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曹操花大价钱也想招募关羽,论武力值,关二爷是够爆表的,在退到后面的王厚张望中,两军相交,两将交马而过,只听噗呲一声,关羽就把心态已乱的文丑给捅下了马来,紧接着穿着漆黑色重甲的虎豹骑刚上马掌的重骑兵噼里啪啦踩过去,文丑就不见踪影了,那叫个惨!
这利落的就跟切豆腐一般,唯一一点让王厚别扭的是,拎着长矛的关二爷怎么都没有拿着大关刀的关二爷看着顺眼。
主将倒了,紧随其后的曹军虎豹骑又是犹如暴雨红水那样跟上,若是从天空鸟瞰,就看两个巨大的三角形迅速汇聚交融在了一起,可是土黄色的袁军骑兵却是迅速的人仰马翻消失在了黑色的浪潮中,对冲了不到一半,后面已经有河北骑兵调头而逃了。
人群中,不提关二爷,曹总身边的虎痴许褚也是硬生生打成了个人形坦克,双手挥舞着他最喜爱的短双戟左右开弓,连劈带砍,一道上遇上的袁军无不是哭爹喊娘的被打落马下,甚至他带着部曲还超过了先锋主位的关羽。
厮杀还在继续,冷兵器时代,就算是击溃战也得经历漫长的时间,这场追逃战至少得再打个十几二十分钟的,不过到这儿王厚是彻底松了口气。
从决定进攻袁军主阵时候他就没把宝压在自己身上,这波攻击其实挺冒失的,既没有解开白马之围,还暴露了曹军袁军已经抵达附近的消息,一但没把文丑调出来,就算白演戏了,而且就算把文丑调出来,曹操从延津出发的援军赶不上,也是白演了,甚至曹军损伤还得大一些,毕竟三天时间,王厚与张辽一直在赶路,可文丑却在以逸待劳,人与马体力状态上更胜一筹。
还好,最终的结果是赌赢了!
可就在王厚松一口气,还全神贯注注视着战场时候,冷不丁背后几声马蹄子响声响起,紧接着,他后脑勺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干的好事儿!!!”
浑厚的男中音,非曹总莫属了,可这一巴掌王厚却是挨得冤,满是悲催的扭过头,他是哭丧着老脸,郁闷的重重一抱拳。
“相父!这仗咱打赢了啊!”
“本相不是说这个,说的是许褚,他部四百多骑军的马鞍还有什么马镫,都是你小子给提供的吧!有此利器,不早拿出来,若是我军上万铁骑全都备上这利器,本相还怕他袁绍老鬼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了前阵来,身边还带着曹洪,曹纯等虎豹骑将领,打完了王厚,这位不讲理的霸道总裁又是端着望远镜,死死盯着许褚率军在河北骑兵中大杀四方,一边满是悲催的叫嚷着。
听着曹操抱怨,王厚也是无可奈何的一咧嘴,许褚装备他的全套马具至少大半年了,曹总之前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一直没下令大规模生产列装,也是心有疑虑,怕适得其反,不过今个,马镫高桥马鞍在大规模骑兵战的威力显露无疑,老家伙明显后悔了,这才把黑锅压王厚背上。
不过女婿给老丈人背黑锅,天经地义不是?毕竟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黄花大闺女都给你了,苦笑一声,王厚也只能是悲催的接着端起望远镜观战。
果然,就算是绝对优势的击破战,这场骑兵战又是进行了二十来分钟才结束,文丑的三千河北精骑当场被斩杀击伤外加俘获的多达一半多,一千四百多人,剩余的全都是仓皇溃散,至于文丑自己,最后没找到,却多数是死了,毕竟被一枪捅下战马来,旋即又面对着数以万计盯着马蹄铁沉重的马蹄子,要么文丑是休破慢,要么他运气好到连老天都嫉妒,要不然是断无生机。
这战果在冷兵器时代已经不能用辉煌来形容,尤其是这是曹军与袁军冲突的首战,先锋骑兵被击溃,大大提升了曹军的士气。唯一可惜的是没找到文丑的脑袋,不然后世的史记上,关二爷斩文丑就可以板上钉钉了。
这儿曹操战场上的老道这儿却是显露了出来,战胜文丑骑兵之后,王厚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趁胜追击,杀到兴起的许褚,曹爽曹纯等骑将也是跟着嚷嚷着追杀,可曹操居然是喝令住了诸将,一没有下令继续向白马城进兵,二甚至连文丑骑兵残部都没有追击,直接下令大军就地下马休整。
带着已经跑的浑身发热大汗的战马溜达十来分钟,溜凉下来马身,再迁到挨着附近的黄河饮马洗刷一下,饱饱吃半袋子燕麦,耽搁了一个时辰,在王厚急得团团转时候,骑在马上观察着自己大军的曹操这才慢悠悠的下令进军。
可进军也是慢跑进军,奔袭一个时辰的路程又慢跑了两个时辰,到了下午四点多左右,支援白马城的上万曹军骑兵这才赶到了战场。
可黄河边上,王厚却是真服了,不愧是奸诈不过曹操简直是尿事如神!
望远镜张望过去,在刚刚攻城战中大发利市的巨大橹车,井栏,云梯都被袁军拉到了河边,正在焦急的拆卸装着船,浩浩荡荡的一万九千多河北大军也是急急匆匆沿着假设在渡口缓流区的浮桥,就跟水箱放自来水那样,慢悠悠的向河对岸撤去,这功夫仅仅撤了三分之一左右。
“杀人诛心!若是追击太急,赶着文丑的败兵到白马城边,虽然有出其不意的功效,不过我军人马俱疲,对上袁老痞的大军,尤其是对上军师许攸,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可如今拖了两个半时辰,头一个时辰,接到败兵报信的许攸定然是惊怒交加,下令全军结阵备战,许攸是个聪明人,第二个时辰,惊怒过后,他开始紧张的思虑起骑兵被击溃的后果,以及对上我曹某人的胜算!袁老痞那厮被我曹某人被上延津的举动所迷惑,如进他是正率主力向延津进兵,许攸的判断则是定然打不过我曹孟德!”
这是在提点王厚了,还是那急死人的模样带着大军缓慢逼着渡河的河北大军,让他们更加惊恐,在马上晃悠的曹操还悠闲的显呗着。
“第三个时辰,他则是怀着侥幸,小心翼翼的开始向北撤军了!”
“好饭不怕晚!相父此番博弈,真乃精彩!”
的确是一翻心里博弈,最为铁杆分奴,曹操这精彩操作,王厚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奉上一大堆666,他这夸赞话听的曹操却又是哈哈大笑一声,摇着头笑骂道:“这都能套到饭上!难怪红节都能被你养胖了!不过说得好!”
忽然嗡的一声拔剑在手,下一刻,迎着河边满是惊慌失措的袁军,曹操挥剑向前,虎躯狂震,那股子天下霸者的王八之气不要钱的向身边乱发,嘹亮的咆哮出来。
“奉旨讨贼!传本相军令,进兵!进兵!”
四马拉扯的红漆华车上,曹军的十六面牛皮军鼓迎着河北军惊慌凌乱的号角声,也是震撼人心的响了起来,在几面将旗带领下,上万骑兵分成了数个巨大的雁形阵,旋即在曹纯曹洪,许褚,关羽,张辽等大将的一马当先怒吼中,猛地甩着马缰绳,气势惊人的向前发起了冲锋。
河边上,军师许攸也进行了起了催死挣扎,那些拆卸到一半的井栏,橹车重新被推上战场,还在河南岸的河北步兵在他的嘶吼中组成了一道长长的步兵防线,就推巨大的橹盾一排排长兵器叠在一起,也是战战兢兢的应战过来。
高耸的橹车上,河北弓箭手率先嚎叫着射出来一丛丛箭雨,前沿袁军弓箭手也是率先抛射出来,哗啦啦的长箭雨点般对着狂奔过来的曹军雁形阵袭来,噼里啪啦犹如雨打荷叶那样落在骑兵群中,哗啦啦的声音真,陆续有曹军骑兵闷哼着翻身落马,可冲锋的势头却是丝毫没有被遏制,奔驰在最前面的曹纯,许褚,曹真几个却是仅仅微微低下头去,用钢盔挡住了脑袋,任凭噼里啪啦的箭雨落在身上,留下一个个金属斑痕,旋即哗啦啦的滑落下来,甚至战马头上的钢笼头都是火星子直爆。
伏牛山王氏钢铁行!品质值得信赖!
临阵不过三矢,短短一百多米转身即逝,早在几秒前,射完箭的河北弓箭手已经惊慌的转身跑回去,袁绍着名的河北戟兵则是恐惧叫喊着高举着长戟长枪,向前举去。他们面前,已经加速到极致的曹军重骑是以小轿车五六十公里时速则是狂飙的撞了上去,这一击,宛若铁锤打铁般的绚烂,无数火星子灿烂的迸发出来。
沉重的橹盾被撞得向后面倒飞出去,撞倒了两三排的袁军,猛地捅下来的骑枪扎穿了一两个人,中原骑兵雄壮的咆哮着,可在这一刻,同样数以百计的曹军惨叫着被几把树立起的步矛步戟扎下马来,临死前尚且悲壮的长吟着。
主将毕竟需要保护,最后三十几米,许褚身边的亲卫已经加速挡在了他面前,率先撕开了阵型,面对凌乱的袁绍步兵,许褚就真好似魔王下凡那样,忽悠着猛地一单戟撩起,右手边那个袁兵连脸被头盔被戟刃咔嚓一下子切成两半,连马都没下,一边双脚清击马肚子,许褚一般双手左右连砸,一阵阵乒乒乓乓的金属敲击声不断的传来,他身边的袁兵一个个头盔开花,脑袋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软踏踏的歪向一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倒在地。
现在袁军数量可远远没有中午时分张辽冲阵时候那样多,杀得正兴起时候,许褚居然是眼前一空,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把许攸的拦截阵型杀穿了!
不过看了一眼还在河边惊恐往浮桥上溃逃的河北兵,一回头,许褚又是轮着他血淋淋的双戟,奔着袁军另一头娇嫩的菊花咆哮着杀了过去。
两翼,绕过去的曹军骑兵也是冲破了两边河北步兵的防御步兵,包抄到了袁军背后,见此情景,还站在指挥车上的许攸干脆是转身就跑,抛下部队,踏上了拥挤的浮桥,甚至他的亲兵部曲还干脆拔出了剑,但凡挡在许攸面前的直接砍落下桥,尸体噼里啪啦的掉进了冰冷的黄河流水中,被冲着向东方流去。
黄河边上,震撼的厮杀声铺天盖地,愈发昏暗的天色中,失去了指挥官的袁军是彻底沦为了陷阱中的困兽,溃逃的袁军逃到了黄河边上,然后被追杀的曹军砍翻在黄河水里,河边都染上了一层血沫子,厮杀一直持续到了入夜六七点中,袁军是终于彻底崩溃了下来,整个整个的部曲放下武器,胆寒的跪在了地上。
白马城中,让人堵在了白马城中窝囊了三天多的于禁也是亢奋的出城接应,在黄河边点燃了一堆堆明亮的火堆,曹总是真性情,站在华丽的漆皮虎纹麾盖车上,看着一堆堆精疲力竭的袁军垂头丧气被押解回来,他是得意的昂着头哈哈大笑着,爽朗的笑声中,王厚也是深深地吐出口浊气来。
一个响亮的开门红,这么持续下去,击败袁绍应该是板上钉钉,自己看样是没跟错老板。想着将来封侯拜相之后,豆浆来两碗,喝一碗倒一碗,油条来两根,吃一根扔一根的幸福生活,他也是忍不住亢奋的昂头哈哈大笑起来。
可照比曹总的大笑,他笑的似乎总有那么几分猥琐的感觉。
…………
和历史上的白马之战一样,这一战曹军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战果,河北大将文丑战死,渡河进攻白马城的两万一千多河北大军回去的只有一万两千左右,战死以及伤死足足有三千多人,最后做了俘虏的袁军多达五千。
而且曹操还耍了个心眼儿,关羽因为斩文丑被提为上功,并且放了几百个伤兵回河北,把消息散布出去。
估计刘备在袁绍麾下该不好过了。
只不过这兴奋仅仅持续了几天,得知上当之后的袁绍率领河北主力抵达白马渡口之后,大胜的兴奋又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十一月初一,正午!
河雾此时已经在阳光照耀下彻底消散,不过凛冽的北风吹拂在脸上,依旧犹如刀子般隐隐作痛,跟着曹操站到从袁军俘虏的井栏上向北用望远镜观望,王厚是忍不住倒吸凉气儿。
就算见识过春运的人山人海,可他还是被震撼到了,毕竟背着行李和善的旅客带给人的震撼感绝对没有十多万披坚执锐,嗷嗷叫嚷着要来砍自己狗头的大军来的强烈。
真是震撼人心的力量!仅仅骑兵就和曹军总数差不多了了分布于袁绍军两翼,隆隆的脚步声就连河南岸都隐隐能听到,中军拉出来十几里,前看不到头,后看不到尾,阵营森然,旗帜漫天,盔甲一晃一晃如若旷古巨兽的鳞片那样,满是凶悍之气。
更骇人的是劈天盖地的旗帜之中,一座座庞大沉重的橹车,云梯,井栏亦是晃动着缓缓向前,就好像一头头亘古巨兽那样。
“丞相!”
放下了望远镜,王厚急促转过头,可下一秒,他心头却是再一次颤了起来,因为捧着望远镜的曹操,手掌也是微微发抖。
好一会,放下望远镜,把手掌缩在了衣袖中,曹操是凝重的回过身来,急促的对着许褚喝令到。
“传本相令,放弃白马,撤军!!!”
目送着他脚步飞快的踩着楼梯下了井栏,王厚心头再一次抽抽了起来,看《新三国》,二十七辑里,使出了四道奸计的曹军是轻而易举击溃了袁绍的七十万大军,可这景象,和说好的似乎不一样啊!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