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了宫廷首席乐师,但赵旭然还是得教三位公主弹琴。平阳公主一直是冷冷淡淡,新丰公主倒是对他颇有好感,而最小的阳平公主则时不时的找机会捉弄他,在他椅子上放虫子,往他喝的茶水里撒灰,诸如此类的。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赵旭然只得自己提防着点,反正她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未做出太过激的事,赵旭然权当她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
不知不觉间洛阳的初夏已然来到,白天天气甚是闷热,琴房里的气温高了起来。三位公主着装甚是清凉,薄薄的丝绸哪能起什么作用?三位公主内里的亵衣红红绿绿都暴露在赵旭然眼前,偏偏三位公主又是理所当然惯了,本来嘛,先前宫里就只有太监和婢女,唯一的男性又是自己的生父,防备什么?所以赵旭然时不时会看到些乍泄的春光,诱惑无限。
平阳公主冷艳如霜,内里的亵衣却偏爱红色,可见她冷艳的外表下却藏着颗火热的心,当然这只是赵旭然一厢情愿的猜测,赵旭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已经十八岁的她却迟迟不肯选驸马。新丰公主则是偏爱黄色,时常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赵旭然看,她比自己的姐姐小三岁,刚好到了最爱做梦的年纪。阳平公主刚刚十三,按理说也可以选驸马了,但却总像稚气未脱的孩子,她喜欢的色调是绿色,一如本人的清新脱俗又略带俏皮。
花红柳绿每回都在赵旭然眼前上演,平阳公主已然像极了熟透的桃子,不经意间的弯腰总让赵旭然惊鸿一瞥那不可逾越的深深壕沟。而新丰公主腼腆娇羞,或许只是在赵旭然面前才露出如此小女儿情态吧?虽然规模不比自己的姐姐,但新丰公主身材甚为骨感,因此那初具规模的双峰便变的很是凸显。平阳公主则还处于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状态,可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姐姐在前,她以后亦不会差到哪去。
可怜的赵旭然开始经常弹错音,每每一弹错就会换来平阳公主的白眼。噔!琴弦乱颤,赵旭然忙用右手按住。“你怎么又弹错了?亏你还是宫廷首席乐师呢!既然心不在焉那就别教了,今天到此为止!”平阳公主气的起身离座,一番怒叱后拂袖而去。赵旭然砸吧砸吧嘴,哎!看来自己的意志力真的下降了很多。
没心没肺的阳平主公却蹭的跃起,“好啊好啊!今天不用学了,去玩喽!”对着赵旭然做了个鬼脸后阳平公主便欢天喜地的跑了。赵旭然无奈,摇摇头刚要收琴起身却发现新丰公主没有起身的意思。“唔,她们都不学了,你怎么还不走?”
新丰公主莞尔一笑,“他们不学我学,你教我吧!”说着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来。赵旭然一看,唔!这不是那日自己曾吹奏过的羌笛嘛!新丰公主将羌笛往桌面轻轻一放:“这回你可以教我了吧?”赵旭然不由又想起她女扮男装时的书生模样,的确!还是女装好看。
新丰公主俏脸一红,“你盯着我干嘛?教是不教?”赵旭然这才尴尬一笑,“当然教。你想学哪首曲子?”新丰公主的眼眸忽而一亮,“就当日你吹过的那首吧!”“原来你还记得,好!”赵旭然将羌笛缓缓凑到嘴边,悠扬的音符从指尖升起。
窗台下蹲着两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阳平公主和平阳公主,平阳公主是被阳平硬拉来的。阳平小声的道:“呐,我说你不信,这下亲眼见了你该相信了吧?”平阳公主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就学羌笛么?或许你二姐只是真心想学而已,又说明不了什么。”阳平公主一拍额头:“哎!我的傻姐姐,不要停留在表面啊!你就没看出什么来么?”
平阳公主一愣:“什么?”“你就没发觉二姐一脸娇羞的样子么?你几时看到二姐对人这么温柔过?”阳平公主提醒道。平阳公主忙又往屋里望去,还别说,新丰看赵旭然的眼神还真有点……不是吧?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乐师?
平阳公主眉头一皱,“不成!我必须把新丰从泥潭里拉出来,这个赵旭然人模鬼样,哪里配得上新丰。”阳平公主摸着下巴道:“不对啊!我觉得他倒是长的一表人才,不过我也不能让二姐跟他在一起。”“噢?为什么?”“他要是成了我的姐夫,那我再捉弄他的时候不被二姐打才怪!”平阳公主听了顿时无语。
此时屋内赵旭然开始手把手的教新丰公主按笛,阳平公主急的直跺脚,“呀!大姐你看,他们两的手都搭在一起了。大姐,我们应该做点啥了吧?”平阳公主略一思索,“阳平!我们不能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走!跟我进屋的。”“哦!”
“咦?大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新丰公主先瞥见了门口的平阳和阳平。平阳公主盯着她道,“新丰,你们这是在干嘛?”新丰公主低头一看这才嗖的将自己的手从赵旭然手里抽回,“大~~大姐,先生他在教我吹羌笛哩!”阳平公主嘿嘿直笑:“教你吹羌笛呀?看到了,手把手的教呢!”新丰公主瞪了她一眼,阳平主公忙往平阳身后一躲。
赵旭然哪还听不出来她的弦外之音?将手里的羌笛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新丰公主忙道:“大姐,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接着学琴吧!”平阳公主却道:“父皇宣你呢!快跟我们走吧。”新丰公主一愣,“宣我?何事?”“去了不就知道了么?赵旭然,你先退下吧!”“是,公主殿下。”
等赵旭然走了平阳公主这才往旁边的椅子一坐,新丰公主不解的道:“姐姐,你不是说父皇宣我要我跟你走么?怎么又坐了下来?”阳平公主瞥着笑道:“二姐,父皇本来是要宣你的,后来又忽然不宣了。嘿嘿!”新丰公主略一思索这才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哼!”新丰公主忿忿而走,平阳和阳平大眼瞪小眼,“她生气了?”“好像是!”
一处偏殿内,她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前的大树,忽而那树冠的一处枝桠轻微的抖动了两下,于是她便出门往大树而去。她来到了树前,可树上的人却没有露出脸来。“我得到消息,皇后已经得知定海珠的下落了。”树上的人慢条斯理的道。她先是一怔继而答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等了会儿树上却没动静,她抬头去看却发现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