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而且他那认真的表情,只怕连她都自叹不如。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再次扫过那些女子,那样的穿着,不用猜,狂隐也明白她们是从哪儿来的,只是狂隐却不相信羿凌冽的话,他没那么傻会上他的当。

但是他却不明白心凌带这些女子来做什么?一些****的女人,除了陪男人,还能做什么?

“婉儿,你找这些女人来做什么?”狂隐疑惑不解地问道。

“已经说了是心儿给你找来的,怎么?不相信呀,心儿已经决定回到我身边,为了答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也怕你以后会寂寞,所以特别找了这些女人来陪你。”羿凌再次抢先道,让心凌还未收回的眸子再次圆睁。

这个男人,还真敢说,心凌却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从狂隐那边找到突破口,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

狂隐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望向心凌的眸子已经不曾刚刚的那般温柔,轻松,眸子深处似乎隐着一丝紧张。

难道她已经原谅了羿凌冽,难道她真的要回到羿凌冽的身边,那么他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不可能,以她的性子,不可能那般轻意地相信羿凌冽的,更不可能那么轻意地原谅他的。

他就不信,对于一个亲自下令斩她的男人,她会轻意的原谅。

而且她与羿凌冽之间的误会也不可能那么轻意地解开的。

心凌看到他猛然变化的面孔不由的一愣,对狂隐,她的心中总是有着一些莫名的疑惑,总是感觉他似乎有很多事瞒着他,遂随口说道:“你不觉得这些女子都很漂亮吗?”。淡淡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道:“然后呢?”声音亦是瞬间冷的让人惊颤,难道真的像羿凌冽说的那样,那些女子真的是她带回来给他的。

心凌一惊,愕然地望向他,这个人的反应似乎太过了,甚至超过了她的预料。

“然后?她们都是我为她们赎了身,以后就留要永远留在这儿的,当然要让你满意才行呀。”心凌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她总是在想,狂隐到底为什么要救她,为何事情有那么的巧,恰恰他就能出现在那儿,而且他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替身,她记得当时她问起他时,他只说那是一个马上就要被问斩的死囚,真的有那么巧吗?

她总是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每次问到他,他总有办法搪塞过去。

还有,他为何要在羿凌冽面前,说她是他的妻子,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阴戾,“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相公。”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是他的愤怒,却也是对心凌的提醒。

心凌暗暗一惊,是呀,她只为了想要试探狂隐,竟然忘了要瞒着羿凌冽这回事,遂随口说道:“可我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是不方便……”

“所以呢,你让这些女人来服饰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的体贴呀。”狂隐一双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心凌,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双手不断的收紧,根根青筋暴出,显示着他的愤怒。

看到狂隐快要发狂的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他这样表情让她不能不惊颤,他这样的反应,恰恰也验证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目的,看到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心凌自己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在演戏,难道他喜欢她。

可是似乎也不太可能呀,他明明知道她曾经是羿凌冽的王妃,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怀了羿凌冽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别有用心呢?

以他的行情,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只是此刻,羿凌冽在场,她不能问出口,而且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就算她问了,他也未必会认真的回答,遂略略不满地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想的倒是很美,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我请她们回来,就是为了服侍你们这些臭男的人。”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愤怒这才慢慢地淡开,却仍就不解地问道:“那你带她们回来做什么?“她们本来就是专门服侍男人的,难不成是带回来养着当大小姐的,只是这样的话,狂隐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却不敢当着心凌的面说出,他太了解心凌的性子。若他真说出那样的话,说不定她会杀了他。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请回来做生意的。”

狂隐一滞,“你要开****?”其实也难怪狂隐会那么想,带这么多女人回来,还说是要做生意,自然会让他想到那一点。只是她开****,似乎那种可能性不大。

那七个女子微微一滞,疑惑地望向心凌。

“怎么?难不成你用骗的将我们买过来,做的还是同样的事。”仍就是那个女子,仍就是那冷冷的略带讥讽的声音。

心凌一怔,双眸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改变,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把你们带回来,你们就是我的姐妹,你们要的做,我自己同样会参与,这样,你们应该放心了吧。”

那个女子一惊,看到心凌一脸坚定地,一脸真诚的表情,双眸中的疑惑变的有些惭愧,亦定定一说道:“好,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心凌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你不用说的那么恐怖,相信我,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的,而且至于我让你们做的事,我相信你们一定很喜欢的,若到时候你们真的不喜欢,那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们的。”记得当初羿凌梦就每天缠着她,要她教她。

七个女子皆是一脸的感激,她们多是生于贫苦人家,从小受苦,受人欺负,被卖入****更是受尽了屈辱,如今心凌将她们从那种地狱般的灾难中救了出来,还说要好好保护她们,怎么能不让她们感动,那怕只是一句空话,也让她们很知足了。

只是狂隐与羿凌冽却忍不住了。

羿凌冽也只是刚刚听那女子说过心儿将她们带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的,他以为心儿也就是让她们做做洗刷的事情,但是此刻听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心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婉儿。你带她们回来到底要做什么?”羿凌冽与狂隐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心凌故做神秘地说道。

狂隐一滞,“女人,你最好安分点,别玩出火来。”他虽然万事都由着她,宠着她,却不能凭着她做出太过过分的事。

而羿凌冽的心中亦是有着同样的担心,他真害怕,以心儿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根本就不把俗事规矩放在眼中的个性,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只是心儿不说,他也不能勉强她,也只能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到太过分的时候再阻止她,应该还来的急。

心凌微微白了狂隐一眼,气恼地说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

用过午饭,心凌将那七个女子安排在刚刚买回的那家客栈中,狂隐要装修,也要几天,这几天就只能先让她们在这儿住一下了。

“店子装修还要几天,这几天,各位姐妹就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吧。”心凌将她们安排好,略带歉意地说道。

众女子纷纷一滞,她们从小到大,何是受到过这种的尊重,一切都帮她们安排妥当,还对她们说出那般让她们温心,让她们感动的话。似乎长到这么大,她们直到今天才有了一个人的尊严。

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感激心凌,纷纷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以此来报答心凌。

“我看现在店子正在装修,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一些忙。”仍就是那个比较冷情的女子说道,让她们在这儿白吃白住,她会过意不去。

“不用了,你们等会还要更重要的事。”心凌微微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各自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一下,让我认识一下。“

“我叫青鸾。”那个女子双眸一沉,沉声道。

“青鸾?很特别的名字,应该是你的真名吧?”心凌看到她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青鸾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是呀,是我的父亲为我起的名字,只是到了这儿后,妈妈就另外给起了名字,在这儿,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吗?”。略带惊喜的声音,却隐着淡淡的紧张。

“当然可以,在这儿,你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心凌微笑着说道,对于她们,她的心中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但是她不想可怜她们,她想让她们自己找到真正的自我,有一天,她们同样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真的?”众女子纷纷开心地喊道。

“好了,你们以后就叫我心……”猛然想起羿凌冽还在这儿,遂改口道:“就叫我婉儿吧。”

“这……”众女子纷纷犹豫着,看到心凌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遂感激地一笑,轻声应了。

下午,心凌又依计到其它的几****找了几名女子,加上上午找的,总共有二十个。

暂时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样剧院应该也就能开张了,只是让她们受些累了。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来排练。”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心凌这才离开了,回到了现在住的客栈。

回到客栈竟然还有满屋的人,心凌微微一笑,看来生意还真是好的很呀,只是可惜,都是免费的。

看到心凌他们回来,客栈掌柜的虽然一肚子的不满,却仍就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各位客官回来了,我马上让小二去准备饭菜。”只是那脸上的笑太过勉强,一看就是拼命地挤出来的。

心凌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了,遂低声,“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径自向了楼,羿凌冽与狂隐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掌柜的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不解,但是却也不敢多问,何况她们不吃,多少还是给他省一些的。

看着门外仍就不断进来的客人,心疼的流血呀。

上了楼,心凌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紧随着她要进入的狂隐微微一怔,刚要开口。

狂隐却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后轻声笑道:“娘子累了一天了,为夫的去帮你打些热水来,来帮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并不等心凌回答,便走下楼。

心凌微愣,这狂隐又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想给她准备洗澡水,那也可以直接吩咐店小儿呀,有必要他亲自去弄吗?

微微转眸,对上羿凌冽那隐着愤怒,隐着伤痛的眸子,一双脚定在门边,进退两难。

狂隐竟然说要去打水来,给她洗澡,他与她真的那么亲密吗?不,不可能,心儿不可能会那么做,只是.

“心儿,难道你为了躲我,要跟他”羿凌冽沉沉地声音中隐着无奈的伤痛,话虽没有说完,却也很清楚。

心凌微怔,双眸轻抬,装似无辜地望向他,“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吗?他是我相公,我与他自然”

“真的是吗?”。羿凌冽愤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心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过,当初我对你误会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不可以吗?就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心凌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愤怒,仅仅是一个误会,他倒是说的轻巧,她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还敢就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脸色一沉,心凌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身躯有些僵滞地迈进房间,随手意欲关门。

羿凌冽一个急步,快速地向前,挡住了她,“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原谅他,若是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要如何让她原谅他,难不成还能让她死而复生吗?

“公子何必浪费时间来求我,我不是心儿,我没有那个权利,但是公子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能不能让人原谅,公子心中应该也最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说道,那声斩字,早就斩断了他与她的一切,他做的那样绝情,心中就不会有愧疚吗?还敢口口声声地请她原谅。

“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那天在祥宁宫中没有相信心儿,难道心儿觉得,那样的误会真的无法原谅吗?”。羿凌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为何羿凌冽只说是误会过她的事,而从来就没有提过在刑场上的事,是他刻意的隐瞒,可是那种事,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下的,而且以她对羿凌冽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呀。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心底微微闪过一丝疑惑,遂试探地问道:“我很怀疑,公子这般痴情,怎么会与尊夫人走散的。”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心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仍就如实地回道:“是因为我的误会,将心儿推上了刑场。”声音中是他沉重的自责。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其实她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皇上的决定,再加上南宫逸的所谓的什么信,在所以有的人眼中,都成了证据确凿,当时,连太后那般疼她,那般护她,还不是最后误会了她,所以对于那次的误会,她并不怪他,就算怪,也只是怪在她压走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她也明白,那时的他应该也是无能为力了吧,如今,他将一切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是太过自责?还是想要博得她的信任?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证明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刑场?”心凌刻意地惊呼道,“那么说来,尊夫人已经死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本来应该是那样的,但是我知道,她没有死,我从来就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他的双眸怔怔地望着,双眸中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希望。

“哦,这么说来,我就不懂了,那尊夫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呢?”心凌的心中也微微划过伤痛,却仍就装做不知地问道,她的确很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大家所看到的她的确是死了,但是.”羿凌冽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沉声说道。

“竟然尊夫人已经死了,公子这样缠着我,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心凌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是他判了她的死刑还有什么可但是的。

“不,心儿,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羿凌冽略带急切地说道。

“公子不是亲眼看到尊夫人已经死了吗?”。心凌再次打断他的话,心中却猛然地痛了起来。

“是。”羿凌冽困难地点点头,“当时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那个侩子手的刀会落的那么”羿凌冽急急地解释,并不是想为了替自己开脱,只是想让她明白,当时的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若是知道事情的最后结局会是那样,那他就算是违抗了皇兄,也不会由着她被那样利用。

可是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这般的解释,或许只是想要为自己挣得一分机会。

“娘子,我回来了。”狂隐却在此时恰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桶正在冒着热气的水,含笑的双眸中有着一丝异样的闪忽,看到仍就立在门外的羿凌冽,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公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看到双手挡着门边的羿凌冽,狂隐冷冷地讥讽道。

然后双眸转向心凌,半真半假地笑道:“婉儿,为夫的去帮你打水,你就站在这儿跟别的男子聊天,你就不怕为夫的生气吗?”。只是说归说,此刻狂隐的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怒意,或者有,只是被他隐了下去了。

心凌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到那人的刀会落得那么快,也对,当时夜魅影亦在场,一般的侩子手的刀怎么可能会快的过夜魅影,或许他以为夜魅影能够救得了她吧,只可惜,就连夜魅影都没有快过那个侩子手。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一个可以为了他的目的,随他利用的棋子。

那一声斩字,将她的生命推到了悬崖的最边缘,而他还奢望能有一个两赢的局面,这样的他,愈加的让她痛恨,那似乎微微异动的心也瞬间冰滞。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漫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双眸转向狂隐时,便是满满的笑意,略带娇柔地说道:“我只是在等相公回来呀。”

狂隐一怔,随即淡笑道:“娘子还真是体贴。”说话间唇竟然猛然落上她的额头。

心凌一惊,却不能避开,只能任由着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只是双眸中的笑却微微滞住。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双手紧紧地握紧,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狂隐,似乎狠不得立刻将狂隐撕裂一般。

狂隐却装做没有看到一样,仍就双眸含笑地望着心凌,“娘子是怀有身孕的人,不能太劳累了,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吧。”说话间,手温柔地揽向心凌的腰,径自向着房内走去。

将心凌扶到椅子上,这才返回身去取刚刚提来的水桶,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沉沉的伤痛,真的无法想像到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只要想到,她与狂隐孤男寡女地关在同一个房间内一个晚上,他的心却痛的如撕裂一般。

看到狂隐弯向水桶的手,羿凌冽突然出手,快速地拦住了他。

狂隐倒是不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那么做,慢慢地立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羿凌冽,“公子有何指教?”这句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不是心凌在场,狂隐说不定早就一剑解决了羿凌冽了。

羿凌冽亦是脸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接近心儿,到底有何目的?”

狂隐冷冷一笑,“你说了一天的胡话不累吗?我劝你还是快点回房做梦去吧。”他的唇角是明显的讥讽。

“到底是我在做胡话,还是你在说胡话,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羿凌冽冷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绝。

狂隐的心中暗暗一惊,却丝毫都不曾泄露出来,只是冷冷的眸子愈加的冰冷,似乎隐隐闪过嗜血般的红焰,“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要找的什么心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纠缠她,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狠狠的声音,不仅仅是他的威胁,他狂隐从来就没有怕的事,杀人,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若不是因为心凌,只怕羿凌冽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的了。

只是羿凌冽却没了丝毫的愤怒,反而冷冷一笑道:“怎么?被我言中了?恼羞成怒了?”

狂隐的手猛然收紧,似乎还在极力地压抑着,但是紧握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地向着腰上的剑移去。

心凌猛然一惊,她很清楚,狂隐的剑一旦拔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羿凌冽绝对挡不住,羿凌冽的武功,虽然并不差,甚至还可以说是高手,但是在狂隐的面前,却只怕连他的一剑都挡不下,她若没有见到,或许还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她亲眼见识的事实,却不能不让她惊心,那日,在皇宫中,那么远的距离,而且狂隐还被那么多侍卫同是攻击,都能一剑击中羿凌冽。

何况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相公。”装似随意的轻喊,却只有心凌自己明白心底的紧张。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紧握的手也不由的松开,微微转眸望向她,双眸中的冷冽也快速地隐去,“娘子有什么事。”此刻的他双眸含笑,似乎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心凌不由的一惊,这个狂隐,真的是有着太多的秘密,这样的表情变换,似乎也太快了些,却仍就淡淡地笑道:“你快点吧,我真的累了。”

双眸微微躲闪,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沉重的眸子。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仍轻笑道,“好了,我马上就好。”

转向羿凌冽时,双眸瞬间再次地漫上冰冷,狠声道:“你最后记住我今天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不等羿凌冽有所反应,提起水桶快速地进了房间,快速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咋舌。

杜言亦是惊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速度,刚刚若是他真的对王爷出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这次王爷真的是惹不了不该惹的人了。

只是王爷现在完全像入了魔一般,只怕谁劝都没用了。

羿凌冽怔怔地立在门外,身躯僵滞的如冰雕的塑像,他不明白,为何心儿要那么做,若是狂隐,他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进那个房间,可是偏偏是她的要求,让他伤痛而无奈。

“王爷,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杜言担心地说道,他真的很怀疑,王爷是不是打算在人家的门外站****?

羿凌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杜言的话,双眸仍就怔怔地望着房门,只是眸光黯然,似乎没有了焦点。

狂隐关上房门时,双眸怔怔地望着心凌。心凌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你在帮他?”狂隐自然明白刚刚心凌的主动,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真的想让他进来,而是为了救羿凌冽。

的确,若是她刚刚不曾出声,或许羿凌冽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了。

“我只是不想在客栈中闹出人命。”心凌双眸一沉,低声说道,其实她为何会那么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当时也由不得她想太多。

狂隐的速度,一旦出手,就会要了人命,她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

“是吗?他那么对你,你不是应该恨他吗?怎么?还是舍不得他?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呀。”狂隐却是摆明了不相信。

“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心凌的脸色也不由的变冷,对于狂隐的做法,她真的有太多的不赞同。

“你……”狂隐微微气结,望向心凌的眸了中闪动着愤怒,“怎么?又想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我把真像告诉了羿凌冽。”

心凌猛然一怔,却又随即淡笑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对这一点,她非常的肯定,狂隐似乎比她更怕让羿凌冽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他也不会出面帮她。

狂隐突然贴近她的身边,轻声地笑道:“女人,你的确很聪明,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告诉他。”

心凌一愣,“你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假的,只是在演戏。”这一点,她需要提醒他一下。

狂隐的双眸一沉,脸上的笑也微微一滞,却半真半假地说道:“假戏可以真演呀。”说话间手向着心凌的唇上点去。

心凌一闪,却未想到狂隐似乎早就料到了心凌会有些一招,手指只是微微一动,便点住了她的唇。

双眸中瞬间染上笑意,故意地说道:“没想到娘子这么的主动,不如我们今晚就”说话间,一只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她的唇,而另一只手顺势揽上他的肩。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泛过愤怒,心底却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她知道自己若是用强,根本就不可能挣脱,暗暗稳下心神,冷冷地说道:“别拿我对你的感激做为来要挟我的借口,我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那怕是对于救命之恩的你也是一样,感激是一回事,报恩是另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我不会勉强我自己,你若是想要以此来强迫我,我不介意你现在取走我的性命。”冷冷的话语,是她的无情,却也是她的坚持。

狂隐的身躯猛然僵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但是他却明白,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遂收起脸上的淡笑,认真地说道:“好,我不勉强你,但是,对你,我不会放弃。”定定的声音是他第一次的宣誓。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如她所料,狂隐对她真的是可是他与她以前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匆忙,他是何时对她动了感情的,这似乎也太快了些。

“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似乎从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羿凌冽的王妃了。

狂隐微微一怔,却随即淡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吗?”。一句简单地话,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却也是在提醒着她。

心凌微微一愣,“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这样的事,似乎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而且她也不想与他淡那些事,对他,她只有感激,不可能会有感情。

“你现在赶我出去,就不怕会被羿凌冽发现。”狂隐双眸微沉,却仍就淡淡地说道。

“你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谁有那个能力发现。”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呵呵.”狂隐突然轻声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只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羿凌冽一定在拼命地倾听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制造出一些特别的声音来给他听吗?“他的双眸略带****地扫过心凌。

心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仍就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你觉得那些声音对我合适吗?”。

狂隐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悻悻地说道:“你就忍心,在这深更半夜的赶我出去。”半真半假的话语,似乎是想博得她的同情,却似乎是一种刻意的试探。

“你不是每次都是在深更半夜才出巢的吗?”。心凌却冷冷地讥讽道,隐身术,在晚上用起来会方便些。

狂隐的双眸再次闪过失望,还伴着深深的懊恼,却也明白再这样缠下去,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遂无奈地说道:“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我离开。”

而羿凌冽的确是极力地倾听着心凌的房间中的动静,只是听了半天,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

此刻他真的想冲过去,但是冲过去以后,他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看来,今夜的他注定****难眠,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那无眠的夜中,是多么的苦。

深夜,南宫逸悄悄地回到南宫将军府,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将军府,此刻一片的静寂,府内的人早都已经睡了,如今的将军早已不比当年,连个侍卫都没有。

所有的房间都是一片的漆黑,南宫逸慢慢地靠近整个将军府看上去应该算是最好的房间,轻轻地击了几下门,轻声道:“爹,开门。”

南宫天猛然一惊,快速地起身,沉声喊道:“是谁?”

“是我?逸儿。”南宫逸沉声答道,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无奈与悲哀,自己的父亲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

南宫天这才起了身,点****边的煤灯,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南宫逸时,双眸中忍不住划过一丝伤痛,却仍就冷冷地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爹的命令你不能回来的吗?”。

南宫逸一愣,双眸瞬间地黯然,这么多年来,爹为了掩护太子的身份,十多年来,都不让他回家。心中就算明白父亲的苦衷,可是心中却仍就会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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