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平县衙内堂灯火辉煌,县太爷洪书生和师爷洪南亭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各自落座,叶鹤堂、洪南亭坐在洪书生右手边,牛捕头站在洪书生身后,小乞丐辛治平和铁顿坐在左手边,洪书生一脸歉意,“辛大侠,铁公子,今晚实在是下官的错,咱们是闹误会了!”
辛治平喝了一口茶水,嘿嘿笑道:“你们还不是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这些贼就为了抢我这几百两银子派出几百人,下这么大的血本,只为了一人分一二两银子,那可真是疯了!”洪书生哈哈大笑,叶鹤堂和牛捕头则是一脸苦笑。
叶鹤堂本来被辛治平一脚踹下楼,随后又被一棒戳倒,沮丧到了极点,简直被虐到怀疑人生,什么五原郡第一高手,原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屁都不是。后来听说辛治平是洛凤扬的师弟,这才心里平衡了,输给天下第二的师弟,那不算丢人。
牛捕头心中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辛大侠,您能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吗?”辛治平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牛捕头的要求写了几个字,洪县令和牛捕头众人见了辛治平所写的字,面面相觑一脸骇然,这和赵家大宅客厅墙上歪歪扭扭的字明显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师爷洪南亭也不淡定了,“辛大侠,你来看!”洪南亭把从赵家墙下拓下来的字给辛治平看,辛治平看完也是一脸的蒙圈,这不是我的字吗?怎么会出现在赵家的墙上?洪书生则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辛治平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这他娘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老人家啊!早就做好了扣在这里等着我!五天前,老子还在剑林山庄,这几天才一路匆匆的赶过来,而这贼就在这里做案,准备把这锅丢给我!洪大人,这事儿你可得明察秋毫,一定要还我清白,不能放过这个贼人!”
洪书生一拍桌子,面有怒色,“辛治平,你明明就是那个偷官印的江洋大盗,还敢在这里花言巧语的蒙骗本官!你身上的金银根本就不是什么剑林山庄庄主所赠,明明就是在玉平县城各富户家中所偷盗!牛捕头!还不给我拿下!
”身后牛捕头硬着头皮就想上前。
辛治平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桌子,怒气冲冲站起身来,“姓洪的,你这个昏官!你自己抓不到贼,竟然敢设计诬陷栽赃你辛大爷!朝廷有你这样的官,只会为祸一方,今天大爷我就要为民除害!”辛治平刚想上前动手,猛然眼神涣散,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人事不知。一旁坐着的铁顿惊的目瞪口呆!
洪县令冷笑一声,俯下身问道:“辛治平,本县的茶好喝吗?”牛捕头上前,就想将辛治平给捆了,铁顿哪里肯答应,上前一脚踹开了牛捕头。
叶鹤堂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脸色异常难看,“姓铁的,你最好能束手就擒,不要等我动手,免伤和气!”
铁顿气往上撞,“你们这几个卑鄙小人!我师父相信你们才来县衙喝茶,你们竟然趁机在茶中下毒!你都要抓我师父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和气可言?”
叶鹤堂阴森森一笑,“姓铁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铁顿也不说话,上前就是一拳,叶鹤堂身子一扭,像老虎钳子一样有力的右手抓住铁顿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将铁顿摔倒在地,点了穴道,回头轻蔑的对牛捕头说道“既然这小子不识抬举,那就一起捆了吧!”
当晚,被点中穴道的辛治平和铁顿一起被关进玉平县大牢之中,洪书生还不放心,咨询过叶鹤堂之后,又给辛治平戴上枷锁脚镣。至于铁顿,一个亡国的公子,没人管,武功又低,也不过就在五品上下,所以只给关在牢里,根本就没人在意他。
铁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好不容易逃出突回国,然后在大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人给关进了大牢。想必落雨阁的杀手就不必如影随形却无从下手了,只要买通狱卒送点儿有毒的饭菜进来就可以轻松搞定自己了。
铁顿一夜都没合眼,天亮时,辛治平过了药劲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被戴着枷锁脚镣,还被点了穴道,忍不住骂骂咧咧。
当天上午,县衙二堂,县太爷洪书生一脸得意洋洋的
提审已经醒来的辛治平,辛治平坐在地上,根本不跪。
众衙役喝令辛治平跪下,辛治平哈哈大笑,“像这等昏官,辛大爷我岂能跪他?”洪书生冷着脸,让众衙役当堂打辛治平二十大板,结果打完了,辛治平什么事都没有,竹板子却打坏了四块,洪书生和众衙役都无可奈何。
辛治平冷笑对洪书生说道:“现在辛大爷是没法洗清自己的冤屈,否则别说你这小小的县衙大牢,就是刑部大牢,辛大爷也早就走了!”
洪书生一拍惊堂木,喝道:“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辛治平,你还不快快将偷盗金银宝物以及本官官印之事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辛治平哈哈大笑,“那个贼在玉平县已经活动了七八天,七天前,你辛大爷还在剑林山庄和他们的庄主少庄主每日里谈论武艺,走马射箭,怎么能到你这玉平县来偷盗什么宝物?你若不信,不妨派人去剑林山庄查证一番!就知道辛某没有说谎!”
洪书生呸了一声,大声骂道:“大胆刁民!虽然本官不是武林中人,可也知道剑林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你不过是一个臭要饭的,剑林山庄的庄主怎么会结交你这种人?看来不用大刑你也是不招,左右,大刑伺候!”
众衙役答应一声,将夹棍抬了上来。将辛治平上了夹棍,两边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亮,夹棍碎成几截,辛治平仰天大笑,“姓洪的,你想屈打成招?辛大爷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再拿一百套夹棍来,也是没用!”
洪书生无法,只得叫人将辛治平给押了下去,回到书房闷闷不乐。这边,辛治平被押回县衙大牢,嬉笑自若,铁顿悲从中来,“师父,我们师徒二人被人陷害,就要一辈子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吗?师父你武功高强,这大牢又关不住你,为何你不逃走?”
辛治平苦笑道:“我是个良民,我要是逃了,这案子就真成我干的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到时海捕公文一下,我就成了全国通缉的逃犯了,我可不想闹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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