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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再叫上你爸！这杨娟娟，都快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芳芳是什么人，打狗还要看主人脸哪！”
肖芳芳已渐渐停止了哭泣，听到这不恰当的比喻不由得哭笑不得。她妈怎么把她比喻成狗了！
汤丽花回到客厅里拿起电话，才拨了几个号，肖富强便回来了。
肖富强约摸三十多岁，身材微胖，一米六几的个子显得更矮，肤色黝黑，与白皙漂亮的汤丽花成一白一黑的鲜明对比。
“你回来得正好！整天花在外面，整天不着家，你是不是打算连女儿也不管了？现在有人都欺负到女儿头上了！”
“我怎么不管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我在外面那都是应酬，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事实就是那样！”汤富强黝黑的方脸上有一丝愠怒。
在外头忙碌了一天本已疲惫不堪，回到家就面对着汤丽花的质问，汤富强很是无语。
汤丽花一听，你在外头玩得都不知道归家，回来不过是问你一声你还声音大的有理了？还说得那么硬气！
“什么事实就是那样？不就是一个酒楼，还需要你出去应酬什么了，你还当你是那妓女了？什么时候你汤老板做个生意还需要卖笑了，是不是跟婊子处得久了，说话做事也像婊子了？”
肖芳芳皱眉，扯着汤丽花的衣袖，拉长了声调无奈地说道，“妈！”
汤富强这才看到肖芳芳，“我说你说粗话能不能避着孩子点！讲过你多少回了？”
“我这都是为你好，妈什么妈！”汤丽花火大地回头呛了肖芳芳一句，又转头过来大声道，“我又没像某人一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还得用着回避吗？我只是说说而已，哪里像某人，又搂又抱又亲的，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肖富强脸黑如锅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上了。
肖芳芳无力地摇头。
全校的人都羡慕她有一对最有钱的父母。可等她回了家，她的父母却是这样的。一见面就吵，家里永远吵个不停。
“爸，妈，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要吵就到外面吵去啊！不怕丑不怕难听啊！”还真是以为住在六楼，吵点什么路人就听不到了，“妈，你到底还帮不帮我了，不帮我，我自己找杨娟娟去，让她打死了好了，好过被你们活生生吵死！”
肖芳芳红着眼睛，声音嘶哑，刚才哭过的委屈，此时又涌上心头。
肖富强大吃一惊，“芳芳你怎么了？”
是谁欺负了他的宝贝女儿？
汤丽花一边骂，一边诉说，把杨娟娟怎么欺负肖芳芳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不够详细的地方，肖芳芳在旁边补充上两句。
肖富强一开始很不以为然，后来越听越吃惊，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她没有当众发脾气揍人，而是说要给你看证据，把你骗进了厕所？”
肖芳芳点点头。
“然后她把你的下巴卸下，你的胳膊卸下，还笑眯眯地跟你说，在免费帮你把嘴巴改小？”
肖芳芳不耐烦地点点头。她妈都说得很清楚了，她也说过了，为啥她爸还要再问一遍，好像他耳背听不清楚似的？
“赵家的女儿跟你说，杨娟娟三天后就要嫁进赵家？”
“是呀！爸，你老问这些干什么呀，我都痛死了！你还不赶紧找几个人，去揍她一顿，最好把她的下巴胳膊都卸下来，而且不要装上去！对了，不能太便宜她了！”
肖芳芳愤恨不已，“爸你不是咱们镇上最有钱的人吗？那你找几个人，去挑了她的脚筋和手筋！我听说挑了脚筋的人，大医院也没有办法把断了的筋给续起来的，就让她做一辈子的废人！”
汤丽花吃惊地看着女儿，“这……这太重了吧！揍她一顿，让她受点教训就行了！”
毕竟这事情是肖芳芳有错在先。她的女儿她知道，向来是嚣张跋扈的，经常欺负杨娟娟她是知道的，一向也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
只是这回女儿做得有些过了，拿姑娘家的贞节说事，那可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事儿啊。也难怪这个杨娟娟突然暴起伤人。
肖芳芳昂起精致的小脸，“妈，她那样揍我，难道就不过份！我也不声张，就让爸找人悄悄挑了她的筋，没有要她的命，这已经是便宜了她了！废人和傻瓜，绝配！”
肖富强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双双失语，均是意识到，对孩子的教育，他们好像忽视了些什么。
这孩子成绩一向好，有些任性的小毛病，他俩也没有在意，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上宠着。
现在才发觉，这孩子好像长歪了！
“她在厕所那样对我的事，我不声张，也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警察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毕竟我没有作案动机。爸，你把事情做得隐秘点，找口风紧的，还要找有把柄在你手里的，别让他们回头出卖了你！”
肖富强眉头的“川”字拧得更紧了。
“爸！”
好一会儿，肖富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疯了！这事不能做！”
肖芳芳惊愕地看身肖富强。
“不但不能做，你还得去跟杨娟娟道歉这事儿是你挑起来的，你去跟她道歉！”
“什么？你说什么？你还是不是我亲爸了？”肖芳芳尖声叫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被她推倒在厕所里，倒在一堆屎尿上，全校的人看见了我都绕着走，那臭味飘得两百米外都能闻到，回家路上还差点被狗咬了！你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你还叫我去向她道歉！”
肖富强的心抽了一下，可还是铁着心肠强硬地说道，“你辱骂在先，她打人在后！论起来，是你的不对！”
肖芳芳咬着下唇看着肖富强，“爸，你是不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住了，所以不想管我了？不想管我就直说！”
“这……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肖富强气得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转头看向汤丽花，“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你还不听！”
汤丽花缩了缩肩膀，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