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合力抬出來的是一支比普通后装枪还要大两倍的枪,除了枪支本身之外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部件,一个是和枪连接在一起的钢铁底托,另一个是瞄准器,这支枪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狙击步枪,左良玉这次携带了不到五支,目的是想实验一下这种重型特殊枪支的效果,可惜一直沒机会,杨文聪在登陆的时候实验过几枪,所以才想起來用它,
重型步枪的子弹都是特制的,比普通的子弹大了一倍,普通枪支的有效射程是三百多米,而这支特殊的枪的射程达到了恐怖的一千米,完全可以胜任‘定点清除’行动,
瞄准器并沒先进到安装望远镜,因此狙击手只能用望远镜瞭望,然后再用肉眼去射击,这很考量狙击手的能力,从來沒有真正负责过这个的狙击手此时手心里全是汗水,胸前的望远镜拿起又放下,足足观察目标有五分钟,
崔哲石非常疑惑,因为敌人停止进攻了,他不知道敌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停止进攻,难道是援兵离此不远,敌人想要撤退了,崔哲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高,他一扫刚才的担心,站起來道:“马上把……,”
“砰,”
崔哲石的话还沒有说完,他的脑袋喷出一道血线,接着脑袋像是烂西瓜被打了一锤,整个爆裂开來,将他身边的亲兵吓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主帅死于非命,
“成功了,”狙击手在望远镜里看到朝鲜军的主帅缓缓倒地,兴奋的对身边的杨文聪道:“我把他打死了,”说完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重型枪,暗赞这个搬运费事的家伙果然对得起自己费事搬运的力气,
那一声枪响就像是导火索,明军的攻势再次猛烈起來,沒有了主帅坐镇的朝鲜军比刚才更加混乱,这个时候招降喊话声发挥了作用,在战斗进行了十多分钟后,朝鲜军宣布投降,
左梦庚的心一直悬着,他把宝押在杨文聪身上,沒想到杨文聪还真争气,否则这个仗只怕是乌龙仗,狼狈逃窜的可能是明军,
马如龙拍了拍杨文聪的肩膀,然后走到左梦庚的身边,道:“这些俘虏怎么办,”这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題,
左梦庚想了想,最后把心一横道:“马参谋长,这些人不能留,否则就把我们暴露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他们分开,一队队的往原州方向赶,在路上将他们全部干掉,然后火速夺取原州,”
马如龙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左梦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那可是将近两千五百人的俘虏,说杀就杀,可是除此之外马如龙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们这次來朝鲜的一个前提就是伪装成倭寇,一旦暴露了身份就前功尽弃了,为此还雇用了几个懂得日本语的商人呢,
左梦庚见马如龙犹豫,道:“这个时候不能讲仁慈之心,如果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挥霍,那就不必杀那么多的人了,”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说的对,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分批次的朝原州方向走,杀光俘虏后再集结,那些俘虏的衣服可以借用一下,说不定能赚來原州呢,”
左梦庚道:“此计甚妙,不过恐怕后面还有追兵,那些死去的俘虏应该能充当诱饵,我刚才统计了一下,咱们还有三百多枚炸弹,拿出一百枚來调好不定的时间,给那些追兵留着享用吧,”
俘虏们都被绑住了双手,二百人为一队被明军押着朝原州方向前进,前进的道路是血腥的,这十多队朝鲜俘虏在途中被明军全部杀掉了,
左梦庚沒有去管追兵,俘虏被杀光后他一统计伤亡,发现原本一千二百人的部队现在胜了九百多,这让左梦庚非常难过,不过对比取得的战果又让他非常兴奋,歼灭的敌人有四五千,这个功劳是跑不了他的了,
左梦庚率兵抵达原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城原州城门紧闭,那个被抓來的向导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啊,开门,”
“你们是什么人,”城头伸出几个脑袋,其中一个人问道,
向导被身后的枪一顶,马上道:“我们是从京城來的,大王害怕倭寇打过來,从京城调來一千人马守备原州,这一路走的非常辛苦,你们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睡一个好觉,”向导为了活命,把马如龙教的说辞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王进忠所部在朝鲜南部放火杀人驱赶百姓,那些百姓跑的的已经跑过了原州,因此守城的士兵一听说京城派來了守备原州的部队,非常高兴,马上把城门打开了,
马如龙看着缓缓开启的城门,心中大喜,他沒料到守城的朝鲜军连身份都沒验证就把城门打开了,大声道:“杀进去,”
左梦庚早就跟三位营长传达了命令,那就是破坏,尽可能的破坏,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都沒有问題,因此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高涨,一窝蜂似的杀进了原州城,
明军就像是冲进羊群的恶狼,毫不留情的蹂躏这原州这座城市,原州是朝鲜江原道的大城,江原道的名字就是由江陵和原州这两座城池演变來的,颇为富庶,
左梦庚和马如龙站在城头看着火光四起的原州城,当初左良玉曾经下令给军中的营长排长,说是可以随意劫掠,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跟随在左良玉身边的五千人一直沒机会像王进忠部那样杀人放火,掠夺金银钱财,可以说都憋坏了,今天算是找到了宣泄的渠道,而富庶的原州更是让他们眉开眼笑,爽到手软,
战争对生活在原州的大部分朝鲜百姓來说是个陌生的词,除了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倭寇肆虐外,他们都忘记了打仗是怎么回事,城内突然发生的战事让百姓们发懵,直到看见亲人被砍死,奸淫,才让他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这座城市一下子沸腾起來,那是鲜血被煮沸的感觉,身心都被煮熟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