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战,破晓佣兵团,将三大佣兵团所有佣兵,屠戮殆尽。
破晓佣兵团也因此一战成名,阿瓦罗萨城,鹰堡内,关于破晓佣兵团的事,关于秦棋团长的传说,更是在吟游诗人之间传颂赞扬。
从此之后,鹰堡再无三大佣兵团,提到鹰堡的佣兵,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破晓佣兵团,而提到破晓佣兵团,人们同样也会联想到以佣兵闻名的阿瓦罗萨的鹰堡。
……
还是那间茅草屋,也就是秦棋最初与阿黛尔和马瑞拉姐弟俩相遇的地方。
此刻,原本并不大的茅草屋挤满了人。
除了阿黛尔和玛瑞拉之外,还有原荆棘佣兵团团长与副团长,现任破晓佣兵团后备支援队队长与副队长,也就是姐妹花艾伦斯和伊西斯。
还有风之队队长迪露。
破晓佣兵团总财务长安琪。
人力资源部部长,王牌佣兵奥赛罗。
圣贤牧师阿斯克。
还有老佣兵罗恩。
风**佣兵洁。
沪剧锻造大师罗杰。
狐族女奴隶依。
……
所有人依依不舍得为秦棋送行。
按照秦棋自己的话说,他要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否则他就不会停歇下来,安居一隅。
“我走之后,由阿黛尔暂代团长之职,奥赛罗、艾伦斯暂代副团长之职,辅助阿黛尔管理破晓佣兵团。”
奥赛罗和艾伦斯听了秦棋的话,两人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这代表了秦棋对他们两人的信任。
而阿黛尔,她虽然从副团长之职,晋升为团长,却没有任何欣喜之色。
秦棋将阿黛尔拉至暗处,询问缘由。
阿黛尔竟然搂住秦棋的脖子,小声的啜泣起来。
“你还会回来吗?”哽咽声中,阿黛尔说出了这句话。
秦棋微微一笑,“当然会回来,事实上,有很多人都和你一样,在等待着我的回归……而我,当走遍这个世界每一处角落之后,就会回到你们的身边。”
……
被秦棋拉到暗处私聊的并不是阿黛尔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她在众人之中,地位可能是最低的,然而秦棋也将他拉入暗处私聊,也是故意旁敲侧击的表明此人在其心中的地位,以此来警醒其他人。
这人不是别人,这是秦棋在拍卖会上买回来的狐人女孩依。
“你留在这里,继续努力工作,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就送你回原野岛,让你和父母族人相聚。”秦棋淡淡的交代了一句。
依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您,主人。我一定会等您回来的!”
秦棋之所以给依特殊的待遇,是因为他每当看见依,就会想起远在喃诺的祈,同样是狐族的女孩儿,在秦棋的心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秦棋伸出手,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依的脸蛋,然后在依的目送之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茅草屋。
离开了鹰堡、离开了阿瓦罗萨、离开了帕维雅大陆……
脱去风衣,摘掉徽章,抛飞手中的斩铁剑,秦棋再次开启了他的异界大陆之旅。
秦棋有三千万意识,亦有三千万形态。
这一次,秦棋化为灵魂形态,只身来到北原冰疆。
北原冰疆又称为北地寒域,是巨鲸族活跃的地方。
而巨鲸族又是海盗的代名词,整个种族凶狠强悍,经常四处劫掠,被各地人所憎恨。
秦棋来到北地,他那无人可见的灵魂在北地上空飘浮,见到了很多奇异的景象。
有一副场景,最吸引秦棋的目光——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安静的躺在一叶小舟之上,小舟在海面上随风飘摇,少年则在小舟内一动也不动,看样子似乎是夭折了。
小舟内,除了少年之外,还摆有丰盛的肉食及水果,小舟的最外围,还铺满了被晒得干裂脱皮的柴火,柴火上撒满了动物的脂油。
秦棋见那少年已经死绝,他就让自己的灵魂意识进入死去少年的体内。
没想到的是,秦棋的灵魂刚钻进少年的躯体,紧接着就是一只火箭,从岸边射到船上。
火箭点燃了动物的脂油,很快又点燃了干裂的柴火,整个小舟被一片大火紧紧包围,熊熊燃烧起来。
秦棋虽然不怕火烧,但他担心少年的躯体被大火烧毁、烧坏。
也就是秦棋的灵魂刚钻进少年躯体的时候,他猛的一个翻身,带着衣服上的火,直接翻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有效止燃了衣服上的大火,可与此同时,刺骨的寒意也袭遍了秦棋的全身。
秦棋刚刚附身到这个巨鲸族少年的躯体上,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冰冷的海水容不得秦棋多想,他下意识得朝岸边游去。
岸边也立刻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秦棋没有在意那些大呼小叫的人,他有个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游到了岸边,他的身体已经冻得有些僵硬,幸好岸边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从海中捞了上去。
“我的孩子,埃里克,你竟然重返了人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秦棋朝说话的男人看了看,那是一个粗壮的男人,戴着一顶牛角帽,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
秦棋开始极力收集少年躯体的记忆碎片。
原来这少年叫埃里克,从出生便体弱多病,今天刚死去不久,正经历一场水火葬,而现在抱着埃里克躯体的这个四十来岁的粗壮男人正是埃里克的父亲塞冬。
“父亲?”秦棋用惊疑的目光看了塞冬一眼。
塞冬一把将秦棋紧抱在怀中,“孩子,你真的没事了!”他似乎很激动,也很欣喜。
“好了,孩子既然没事了,赶快带他回去休息吧。”塞冬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抹了抹眼泪说道。
秦棋又看了那中年妇女一眼,根据艾里克的记忆,这中年妇女是他的母亲阿弗。
另外,埃里克似乎还有两个兄弟,至于两个兄弟的名字,秦棋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秦棋觉得埃里克这幅躯体似乎非常羸弱,这也让秦棋本身的灵魂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秦棋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他干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当秦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挂在墙壁的椅子上。
站在秦棋面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那青年有着长长的白色头发,而白色头发全部扎在身后,系成一条粗粗的马尾辫。
这青年长得跟父亲塞冬极为相似,就连粗壮的身体,似乎也和塞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棋仔细看了这青年一眼,也终于从埃里克的记忆碎片中认出这个青年是谁?
这是埃里克的二哥,名字也非常有个性,叫做龙牙。
“你小子可真够走运的,”龙牙抓了抓秦棋的头发,这似乎是他跟弟弟打招呼的方式,“你知道你现在躺着的椅子,是只有父亲才能落座的专座吗?”
秦棋咧嘴一笑,他尝试着学了一下埃里克的口气,“我想,对于今天而言,这并不是我经历的最走运的事。”
龙牙当然知道弟弟的意思,“是啊是啊,谁都没想到你竟然能从死中复生,太好了,你这个傻缺没有死,我在家中又有斗嘴的人了。”
秦棋没好气的笑了笑,心想,这都什么人呐?
“其他人呢?”秦棋看了看潮湿淋淋的屋内,除了龙牙之外,再无他人,于是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指的是父亲、母亲和大哥他们吗?”龙牙用贼溜溜的眼神看了秦棋一眼,“这春天刚到,一家人都在外面忙着春耕呢,怎么,要不要把大家都叫进来?”
“不用了,”秦棋摇了摇头,接着,他用狐疑的目光看了龙牙一眼,“你怎么不出去帮忙?”
龙牙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不是要照看你嘛。”
秦棋知道龙牙是在偷懒,“我想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屋里的味道实在有些重,我得出去透透气。”
“需要我搀扶吗?”龙牙双手环抱,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行动上完全没有愿意搀扶的意思。
“不必了,我可比你强壮多了。”秦棋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从长椅上跳下,踩着泥泞的屋地,往屋外走去。
龙牙不置可否,他依旧环抱的双手,跟着秦棋后面走了出去。
当秦棋从屋里走到屋外的时候,清新的空气立刻迎面扑来。
秦棋贪婪的深深吸了口气,滋润一下遭罪的胸肺,屋外明亮的光景也立刻呈现在眼前——
简易的草砖屋,也就是秦棋刚走出的地方。
草砖屋外有一块地,父亲塞冬、母亲阿弗,还有那个一时想不起名字的大哥,三人在那里翻地耕作,简直跟普通的农夫没有什么区别。
塞冬当先发现秦棋走出,“埃里克,你已经没事了吧?”
“已经完全没事了,我来帮你们吧!”
“不必了,你就在那歇着……龙牙,你给我过来!”最后一句,塞冬是对二儿子说的。
……
当太阳西洛的时候,农活也忙完了,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大家正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十来个人。
一家人看见那十来个人,神情都紧张起来。
秦棋有些好奇,便静静的观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