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哭在春凤楼夜来香的兰房中正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床底下钻出来一个人,拿走了他的魔君巨剑。魔君剑简直就是夜哭的命一样,夜哭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坐起来大喝一声,“谁?谁拿了老子的魔君剑?”
从床底下钻出来偷剑的这位,被夜哭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吼声吓的摔了一个大跟头,一头撞在屋里的桌子上,撞的嗷一声惨叫,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句,“老大,暴露了,快动手!”爬起来撞碎了门板,抱着魔君剑一个骨碌逃出花魁夜来香的兰房,狂奔而去。
夜哭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情急之下一伸手抓起床上的被子,运足气机抡了起来,就挡在自己身前,窗外连弩齐发,向床上射来,把夜哭手里的被子射的如同刺猬一样!夜哭虽然没有受伤,也被吓的不轻,回头一看,糟了!睡在旁边的花魁夜来香胸口中了三支弩箭,已经嘴角流血没了气息!
窗外的连弩刚停,夜哭随手抓起一件袍子就披在身上,不走门,从窗子直接撞了出去,窗外有个拿着连弩的黑衣蒙面人正想离开,却被撞出来的夜哭给撞了个筋断骨折,狂吐鲜血,死在当场。夜哭向院中四周看看,七个蒙面人已经把弩背在了身后,手中执着明晃晃的钢刀将他围在当中。
夜来香被杀,魔君剑被盗,夜哭愤怒到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夜哭见这些人没急着动手,就把披在身上的袍子重新系好,遮住羞处。夜哭扭了扭脖子,语气很平淡的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熟悉夜哭的人听到夜哭这个语气,就已经明白,这厮要大开杀戒了。
最左侧的蒙面人喝了一声,“动手!”七把刀闪着寒光,一起砍向夜哭。夜哭大发神威,怒喝一声,将最右侧黑衣蒙面人的钢刀抓在手中,硬生生给拧成了一根钢铁麻花。夜哭狞笑一声,把手中这根钢铁麻花掷了出去,同时,身体向下猛的一躺,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在地面撞向右侧第二个黑衣蒙面人。
右侧第一个黑衣蒙面人被钢铁麻花撞透胸腔的同时,夜哭已经把右侧第二个蒙面人的双腿打断,夺了他手中的钢刀,猛地立起身来。手中刀贯足气机横扫,将另外五名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钢刀硬生生砍断,同样的刀,在不同人的手里,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威力。
五个黑衣蒙面人极其骇然,握着半截刀,一起向后退了一步,动作出奇的一致。七个人组成的刀阵足以困毙一个一品武成境的高手,却在一个回合中被夜哭杀了两个人,其余五人对视点头,持着半截刀又合围了上来。看样子这几个人都是死士,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
夜哭狞笑一声,“好!既然你们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你们七个鬼一起作伴,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夜哭扑出的同时,那五个黑衣蒙面人也一起大喝了一声,扑了上来,五柄断刀和一柄完好的刀在空中交错,刀光闪耀下,五个手臂掉落在地,鲜血狂喷,五个人的惨号声响成一片。
谁也没想到,黑色的魔君巨剑就在这个当口出手了,狠狠刺向夜哭的后心。这一剑把握的时机极其精准,正是夜哭一刀砍掉了五条胳膊,人在半空中落下,正要换气之际。夜哭双脚落地的瞬间,剑尖也已经到了夜哭的后心,夜哭借着下坠之势,硬生生往前闪出一尺有余,这已经是夜哭能做到的极限了。
魔君剑穿透了夜哭的袍子,在后心刺入了一寸,鲜血迸出,夜哭默不作声,再次向前猛扑的同时,手中钢刀向身后舞出几朵刀花,接下了足以致命的几剑。
夜哭转过身,强忍着后心的伤痛,沉着脸问面前拿着魔君剑的蒙面人,“你是我的哪一位师兄,白昭?还是吕忠奎?”要不是夜哭极其熟悉魔君剑法,刚才就已经被刺出几个大窟窿了。
手持魔君巨剑的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夜哭,你的身手真不错啊!舍出七条人命竟然都没能杀得了你!还不错,不忘本,还知道两位师兄的名字!我是谁,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今天你必须得死!”
夜哭的后心向下滴着血,脸上却笑意盈盈,试探着问道:“那我死之前,你总得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吧?我堂堂罗刹鬼夜哭,担着魔头的名声,纵横江湖杀人如麻,总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吧!”
蒙面人呵呵了一声,“夜哭,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死定了!就算今晚杀不了你,今后刺客也会如影随形!你惹到谁了,自己不清楚吗?何必假惺惺的装无辜!有些事情,你做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是这个后果!”
夜哭眯起眼睛,语气淡漠,“哦,原来你是国师府的杀手!虽然我不知道你姓白还是姓吕,那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两个人都得死!”夜哭甩手掷出那把钢刀,钢刀掷出的同时,手如鹰爪,用力向前一抓,就想要夺回魔君巨剑。魔君巨剑在蒙面人手里动了动,却没有能脱手。
蒙面人干笑了一声,讥讽道:“夜哭,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是魔门弟子,难道我不是?你能召唤巨剑,难道我不能?你会用魔君剑法,难道我不会?你会的我都会,你凭什么战胜我?”
夜哭看也不看,一脚踢飞了一个只剩一条胳膊,还抓起一柄断刀试图偷袭他的蒙
面人,那蒙面人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强撑着最后一击,一击不中又被夜哭踢飞,直接撞在青楼后院的院墙上,头一歪,死在了当场。
夜哭同样讥笑道:“好笑!你说话只是想让我分心,让人偷袭我,这只能说明你没有绝对的信心战胜我,不然你早就出手了,对不对?我的师哥!”夜哭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我的师哥四个字。
蒙面人明显犹豫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的一刹那,地上的几柄断刀突然都跳了起来,一起刺向蒙面人,蒙面人手中魔君巨剑狂挥,试图击落这些断刀,在那一瞬间,夜哭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蒙面人,去夺他手中的魔君剑。
蒙面人向后暴退,堪堪躲开了夜哭的空手夺剑,胸口却中了一记黑魔拳,蒙面人中拳的同时,左掌也打在夜哭的胸口。两个人都狂喷鲜血,倒撞而出。蒙面人撞透了身后的砖墙,在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大洞。那蒙面人见已经无法得手,从屋内冲出,纵起轻功跃上屋顶,捂着胸口狂掠而去。
失去了魔君巨剑的夜哭愤恨不已,却只能站在地上调息疗伤,一动也不敢动。片刻后,十几个持刀的春凤楼打手冲了过来,却只见到一地的死尸,夜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都是鲜血。一个持刀的青衣打手头目冲到夜哭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夜大爷,你没事吧?”
夜哭一拳打在青衣打手的胸口,将那打手给打飞了出去,夜哭冷冷道:“一群废物!滚!”那打手小头目的刀掉在一旁,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带着手下离开这里,走出十几步远,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夜哭,夜哭头也不回,冷声问道:“看什么看?你想死?”
那穿青衣的打手头目不敢吭声,带着手下众打手走出后院,才喃喃骂道:“你既然那么牛逼,倒是别受伤啊!还不是被人给打成了狗!妈的,欺软怕硬的东西!”话音刚落,就被人一拳把头给砸进了脖子里,十几个打手吓的声都不敢吭,只是在那里发抖而已。
夜哭怒骂道:“老子最瞧不起你这种背后叨叨叨的人,有种你当面说啊!”夜哭艰难的从后院走了出去,喘息不止,背后的伤口仍然不停的滴着血。
朱聚贤和叶青鹤已经被人用药酒灌倒在地,那邀了朱聚贤听曲喝酒,姓宋、姓贺的两名书生也不知所踪了,连新来的花魁楼凤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夜哭咧开嘴笑了,笑容很是苦涩,自言自语道:“老子想钓鱼反被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真是来自国师府?不是说国师府的影卫很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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