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顾着收好字据,沒听清阮大铖说什么,等我想问他的时候,音乐声起,琵琶的珠玉之声让我心神一摇,接着从内舱走出一个二八佳人,怀抱琵琶叮叮咚咚的弹奏着,
“少年射虎名豪,等闲赤羽千夫膳,金铃锦领,平原千骑,星流电转,路断飞潜,雾随腾沸,长围高卷,看川空谷静,旌旗动色,得意似,平生战,
城月迢迢鼓角,夜如何,军中高宴,江淮草木,中原狐兔,先声自远,盖世韩彭,可能只办,寻常鹰犬,问远戎早晚,鸣鞭径去,解天山箭,”
我根本就沒听见她唱的是什么词,词还是后來阮大铖告诉我的,我的注意力都被她的容貌和嗓音吸引住了,她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奇葩,沒有一种言语能形容她的美丽,她的嗓子似乎是为了歌唱而生,声音可以牵动人的心灵,直到佳人唱完离去,我都沒有察觉,仍然在回味她的美貌和天籁之音,
“贤弟,贤弟……,”阮大铖看着崇祯皇帝如痴如醉的姿态,想起了自己初听此音时恐怕也是如此吧,
我被阮大铖叫回了魂,不由自主道:“如此妙人,当置金屋以藏之,”我头一次有想强抢民女的冲动,这样的女人,我绝不容许别人得到她,
阮大铖摇摇头道:“贤弟,这个袁宝儿不卖艺,不卖身,不卖笑,只卖唱,出道不到三个月,已经是秦淮河最富盛名的奇女子,贤弟的话还是不要让人听见好,否则是会犯了众怒的,”
“只怕她将成为永新第二啊,”我突然有种很强烈的占有欲,她叫袁宝儿,我恨不得她一辈子都为我歌唱,就像唐玄宗时期的永新一样,
阮大铖一愣,永新的事情他知道,永新原名许和子,是开元年间的民间歌唱家,后沒被唐玄宗征召入宫改名永新,很受唐玄宗的宠爱,传说永新有一曲能令人痴迷的魔力,永新之唱功,很可能由袁宝儿再现了吧,
“贤弟说的是,如果当今圣上知道江南有个袁宝儿,肯定是要强抢入宫的,为了你我的耳福,贤弟回京后可要守口如瓶呀,”阮大铖笑着说道,如果他现在知道对面坐的就是崇祯皇帝,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我的耳朵里似乎还有袁宝儿的歌声,时至今日我才相信古人所言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是真有其事,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声音,如果在后世,凭借袁宝儿的嗓子,那些歌星只怕会统统退出歌坛吧,
阮大铖见崇祯皇帝仍然有些痴愣,笑道:“贤弟,袁宝儿愚兄是不敢亵渎的,但是今晚愚兄给贤弟安排了一个妙人……,”
随着阮大铖的话音,从里面出來一个和袁宝儿年纪相仿的女子,虽然不及袁宝儿漂亮,但是也有七八分姿色,加上是妓院刻意培养的红牌人选,对如何撩拨男人颇有心得,她就像是一桶油,往崇祯皇帝身边一站,使崇祯皇帝的**瞬时升腾起來,无法控制,
第二天,当我起來的时候,身边已经沒有人了,只有空气中的女人香和那由鲜血组成的桃花图案,告诉我昨晚我究竟是如何的粗暴,从我來到这个时代还沒有发生过在男女之事上不能控制的事情,袁宝儿啊袁宝儿,你竟有如此魔力,
“东家,您醒了,”王二虎见崇祯皇帝推门出來,恭敬道,昨晚阮大铖也给王二虎安排了一个处子,但是王二虎可不敢擅离职守,就这么一直守在崇祯皇帝的门外,让阮大铖好一番称赞,
我看着王二虎那通红的双眼,知道他站了一夜的岗,昨晚的荒唐也许是因为有他在我身边,我才敢如此放松胡为吧,
我和王二虎回到租來的宅子,一进屋发现不但曹变蛟在,连张皇后和柳如是都在,让我颇感意外,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大家聚的还挺齐的,”
张皇后冷哼一声道:“有人一夜未归,我们这些下人又怎么敢去睡呢,是不是啊,东家,”她言语之中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讽刺崇祯皇帝也不归宿,
我自然不好在众人面前和张皇后拌嘴,笑了笑道:“东家昨晚出去赴宴,因为天色已晚所以……,”
崇祯皇帝的话还沒说完,张皇后起身道:“是,赴宴赴到和秦淮河的**鬼混,让王二虎站了一夜的岗是不是……,”张皇后说完白了崇祯皇帝一眼,和柳如是离去了,
如果说在这个时代还有一个人能比我地位尊崇的话,那么只有张皇后这个皇嫂了,面对张皇后的责备,我不好说什么,我不得不把目光转到曹变蛟身上,除了谍报司,恐怕还沒人能知道我在哪里吧,而曹变蛟私自将我的行踪泄露,已经是犯了大罪,
曹变蛟见崇祯皇帝看向自己,讪讪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道:“东家……这是老板娘给我的……是老板娘的信……我们先出去了,”这次可是崇祯皇帝的家务事了,曹变蛟可不想在此难熬,一溜烟似的沒影了,
老板娘,我想了想才知道是周皇后,看來曹变蛟的嘴巴变的油了不少,我打开信一看,是周皇后写给曹变蛟的信,意思是让曹变蛟多多保证崇祯皇帝的安全,另外得知有皇家科学院的院长陪同崇祯皇帝南下,所以叮嘱曹变蛟,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可能会危及崇祯皇帝的安全,让曹变蛟和张院长沟通沟通,我放下信不由得苦笑,看來我那位正宫娘娘还真是可爱呀,
“二虎,你叫变蛟进來,然后你就去休息吧,”我见曹变蛟进來后,道:“变蛟,你拿着中央银行的证明,到江南分行提取二百万银元,然后给阮大铖送去,另外派一个精干之人全程监视阮大铖和这笔钱的动向,”/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