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的周书宇,在离开兴义郡,便一行三人,来到了裕阳郡。
此时,已经深受天下盟影响的裕阳郡百姓,已经开始纷纷反抗裕阳郡郡守仇凡。对于拥有着元婴境四阶的仇凡来说,这些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反抗者,皆如草芥一般。而一直恶贯满盈的仇凡,更是开始了残酷的镇压。
裕阳郡,方圆四百里,总人口达到六千多万。其下辖十五县,每个县的县令皆是由仇凡的亲戚子孙接任。仇凡,作为陨星阁的一位弟子,他自从来到这富庶的裕阳郡,便一直都将裕阳郡视为自己的私人领土。因此,他不仅不断地增加苛捐杂税,而且还广造宫殿亭阁,大兴土木。
而最近因为天下盟在邻近兴义郡的突然崛起,导致裕阳郡饱受苦难的百姓,似乎看到了一抹希望,他们开始纷纷揭竿而起,反抗仇凡的暴政。
不过,由于有着修为高深的修炼者的存在,所以对于百姓的反抗,其实在他们眼中,完全毫无压力。而面对着他们眼中宛若蝼蚁一般的百姓,他们便开始大规模地残杀。
正因如此,已经来到了裕阳郡下辖的武阳县的周书宇一行三人,便看到了眼前惨烈的场景。
“盟主,这些田地,怎么都荒芜呢?”一旁的云晟开口问道。他从小就是从事农业,知道农田是农民的命根子。他虽然加入了天下盟,但是他也一直在自己的住所一旁,开垦出一块农田,种上蔬菜。所以,面对着荒芜的田地,他心中难免不会有些心疼。
再兼之,在天下盟如今控制的十一府一百九十六郡之地,所有的百姓都已经开始农作。而云晟在天下盟所见之处,皆是富饶肥沃的农田,所以他才会如此心痛。
“云晟,看来又是酷吏造成的。不过,按照从天煞设立在武阳县的分部传来的消息,这个武阳县县令仇构,是个不折不扣的酷吏,残暴成性。看来,这个武阳县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周书宇开口说道。
“盟主,咱们进入县城,去看看武阳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月蓉开口问道。
“好,咱们立刻去瞧瞧。”周书宇答应道。
然而,周书宇一行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武阳县县城内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
此时,身为武阳县县令的仇构,正在县衙门前的刑场上,用严刑峻法正在处决那些反抗的民众。看着人头掉落,身为县令的仇构,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在刑场周围围观的无数百姓,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是却敢怒不敢言。
此时,正当周书宇一行三人,走到武阳城西城门前,而驻守在武阳城西城门前的数十位士卒,在看到周书宇他们这一行人,他们的脸颊上纷纷表示出残忍之色。
“站住,你们是何方人士?来我武阳城干什么?”为首的一个低级军官,开口问道。
“哦,我们是行路的客商,正好路经此地,不知你们这些数十位兄弟,能否放我们三人过去?”周书宇拿出一锭黄金,对着眼前的着数十位士卒开口说道。
“哼!我们仇县令可是明确说过呢!凡是经过我们武阳城的过往旅商,必须有我武阳县刚刚颁布下发的旅商文牒。”那位低级军官嚣张地说道。虽然他的眼神中一直紧紧盯着周书宇手中的那块金锭,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
“哦,那我们没有,怎么办?”周书宇冷冷地说道。
“没有,呵呵!那就别怪我等兄弟们不客气呢!”那位军官虽然垂涎周书宇手中的金锭,但是他心中更是想到,眼前这三人手中的金锭肯定还有很多,等把眼前的这三人杀了,将他们的头颅拿去邀功,不仅可以白得众多金银,还可以得到更多的赏钱。
看着眼前这位低级军官眼眸在滴溜溜直转,周书宇心中便已经明了眼前的这人的心思。
果然,眼前这位军官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三位没有我武阳县县令亲自颁发的旅商文牒,那么你们就不要活着呢!兄弟们,都给我们上,杀了他们。”
看着眼前的军官一声令下,那数十位士卒便直接冲向了周书宇三人。而在周书宇一旁的颜月蓉却轻轻地笑了笑,只见她手中顿时出现一枚银针,而周书宇自然是看到了身旁的颜月蓉的动作,对她说道:“处理干净吧!”
颜月蓉点了点头,面对着那些露出狰狞面孔的士卒们,她手中的银针在她白皙的小手中轻轻地摸索着,然后在她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只见她运起丹田之力,迅速地朝着那迎面而来的数十名士卒发射过去。
而那数十位士卒们,所有人心中都压抑不住兴奋之色,毕竟按照他们之前杀的那些旅商,可是让他们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啊!
然而,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根银针竟然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们的脑壳。甚至,他们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着满地的尸体,周书宇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冷漠之色,他对着身旁的云晟说道:“云晟,你就守在这里吧!”
“弟子领命。”云晟开口说道。
翻身下马后,周书宇便带着颜月蓉一起进入了武阳县。而此时,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朝着人口众多的地方,径直带着颜月蓉走了过去。
在拥挤的人潮中,周书宇和颜月蓉也挤了进去。映入周书宇眼帘中的,便是无数无辜的百姓被肆意杀戮的场景。看着那些被绑缚在一根根圆柱上的百姓,他们的脖颈间都被戴上了“叛贼”字样的牌子。而那位残暴成性的武阳县县令仇构,大腹便便地坐在自己那雕琢精巧的座位上,他兴致盎然地看着那些惨叫着的百姓。
“来人,继续开刀问斩。”仇构继续开口下令道。
“是,大人。”一旁的县尉继续开口说道。
随着接连数声惨叫声,又一批百姓倒下了血泊之中。而看到此情此景的周书宇,眼神中充满了一抹不忍之色,他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些百姓何等无辜?为何要如此残杀呢?真是该死。”
然而,那位仇构县令的目光,正好对准了此时的周书宇,自然也恰巧看到了周书宇眼神中的那抹不忍和怜悯,他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只见他指着人群中的周书宇,对着身旁的衙役说道:“你们将那个人带上来。”
然而,恰在此时,一位被绑缚在柱子上的青年人,开口大骂道:“仇构,你不得好死,你枉害了如此多的无辜,你注定会遭到报应的。”
“来人,将他的舌头割了,省的聒噪。”仇构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大人。”一旁的衙役开口说道。
另外,遵照他的命令的两位衙役,更是在人群中对着周书宇嚣张跋扈地说道:“你,我们县令大人叫你过去,出来面见他。”
“哦,你们县令大人要见我,真是奇怪,我又不认识他。”周书宇顿感奇怪地说道。
而此时,那位大骂仇构的青年人,眼神中充满了对仇构以及前来割他舌头的那位衙役的仇恨,他又接着大骂道:“仇构,我谭文韬与你不共戴天,我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是我知道天道轮回,你这样恶贯满盈的畜生,终究会遭天谴的。”
而听到谭文韬此言的周书宇,眼神中泛过一抹欣赏之色。随着谭文韬的大声怒骂,引来了那些绑缚在柱子上的无数青年的大声怒骂声。
然而,就在那位衙役即将要割下谭文韬的舌头之时,周书宇大声阻止道:“那位仇构县令,请你的手下住手,我想对你说几句话?”
“哦,你想说话?好,本县令就听听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仇构满不在乎地说道。接着,他便对那位即将要动手的衙役说道,“好啦!先不要动手。”
那位围观的百姓们,则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说:“这个男人真是个汉子啊!只可惜,就要死在这刑场之上呢!”
而他身旁的人更是应和地说道:“是啊!是啊!真是可行!唉,这些给咱们老百姓们说话的忠良,下场为何都如此惨啊!”
……
听着人群中交头接耳的声音,仇构脸上有些怒意,他对着走到他面前的周书宇说道:“我仇构不杀无名之辈,请你说出你的姓名。”
“我叫周书宇。”周书宇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好,周书宇,在你临死之前,你就将你心头说出的话说出来吧!”仇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仇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书宇直接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仇构威胁道。
“哈哈哈……仇构,你注定是要灭亡的。”周书宇眼神中充满了冰冷。
“你……”仇构一时怒不可遏,他指着眼前的周书宇,对着身旁的衙役们说道,“你们都给我上,将他给我车裂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