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落放松了身体,闭上了双眼,她赌的就是这个机会,如果没用,哪怕她再挣扎也是徒然,所以她再也没反抗,而是静心等待着答案。小说网≯ ≯ w≤w≤w≤.
因为她闭上眼,所以她没幸看见涅华听完她的话后,脸上流露的笑意。
呵,有意思。这个女人竟能猜到!
自觉低估了孟落,也可能是一时兴起,涅华从她身上离开。
孟落感到身上没了重量,便挣了眼。
只见涅华站立跟前,拍了拍掌。
立即就有女奴鱼贯入内,将他身上的衣物都换了一遍,手也被女奴们细到每根指头和指甲盖都擦拭干净。
就好像涅华之前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里外都将他清理整洁。
反观孟落,当人进来后,她便迅捞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穿起,当那些女奴尽心尽力的服侍涅华时,她已将能穿上的都穿上了,可是上衣已经被涅华撕毁,怎么样都是敞着的,所以她只能紧紧地攥住袒露的胸前,尽量将布料都揪在一起。
当涅华穿戴完毕后,那些女奴便自动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顺带将那只香炉也捧了走,全程屋里都好像没有孟落这号人存在过,没有人看她,也没有人提到过她。
在孟落看着最后一个女奴消失在门口,并关在房门时,她被拉进了一个怀中。
她闻到了涅华身上的香气四溢,她仍旧揪着衣襟,双臂抵着涅华的胸前,无畏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不做挣扎,只冷道,“不怕又弄脏您的手?”
涅华低头凝视着孟落的双眼,手上的力道依旧,他并没有反驳她的讽刺之言,只是揉了揉她柔嫩的耳垂,再看着她的脸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孟落不解地望着他,下一刻才明白了他的话。
涅华的意思是,他没有在这儿要了她的事,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想她孟落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不过是一介女奴,清誉已经不重要,加之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只是插那临门一脚而已,说与不说有何区别,更何况,解释得再清楚,会有人信她吗?
呵~孟落心中冷笑,面上无恙的答道,“是。”
涅华将她利落地拉出怀,“明天一早将东西放在这儿,我会为你备好去高华的马车。”清冷地留下一言便走了。
在他出门前,他有意在门口停了下来,侧头看向依旧坐在地毯上揪着衣襟的孟落,简单而问,“你准备一个人走?”
本来孟落还有借口欺骗自己,涅华的问题让她一下就笑了出来,她笑着对涅华道,“孟落不敢带上主人的人,只愿平安归国便好。”
涅华饱含深意地弯了弯唇角,不再多言,屋门被外头的奴隶拉开,他便优雅地离去了。
等到屋里只剩孟落一个,她躺在了地毯上,刚刚的话再明显不过。
“福花啊福花,我终是信错了你。”
当看到涅华出现时,她便知道福花出卖了她!
不然孟落一个区区女奴怎能请得动他这尊佛前来解围?
虽说福花很可能用了之前她告诉她的理由,告诉他们现了上次命案的真凶,事关那样东西,所以他们必将也必须赶来,但这唯一的可能,却被涅华一句揭穿,福花跟她要好整座宅邸的人都知道,但试问涅华那样的人会关心她带不带上好姐妹吗?
最重要的一点,她假意试探称不敢带上涅华的人,涅华并没有否认,事实已经证明她猜测得没错!
惊心动魄了一夜,后半夜孟落是何时睡着的,她也不清楚,只记得醒来时,身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换上完好的衣衫后,她便出了屋子,门口有侍从拦着,她便说,“我去取你们主人要的东西。”那些侍从才放下了阻拦的手臂,让她通行。
经过昨晚的事,整个宅邸的人似乎都认识了她。
走到那儿都能见到绕道而行的人,稍微稳重点的会在她经过时自动退到一边埋下头,这种变化让孟落感到不安,而且她也很快现了尾随者。
想来这都是涅华的缓兵之计,先是安抚她,然后派人跟踪,当确定那样东西出现时,当即就会夺过去,至于马车,送她回高华,所有的一切都如镜花水月,不过是一场被捏造出来的梦!
出来前,她已经检查过身上那只义贵靡给的东西早已不见,想来昨晚就被涅华拿走了吧,看来他早就将义贵靡塞东西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只是当面拆穿罢了,不然昨晚他也断不会说出,‘为何她会放弃义贵靡的邀请’之类的话来。
呵~人竟可以如此精明吗?
孟落终于能够理解义贵靡见到涅华时的反应了。
但--
即便是与天斗,也不能阻止她回高华的决心!
◇
亮堂的屋子里。
斐庾从门外进来,越到里面,脚步越轻,似是怕惊动了尊贵之人,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涅华正坐在窗边,脚下华贵的绒毯,是涅华上回掷千金买回来的,据说出自乌孑国一等一师父的手,因那位师父早已不在人世,这面绒毯便成为了他最后的作品,身价倍增。
事实上,这间屋子里还有很多类似的贵重物品,包括这座宅邸,都仅仅是窗前美丽之人的九牛一毛。
他已经跟了涅华有五年的光景,至今也没有数清楚他究竟拥有多少财富,更对他的身世背影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摸清楚的便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习惯,就像眼下,涅华正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这个时候,就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其实就‘胡思乱想’几个字也是他猜想的,因为涅华在平时是不会有闲时来逗鸟玩,但当他被什么人或者事困扰时,他就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譬如逗鸟。
“来了。”涅华背对着斐庾道,磁性的嗓音甚至比金丝雀的鸣叫都要好听。
斐庾恭敬地半垂脑袋,“是属下。”
涅华用芊芊玉指还在逗鸟,每一下都优雅无比,直接问道,“东西,拿来了吗?”
斐庾顿了顿,攥了攥手里的信封,后道,“请主人责罚!”
涅华长睫微动,莹亮美眸泛着绿宝石的璀璨光华,他稍稍侧目,继而再次看向笼中之鸟,款款而问,“你何罪之有?”
“属下已自作主张将人送走!”斐庾一下跪了下来,“请主人责罚!”
涅华终于转过来,看向他。
涅华当然知道斐庾口中说的是孟落,但他很好奇,向来稳重老成的斐庾竟会第一次违背他,私自放人走。
“我不喜欢等,你最好想一个聪明点的理由,并且长话短说,否则,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一滴汗悄悄滑进了斐庾的衣领,他连忙道出了来这儿之前的事---
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顺带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孟落。
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所以孟落被擒回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那个女人并非是被抓回来的,让斐庾很是吃惊!
孟落冲他道,“这里有一封信,你可以选择现在看,但我不担保你看完后还有时间去我说的地方拿回你们的东西!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就兑现涅华对我的承诺,准备马车还有一个通高华语的车夫,物资和干粮一个都不能少!我现在就要离开!”
斐庾听完她的话,当场就笑了,他负手走到孟落跟前,眸光嗤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孟落仰视着他,目光没有半点怯意,“就凭这些东西能换一个地点,你们想要的东西就放在那儿,但,如果你硬要拖时间,我不担保那样东西不会转移到别处,或是被损毁!”
“你敢!”
“我不敢,但其他人敢不敢就难说了!”
斐庾闻言一惊,淡定不复,“你还有同伙?”
孟落一笑,“说不定是呢,只能算是蒙在鼓里的同伙吧,不过”她卸去笑容,继道,“时间已经不多!如何?那样东西可比一个女奴值钱多了,要还是不要,全在阁下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