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猫顿时抓住钟伶的胳膊,咬牙切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谁说要罩着我咯?”
钟伶顿时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话,无奈道:“哈哈,呵呵,奥,那好,谁让我欠你了呢!”
随即转过去背对着小狸猫,一躬身,对小狸猫说:“上来吧,哥哥我背你!”
小狸猫一抿嘴,“噌”一下跳到他后背上。
钟伶皱眉:“没想到你个头不小,还挺重的。”
小狸猫也不甘示弱:“你身上怎么都是骨头,硌死我了!”
钟伶愤愤:“嘿!你还嫌弃我来了!”
莫少芝打断他俩:“好了!你俩就别斗嘴了!干正事要紧!”
四人依次翻过了柳家高墙,莫少芝站在树下秋千旁边,看了会。
钟伶见有秋千,径直坐了上去满满荡起来:“那我就在里这等着你们咯,早点完事回来,我还要回去睡觉了!”
小狸猫叮咛:“你荡的幅度小一点,不然柳家人还以为,是那柳小姐还魂回来荡秋千了呢!”
钟伶恹恹道:“那你们还不快去看看那尸体还魂了没!”
离开了钟伶,三人在柳宅里蹑手蹑脚打量着。
半晌,他们穿过了一间间院落,衣美悄声问:“这房间这么多,那尸体停放在哪里啊?”
莫少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那边悬挂白布帘:“应该就是那里!”
三人加快脚步,走近那房前。
一股幽幽的阴风吹过,那白布帘轻轻飘荡,在月光下愈发瘆人。
小狸猫不由自主往莫少芝身后躲。
里面燃着灯烛,透出幽幽黄光。
莫少芝一挑帘子往里一瞧:“怎么一个堂堂小姐,家里连一个人守灵的人都没有!”
衣美想了想,道:“估计是不受待见吧,因为她的自杀避婚,让宋家生气了。”
莫少芝点了点头。
见无人莫少芝便大大方方走进去,当中停放了一具黑色的棺木。
他推开棺盖,衣美秉了灯烛,给他照明。
灯光映过来的一瞬,三人顿时惊呆了。
衣美道:“这柳家小姐长得好美!躺在这里若睡美人一般!”
小狸猫本来有些胆怯,但见如此美的面孔,着实跟青面獠牙的鬼魂联系不起来,也就大着胆子细细端详:“是啊,看样子像睡着了一般安稳。”
莫少芝稍稍查看了一番,又抓起她的手腕,顿时面露疑色。
小狸猫歪头道:“这柳小姐是怎么死的,我怎么瞧不出来。脖子上也并没有勒痕啊,我还以为她是自缢呢!”
莫少芝清笑一声:“这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没有瞧出来啊。”
小狸猫惊讶:“啊?不会吧,莫哥哥连你也瞧不出来?”
小狸猫的话说完,就听到外面传出了“哒哒”脚步声。在如此的深夜愈发响亮。
莫少芝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结果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衣美慌道:“应该就朝这里来的。”
“别慌,先把这个盖上。”莫少芝和衣美连忙将棺盖推上去。
莫少芝迅速看了看四周,连忙拉起她们两人缩紧正面的高台下面,空间不大,三个人蜷缩着身体,蹲在那里。
不多时,进来一个住着拐杖的老伯,那老人家在棺材旁,停下脚步。
以三人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脚踝附近。
老伯似乎在帮那小姐擦拭,嘴里边嘀咕着:“你这丫头啊,受这罪,唉,老胡我看着心疼呢。”
那老伯侍弄了半天,也不离开。
高台下面的三人腿都软了。
小狸猫快坚持不住了,莫少芝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发出声音。
片刻,只见那老伯抬脚离开了棺材,三人正要松口气,以为他准备离开,没想到,老伯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直直对着那棺材。
衣美看着莫少芝,蹙起眉头。
莫少芝示意她再忍耐一会。
这蜷缩的姿态久了,太难过,莫少芝也快坚持不住了。
莫少芝在心里想着可行的办法,。
又过了一会,突然听到传出一些响声。
三人一喜,原来是那老伯的呼噜声,他睡着了!
于是三人依次小心从高台底下钻出来。
蹑手蹑脚从那坐着睡着的老伯面前走过。
出来了殓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莫少芝道:“我们快走吧!”
小狸猫有些不甘心:“可是我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呢,就这样走了……”
莫少芝低声道:“先出去再说,免得钟伶等急了,不带你出去咋办?”
于是三人急匆匆跑去秋千那里。
果然钟伶越荡越起劲,差不多都要与墙等高了。
见他们三个回来,才慢慢停下来。
钟伶兴奋道:“秋千荡到高处,我能看到外面湖面上的情形了。”
小狸猫随口道:“你玩的这么嗨,也不怕惊扰了柳家人!”
钟伶满不在意,道:“这里估计是小姐的闺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刚刚都看过了,别担心!”
莫少芝道:“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毕竟夜探别人家的宅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哈,莫少芝明知如此还托我下水!”钟伶起身打趣道。
莫少芝悠悠道:“谁让你欠人嘴短手短呢!”
钟伶哑然……
于是四人快速翻身离开。
回到客栈里,已经是凌晨了。
钟伶躺在床上,悠悠而寐。其余三人却没有一丝睡意,小狸猫有些不开心道:“莫哥哥,你真的没发觉那柳家小姐是如何死的?”
闭着眼睛的钟伶耳朵却未闭上,他一听,随口道:“开什么玩笑,莫神医发现不了她是如何死的?那只能说她没死吧!”
莫少芝顿时嘴角一扬,叹说:“钟伶,还真是让你说对了!”
“啊,不是吧。”小狸猫惊讶道下巴半天合不上,“你是说那柳家小姐并没有死?!怎么可能?!”
听了这话,甚至连钟伶都躺不稳了,立马坐起来:“我随口说的还是真的呢!”
莫少芝负手走了几步:“嗯,虽然她躺在了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脉象,但我想,还是有些药物能做到让人如此逼真,假死的。”
“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