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倒抽一口气,苍老的女人瞪大眼睛,眼里写满了惊措和恐惧。
她枯干的手拽紧了被褥,透过刀子看见了笑眯眯着的苏欣绵,她白净温软的脸,美的清纯又无害。
宋淑兰视线偏移了几下,寻找病房内别的什么身影,可是没有。
柳有彬居然不在!?
很快她意识到,苏欣绵是特意选择柳有彬不在的时候才来找她麻烦的!
艰难的吞咽口水,宋淑兰哆哆嗦嗦的出声,“你……你要做什么……柳……柳有彬很快就回来了,你这是……犯法的……”
“噢…………”苏欣绵咧嘴笑了下,“怕了?”
“难道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不是犯法吗?”
闻言,宋淑兰面皮子抖得厉害,嘴唇紫白紫白的。
只见苏欣绵将刀子抛起,动作有些帅气的接住,她在座椅上坐下来,拿了个苹果流畅的削着,“别紧张,我不过是闲得无聊找你聊聊天罢了。”
宋淑兰压根不信她,担惊受怕的往后面缩,奈何她病入膏肓,行动迟缓的要命。
意识到自己逃不掉,宋淑兰有些绝望。
“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苏欣绵掀起眼皮子睨视过去,手上的动作不停,她削皮的技术很好,一条苹果皮弹簧圈一样连着,“沙沙……”刀锋接触到皮肉发出的声音,一直到她削好苹果,苹果皮都没有断,非常完整的脱落下来。
苏欣绵并没有将刀放下,她手法非常巧妙的旋转着水果刀,每一下都很惊险,稍有不慎就会将手给割伤,可她却能完美的避开,且她的姿态慵懒的不行。
大大的咬了一口苹果,苏欣绵眯起了眼睛来。
她从头至尾的行为只让宋淑兰毛骨悚然。
还有那刀耍看着就不简单,她到底从哪学的??
“唔!我想起来了!”苏欣绵端坐了下动作,笑的非常和善,她的口吻也如同普通聊天那般,“你出轨这个老贱人生了一对野杂种。”她说着眼神在夜里却如同恶魔一般恐怖。
宋淑兰一股子气顿时就上来了,“你——”
苏欣绵又咬了一口苹果,“这话是苏嘉乐说的。”她咀嚼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像是一头优雅进食的食肉者,掩盖不了的嗜血凶煞。
苏嘉乐说的?
那就是针对姜艳礼了。
难怪苏欣绵要找她麻烦……
“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宋淑兰:“我……”
苏欣绵突然舔舐了下水果刀上残留的苹果液,懒洋洋的说道:“真想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就像是我一直都很想割苏真真的舌头那样。”
苏欣绵轻笑了下,颇有几分戏谑,“他们两个狗杂种不愧是一个妈生的,太默契了!”
宋淑兰听着这些话,惊恐俱骇到了极点,“不可以!!”她粗劣的嗓音沙哑的刺耳。
两个孩子被骂狗杂种,不就相当于暗指她是条母||狗吗?
宋淑兰脸色难看的发指。
苏欣绵好整以暇,“所以你的答案呢?”
宋淑兰战战兢兢,吞吞吐吐,“不……不对……”
“为什么不对,你把正确的答案复述给我听听?”苏欣绵斜睨过来,眼尾稍稍冷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