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森罗地狱中会有这般弱小的鬼?
女鬼见我目录嫌弃,委屈道,“这里是森罗地狱的边界,我们是森罗地狱中最弱的鬼。”
原来我被时鬼送进了森罗地狱?所以林暖会露出志在必得表情!
我不禁头疼起来。
“你们可知道结界在哪?”
几个鬼面面相觑,即使面对我的眼神中难以掩饰的贪婪,却因着畏惧不敢做出太大的举动。
那老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谄媚的点头,“我,我知道,我可以带你去。”
他们这些底层的鬼,本就是无法冲破结界的,如今若是我能出去,他们或许能沾光,不过,我现在心急莫凌笑的情况,根本没时间计较这么多了。
若是他们逃出去祸害人间,也是活不长的。
被我踩着的女鬼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也不想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女侠,能不能捎带上我?”
我冷哼一声,对老头道,“前面带路去。”
老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点头哈腰,竟是一脸的奴相。
女鬼见我不理她,悄悄的跟在我们身后,不过看我也没有阻拦的心思,便光明正大的跟在后面了。
森罗地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一路走过去,除却几株通体黝黑的植物,并没有什么东西。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老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皱起眉头,“你确定这条路通向结界?”
老头一怔,点点头,随后又是一脸的谄媚,“姑娘,你放心,我实力弱,就你手里的那两样宝贝,我躲都来不及,怎么有胆子骗你?”
老头的话听起来没有一丝差错,不过他错就错在,太过顺从。
老头嘴里说是怕我,可我看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惧怕。
我点头,“是么?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破炎剑在幻光珠的照耀下,利刃闪着冷光,老头打了一个寒颤,“我,我哪敢啊?”
我冷哼一声,破炎剑随之从老头的胸口穿堂而过,“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老头化作一阵黑烟,只不过黑烟在触及破炎剑之后,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女鬼吓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待我转过身去看她,她拔腿便跑,不过我早已有所防备,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带我去结界,若是敢骗我,后果跟这人一样。”
女鬼点点头,犹豫再三,“女侠,你,你……”
我皱着眉,“说。”
女鬼颇为委屈的绞着手指,“女侠,女侠你……你……那个……”
“快说。”
女鬼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哆嗦,方才她要吃了我的凶猛气派早就跑的一干二净。
“我想让女侠出去的时候带着我。”
我抿了抿唇,这女鬼倒是会想,我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她倒和我谈起了条件。
女鬼见我久未答话,眼珠子一转,“若是你不肯带我,我便不带你去结界。”
“方才那老头的下场你没看到,而且我记得,老头带我走错路,你并没有出声。”
女鬼脸色一僵,“我,我是想说来着,可,可是我怕,那老头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我……”
我皱眉看着女鬼,“得了,赶紧带我去结界,如若不然,你一丝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女鬼欢喜道,“那你是答应了,真好,真好,我这就带你去。”
我冷笑,森罗地狱关都关不住,怎么轻易会放厉鬼出去?
我的意思不过是在提醒女鬼,不带我去一丝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她本来也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女鬼显而易见的误会了我的意思,而我也并不打算解释。
“就是这里了,再往前就是结界。”顺着女鬼的手,我的确是看到了一层隐隐泛着白光的屏障。
女鬼有些羞涩的看着我,“那……那个……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和你一块过去。”
我惊讶的看着女鬼,“不过是百米的距离,你走不过去?”
女鬼讪讪然,“前面是阴阳交接处,我法力弱,没办法过去。”
我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眼眸闪了闪,“那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女鬼不情愿,但在看到我的冷眸之时,也只能委屈的点点头,“那你快些,我实在不愿回去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我抿了抿唇,始终没有给女鬼任何承诺。
这地方的确是结界,外面看的大窟窿,里面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真不知道鬼怪是如何出去的?
我摸了摸,最终拿出了破炎剑,屏障我不能轻而易举的破坏掉,否则将大批恶鬼放出,后果不堪设想。
我小心翼翼的用破炎剑在屏障处剜了一个小口子,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迫的向外溢出,我做不到像恶鬼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撕裂屏障,我无法不顾及外面百姓的死活。
那女鬼俨然注意到我将屏幕破开,十分兴奋的叫嚷起来,“女侠,女侠还有我,还有我,别把我忘了。”
我心头烦躁,这女鬼实在是聒噪的厉害。
我冷眼瞧过去,“闭嘴。”
不能用破炎剑,我还有什么办法打开结界,逃出生天呢?
外面的莫凌笑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的焦躁几乎让我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为难就不要出去了。”
我一怔,转头看向女鬼,“你说什么?”
女鬼捂住嘴,猛摇头。
“我说为难就不要出去了。”
这声音再一次响起,确实不同于女鬼的音色。
“你是谁?”
“桀桀桀。”回应我的只有诡异阴森的笑声。
女鬼脸色颇为惊恐,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似乎这东西可怕的程度让她连逃出结界也顾不及了。
脚脖子上似乎有人拉扯着,我低头一看,无数的黑色的手摇晃着向我靠拢过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时鬼把自己也弄进这森罗地狱了?那莫凌笑的威胁便少了一分。
我驱使破炎剑,将黑气连根斩断,时鬼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厉害,那些黑色的手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
这里是森罗地狱,鬼气旺盛的地方,一来我人体的身份,受这里鬼气的影响,实力减弱了不少,而来,时鬼有充足的鬼气支持,比在外面厉害了许多。
几个回合下来,我有些力不从心,时鬼在暗我在明,无论我怎么攻击,都不能伤其根本,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森罗地狱。
依照时鬼这般车轮战术打击下去,我不被那些黑手吞噬掉,也会累死。
我眼眸一转,幻光珠瞬间光芒大放,幻鬼实力不弱,时鬼显然被震慑住,不过也只是片刻,时鬼在森罗地狱中地位并不弱于幻鬼。
时鬼醒悟过来,越发的愤怒,“你杀了幻鬼?”
不等我回答,那密密麻麻的黑手已经将我包围,数量之多,足以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不想因祸得福,身后的屏障突然没了阻碍,我径直倒向了结界之外,时鬼似乎有所顾忌,并不敢跟上来。
莫凌笑看到我的,大吃一惊,“刘软,你没……”
莫凌笑似乎觉得那个字并不好听,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然,我仍可以从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欣喜之意。
莫凌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却并没有一处致命,似乎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伤。
林暖看我的眼神带着凶狠和探究,我得意的笑笑,心想还是来自现代的我比较聪明,“怎么?看到我还活着很惊讶?你以为将我扔到森罗地狱便走不出来了?”你太小瞧我,也小瞧了你自己。
“桀桀桀。”
阴森的声音过去之后,林暖的脸色变了,似乎并没有那么震惊,“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得意个什么?不过,你以为出来,便可以高枕无忧,来给恶鬼们殉葬吧,哈哈哈。”
林暖的突然转变让我摸不着头脑,仿佛她见到了我出来时遇到的事情,然而这并不可能,纵使林暖在厉害也不可能有透视和预支的功能。
林暖气定神闲,她不想杀莫凌笑,可是早就想杀我了,以至于林暖的每一次进攻都是冲着我来的。
虽然有许多是莫凌笑帮忙化解了,然而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莫凌笑与林暖纠缠了不知多少时间,莫凌笑的身体与他的灵魂本就不是百分百得契合,早就撑不住了,此时脸色难看的厉害。
林暖每一次的攻击刚到,下一发攻击便来了,她丝毫不想让我留有喘息的余地,这般心急,怕是因为天快亮了。
其间,黑色的手再次袭来,我不禁大惊,时鬼难道可以随意的结界穿梭?
林暖以为我是被时鬼吓到了,冷嘲热讽我是胆小鬼。
莫凌笑看着时鬼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时鬼怕是不对劲,这般力量只不过是比普通的鬼怪强上几分,却是遥遥不及幻鬼的一半厉害。”
森罗地狱中的时鬼虽然比外面的时鬼厉害几分,却远远不及我印象中的那般。
再加上内外的转换,难道……
“难道时鬼并不是完整的,被林暖一分为二了。”
莫凌笑沉默片刻,“她想将时鬼炼化为她所用,可惜时鬼太厉害,她迫于无奈只能将时鬼一分为二,炼化速度更快。”
林暖听到我们的声音,冷哼一声,“算你们还不算太笨。”林暖的眼神慢慢向下移,最终落到我的手上,“想不到你竟然有幻鬼的幻灵珠?”
林暖笑了笑,“正好,杀了你,可以一举两得!”
我与莫凌笑对视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暖此时最大的弱点就是自视甚高,眼高于顶,没有趁机解决掉莫凌笑,将会是她最后悔的事情。
声东击西的计谋,是我惯用的法子,而林暖和我差不多,也喜欢这么做。
我眼眸闪了闪,想要祛除林暖身上的恶鬼,首先要牵制住时鬼,而杀了它无疑是最好的法子。
莫凌笑与林暖纠缠,我趁机除掉时鬼留在人间的这一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唤出幻灵珠。若是时鬼的全胜时期,大抵能与幻灵珠较量一番,如今也只有被完全压制的份。
林暖看到时鬼被遏制,想要救援,却被莫凌笑牵扯的脱不开身,但她却始终对莫凌笑下不去手。
我看出了她的犹豫,边对付着时鬼,边留意她的举动。
“让开。”林暖目若寒冰。
“林暖,你清醒清醒,你的本心还在,只有你坚持与体内的鬼气抗争,一切可以重头再来。”
林暖冷哼一声,看到辛辛苦苦炼化的时鬼被我完全遏制,顿时急了。
“你让不让开?”林暖的声音冰冷刺骨。
莫凌笑摇头,“不让。”
“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暖控制裂魂钉驶向莫凌笑呢双眸。
而林暖则趁机窜向了我的方向。
时鬼在破炎剑和幻灵珠双重压迫下毫无反抗之力,我余光中撇到林暖的声音,破炎剑在林暖到达前一秒中刺穿了时鬼的头,时鬼渐渐的消散了。
看着时鬼渐渐消散,我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即便这只时鬼只是半只,已经很难对付了。
林暖冷笑,道,“你们以为我只有这些依仗么?”
我皱眉,转过头,林暖突然间挣开了莫凌笑的符纸。
莫凌笑声音夹杂着怒气,“你是装的?”
林暖讥讽一笑,“不过是陪你们玩,可是你们弄坏了我精心炼化的时鬼,可就不好玩了,是该给你们些苦头尝尝。”
林暖话音未落,从她的十指中间冒出一片黑烟,将我和莫凌笑包围。
不好,是鬼气!
我举着破炎剑,然而,即便是破炎剑,也仅仅是避免了那些鬼气沾身,周围仍然被大片的鬼气包裹着。
身边已经看不到莫凌笑的位置了,我着急的问,“莫凌笑,你在哪?”
鬼气滚动着,我身上有破炎剑护体,可是莫凌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难保鬼气不会入侵他的身体,林暖又是盛怒之时,怕是下手也不会留私情。
我有些恼怒自己,方才竟然忘了挡在莫凌笑身前了。
过了许久,除了能听到我声音的些许回音,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莫凌笑不知身在何处?又或者说我不知身在何处。
这些鬼气犹如黑色浓烟,吹不散型不灭。
死一般的寂静中,我的心跳清晰可闻,这种该死的感觉,仿佛我有堕入了森罗地狱一般,“林暖,你出来。”
林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她的底牌在这森罗地狱中
“呼”
耳畔传来一阵风,是从人口中吹出来的呼气,不同的是这呼气微凉。
我身子一僵,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莫凌笑?”
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莫凌笑不会开这种玩笑,在转身的一刹那,将黑色小剑刺了出去。
旁边并没有人!
我呼吸一滞,没有人,也没有鬼影!
难道那呼气只是我的错觉?
心跳加速,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那个神出鬼没的东西突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
‘啪。’右肩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力度比成年男子的力气还要大上三分,我心底一动,不是人!
传说人有三盏灯,头顶,双肩各一盏,若是我回头,定会碰灭其中的一盏,这东西狡猾,即使攥着破炎剑,我心里也是没底的。
我小声呼吸,生怕急速的喘气引来那东西无休止的纠缠。
“呼”它又开始了,比之前更加的肆无忌惮。
我咬了咬牙,猛地一回身,那张脸,满是鲜血的脸与我的脸贴的无一丝缝隙,甚至那源源不断的鲜血溅到了我的面颊之上。
一时间,大脑就像停止了运转,小脑失去调控能力一般,忘记挥剑,甚至忘记了尖叫。
那张血脸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青色的牙齿,上面残存着细碎的肉屑,也许这张脸上的鲜血也不属于他,而是他口中的食物。
我的身体终于作出了反应,破炎剑一动,那张鬼脸便消失了。
不错,消失了,无声无息,就在我的眼皮之下,甚至我不知道那张鬼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没有一丝一豪的线索,这里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黑屋子,还有那个时不时出来吓我一下的鬼脸。
难道林暖只是想困住我?
那么,莫凌笑又是被困在何处?
尽管现在身处险境,我的心中仍然是止不住的担忧着莫凌笑的安危,会不会他正在更危险的地方
我长吸一口气,慢慢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天幽若光芒的小径,顺着小径一路向前,视野越来越开阔,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间整洁的屋子,一张床,一张方桌,一张躺椅,躺椅的旁边是一扇木窗,看到木窗我迅速跑了过去。
只以为是上帝关了一扇门,给我留了一扇窗。
全是坟,一望无际的坟,无主的孤坟,一座土堆连着一个土堆,连绵起伏的仿佛是绵延不尽的丘陵,我看的头皮发麻,这不是上帝留窗,分明是死神留给我的门。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急速的将木窗关上,突然,黑色的手拦在两扇窗之间,黑长而又奸细的指甲,泛着锐利的冷光,难道是林暖?
它的力气十分大,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是林暖,她既然已经把我送到了这个诡异莫测的地方,大可不必亲自出手,更何况这里有太多我不熟知的东西。
我松开了握着窗户上的手,那双黑手冲了进来,我手中的破炎剑应声而动,然,破炎剑所到之处已经空无一物。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般。
我抿了抿唇,太诡异了!
那双手如同那张脸,我至今辨不清真假,分不清它们是现实还是虚幻。
我叹了口气,突然发现白色的方桌之上放着一幅画,我慢慢走近,这才看清那幅画通红一片,是那种触目惊心的红,似乎散发着一种血腥的味道,刺鼻的气味,熏得我的脑袋生疼。
这幅画是鲜血画的?这里面女人看上去有些熟悉,似乎是
我想不起来,但唯一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人我肯定见过。
红色的衣服
是林暖,初见林暖之时,她穿的便是这样的红衣,只是为何会这般的血腥?
我情不自禁的摸上去,只觉得画中的女人动了一下,手指刚刚伸过去,自画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捉住了我的指头,力道之大,似乎是想直接将我拽进画中。
“桀桀桀。”
没有人,这笑声似近似远,我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
这些东西躲在暗处,敌暗我明,即便我有破炎剑在手,也暗箭难防。
破炎剑割破那手指,我的手指终得救了。只不过那幅画自燃起来,片刻烧的连灰烬都不剩,我唯一的线索也断了,难道注定要被困在这里了?
我的手心全是汗,浑身软的没有力气,慢慢后退,跌坐在床上。
床上有东西!
我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翻开白色的布,之后空荡荡的,若不是床单上满是鲜红的血迹,我一定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我刚刚到底坐到了什么上?
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不定,谜底就在这床上。
我蹲下身子,探查床下,只见一个黑影似是而非的一闪而过,若不是破炎剑猛烈的震动起来,我怕是又以为自己花了眼。
我未反应过来,破炎剑已经从我手上挣脱出去,顺着木窗的缝隙飞了出去。
我迟疑片刻,咬了咬牙,紧追破炎剑也跳了出去。
墓地的土较之别处的凉,寒气不断的从鞋底渗透涌入我的脚心,每走一步,寒气便会变的越来越厉害。
我的手冻得坚硬,哆哆嗦嗦的升到嘴边,不住的哈气取暖。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破炎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没了兵器,在这阴气森森的墓地中,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难安,若是莫凌笑在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想将破炎剑召唤出来,却不想似乎已经失去了与破炎剑的联系一般,无论我怎么呼唤,破炎剑始终没露身影。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破炎剑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若是真的如此,莫不是这才是林暖的目的,想办法巧妙的夺走破炎剑,想让我无所依靠,再对我进行杀招。
不好,是陷阱!
我疯狂的向背后跑去,试图从那个木窗逃回屋子里,却不想我怎么跑,路都是遥遥无期,而木窗近在眼前,我却永远跑不回去。
身后的笑声,又或者是哭声穷追不舍,这古怪的声音一时在身后紧随,一时又突然出现在耳畔,伴随着那格外嚣张的呼气,肆无忌惮的挑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