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给老子冲过来,弓箭伤不到你。”李响先给他打气,免得他临阵退缩。现在李响也是裉去了书生之气,倒真像是一个战场上的小将。
梁武是一个好兄弟,听话,直接挥动着大斧头向大门冲了过来。
“砰,”大斧头落在大门之上,大门晃动了一下。
“快,给老子快点。”李响对洪府进行闪电攻坚战,连同梁武的大斧头,右脚用力向着大门踹过去。
“咯吱,咯吱”几声,大门竟然开始晃动起来。
只听见西苑里面传出几声惊讶,惊慌,惊恐,幸运的是,李响正好听到有洪独这个祸国殃民的汉贼的声音。
“梁武,再来一次。”李响沉住气,把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之上,随后大喊:“动手。”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向前砸去。李响瞬间拉着梁武躲在两边,只看到眼前几支弓箭迎风扑面而来,划过鼻子还带起几分寒意。
即使是侥幸,李响背后也刹那间出了一声冷汗:“冲。”
梁武二话不说,挥动大斧头向前冲去。
“妈的,蒙古人。”李响不由叫苦。只见眼前几个蒙古人虽然被李响的猛攻猛打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抛弃长弓,抽出大刀迎了上来。
“杀。”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杀吧。怒火燃烧吧,小宇宙爆吧,来自地狱冥冥的烈火,化成索命的魔鬼吧。
梁武手持一双大斧头,简直就是拼命的打法,他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只求伤人,刚一见面竟然被他直接砍掉了两个大头。那两个蒙古人死得也足够倒霉了,连长生天也来不及祈祷一句。
李响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牵制的游斗,门外的弟兄多得很,也用不着跟小的抢成绩。大人自有大量吗?自己吃了肉,骨头和汤还是要留给弟兄们,要不还容易降低信誉度,还不到半刻钟,整个洪府除西苑外已经清理完毕。
等李响空闲出来,洪府降的降,死的死,伤的伤,就连洪独这个老家伙也被生擒,若不是李响好生劝说,估计此刻洪独这个老家伙都成了冤死鬼。
然而,梁武却还没有空闲出来,李响颇为好奇的看了一下正和梁武对阵的汉人,只见他身材不高,但长得颇为匀称,双手出奇的长,使得双剑颇为灵活。
若说梁武如猛虎横冲直撞,对阵的汉人却如蝴蝶一般飞舞,但招式颇为狠毒,双剑使出也颇有声势。
李响有点疲倦,皱了皱眉头,见对方招式狠毒而且拼死不降,心里有点厌恶:“弟兄们,都上去了结了他吧。”
“不行。”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叫声。
“又是你,又是你。”李响狠狠的揉了揉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一定是做梦,妈的,这个梦怎么这么长,还带有情节。
“不能杀他。”新手同行兼职小偷站了出来,坚决说道。
“你给我一个不杀的理由。”李响皱着眉头,看着熟悉的新手同行兼职小偷,不明白他怎么会成了俘虏。
“那你给我一个杀的理由先。”新手同行兼职小偷坚决问道。
“我爱杀便杀,哪里容得了你唧唧哇哇。”李响冷冷说道,他为人向来恩怨分明,对于这种为虎作伥的行为颇为厌恶。
“他是,他是我爹爹的弟弟,他是我的叔叔。”新手同行兼职小偷委屈说道。
李响一下子迟疑起来,自己确实对新手同行兼职小偷颇有好感,见鬼。但如果因为这个而最后使得信誉度下降,那就不好了,混饭吃的家伙可不能少。
“我爹爹是万户张远之,我叔叔叫张远毅。”新手同行兼职小偷见李响板着脸一点不松,低声说道。
“我爹爹是万户张远之,我叔叔叫张远毅。”
李响顿时觉得脑袋一下子膨胀起来,“嘭”的一声,竟然停止转动。
妈的,蒙古汉人。早在三十年前也就是新手同行兼职小偷爷爷投降蒙古人十年后,张远之才出生,所谓的金国也已经亡国四年,所以张远之既不是金人,也不是宋人,而是正宗的蒙古汉人。这个蒙古张远之是在蒙古军中基层打拼出来的优秀将领,自始至终都是元帝国的良民。
正是这个蒙古张远之,他曾筑万山大营截断粮道,修葺“一字城”分割四川,随后奋不顾身攻下江安城,逼使驻守襄阳城的宋军出降。后来更是在焦山之战中击溃了宋将张世杰率领的宋军主力。
最后蒙古将领张远之被蒙哥封为“蒙古汉军都元帅”,率军攻打闽广两地南宋的残余势力,在潮州五坡岭捉住了南宋宰相文天祥;1279年,他指挥水军,在广东崖山击溃南宋舰队,丞相6秀夫见大势已去,先驱妻子赴海死,登帝舟奏道:“国事至此,陛下当为国死,不宜再辱。”
然后背起小皇帝蹈海殉国。
事后,杨太后闻帝已投海殉国,亦赴海而死。代表着汉人正朔的南宋政权彻底灭亡。中国自此全部被蒙古人建立的元朝统治,长达近百年之久。
好一个蒙古高级优秀将领。灭宋后,张远之命人在石崖上刻上“张远之灭宋于此”七个大字以标榜自己灭掉南宋的所谓千秋功业。这种行径为世人所不齿,没过多久,有一位秀才在石崖刻字前面又加了一个“宋”字,变成了“宋张远之灭宋于此”。藉以对汉人出身的张远之表示出极大的羞辱和轻蔑。
听说张远之诗歌写得爽朗可通。那也算得上正儿八经的半个汉人了。李响疲倦的闭上眼睛:“先抓起来。”
“我需要张远毅。”李响看着一脸愤怒的梁烈,坚持说道。
“李响,你也知道,张远毅是梁氏最直接的侩子手。”梁烈盯着李响:“你竟然要保住他的命。”
“嗯,梁老,您老先别激动,请听我一言。”李响按住怒气值已经达到九十九点九九将要爆的梁烈,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您老也知道,我身负朝廷重任,四川危在旦夕,朝廷物质被阻于中梁山而不得进四川。”
“张远之此人,却对这个同胞弟弟颇为宠爱,甚至为了他得罪了不少人。”李响看了看梁烈疑惑的表情:“梁老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