至化境,行若游龙,快似闪电,飘逸如风,用八卦掌的武师形容,顾斐就是游斗几十个人也游刃有余。
围观的洋人都如同见了鬼似的,顾斐的突然爆发出的身法太过迅捷诡异了,他们感觉自己就是手上拿着枪,估计也无法威胁到顾斐。
一些洋女人更是脸色潮红的捂着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顾斐强大的实力,精壮的身材,甚至让她们感觉到了性奋。
叭!顾斐身体一顿,脚下一跺地,然后猛地横撞而出,仿佛一座山撞了出去。
速度又快又猛,木质的舞台被他足下爆发出来的力量震的一荡,出现了一个脚印!
八极拳最为刚猛暴烈的招式,铁山靠!
顾斐手肘在前,手臂肌肉鼓起,撞上猝不及防的阿瑟腰肋。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阿瑟近两百斤的身体瞬间飞起,甩出了灯光齐聚的舞台!
重重的落在地上,整个3号餐厅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阿瑟才捂着腰肋,勉强爬起来,他的肋骨已经裂了,他明白,最后一刻顾斐收了一分力。
否则肋骨直接折断,刺入内脏,以船上不健全的医疗设施,他绝对会内出血而死。
“我输了。”阿瑟看着台上那个年轻的身影,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