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还在侍女房中沉睡,听到庄园的管事在外吆喝:“皇上回来了,要活命的还不赶快去迎接。шщш.щu.小說網首发.”
远远的看到皇上抱着莫郡主急匆匆的进了山庄,人还没靠近就听到皇上威严有力的吼声。
“提两桶神泉水到静心居,一桶烧温,手脚麻利些。”
“是。”春花不敢怠慢,赶忙去照做。
等楚陵寒把放在床上,要退去衣物时,福多多才赶到。
“皇上,让民女来吧。”福多多心想,再是眷顾,也要顾及点不是,莫小悠对皇上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呢,要是醒来发现楚陵寒在帮她洗澡,会不会又羞愧的气晕过去。
楚陵寒也想到了点,毕竟莫小悠最近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万一再气出病来,这荒郊边境又没有陆芥那样的神医,这丫头现在体弱多病,一个差池都是他后悔无及的事。
他焦急的等在大堂中,不想有任何一种可能,“岳林,军营怎么样了”
“暂时很稳定,耶律丹的死让将士们振奋不已,出云国在忙着新皇登基之事,目前一段时间内西月边境安稳无战事。”
“你留在西月守着,朕两日后要回皇城。”
“是。卑职先告退。”
已到黎明时分,楚陵寒整晚没睡,又一路策马飞跑,脸上倦容正浓。
春花从内室出来,向皇上行了一礼,说:“启禀皇上,福姑娘让奴婢来禀报皇上,莫郡主的体温已经正常了,请皇上先去休息。”
“知道了。”
楚陵寒才不会离开,只是得知莫小悠降温以后,心中不那么担忧了。
福多多给莫小悠擦干身子,说:“小悠,你能自己走吗,姐姐可抱不动你。”
莫小悠含糊不清的说:“腿好软。”
“你不自己走到床上,我就让皇上进来抱你了”福多多是故意吓,她深知楚陵寒对莫小悠来说有多恐怖。
“别,我自己能走。”莫小悠一手扶着福多多的肩膀,艰难的挪到床边。
一接触到床,她便倒头就睡。
福多多把她的双脚也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盯着莫小悠看。
莫小悠感觉到不对,以为福多多走了呢,“姐姐”
“在呢。”福多多在莫小悠平坦的肚子上盖着一条薄衾。
她心中有问题,又怕问了会让莫小悠难堪。“肚子饿吗我去煮些粥来。”
“姐姐,我们怎么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啊”莫小悠完全忘了昏迷中发生了什么事,看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难道又过了一天。
福多多不由的打了个哈欠,“你昏睡了一晚,现在大概是寅时了。”
“姐姐,你不会一晚没睡都在照顾我吧”莫小悠慢慢坐起来,头晕的让她紧皱起秀眉。
福多多在她后背垫上软软的绣枕,说:“何止是我,呐,外面还有个我们圆月国最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一晚没休息,就怕你会高烧不退。”
抓住福多多的手,莫小悠低声说:“我好对不起姐姐,总让你为我担心,你快去睡吧,一会我让春花去煮粥就好了。”
“我去和春花说吧,你现在身子可要多加小心,最好在床上静养两天,不要再瞎跑了。”
福多多叮嘱好才放心的出去。
吩咐好春花,她路过大堂,见楚陵寒在桌边睡着了,福多多垂下头,只能装作没看见。
莫小悠肚子一饿,什么也顾不得了,光着脚踩着木板,这春花一碗粥煮了那么久。
她一揉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大堂,“他怎么还在这”莫小悠小声的嘀咕着。看楚陵寒的样子是在睡熟,她走路尽量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悄悄到了门外。
“郡主,你怎么起来了”春花正端着粥进来,她为自己有这样个主子而心忧,不知道头上的脑袋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主子给卖掉。
春花的这一声喊叫,把楚陵寒给喊醒了,他看到莫小悠正在用唏嘘的手势对春花警告着。“闭嘴呀。”
莫小悠扶着门边,惊恐的用手向背后指去。
春花见莫小悠身后的楚陵寒慢慢靠近,同样不许她出声,她只好低下头,不管这对冤家对头。
莫小悠正纳闷春花为什么要低头,身子就腾空了。
“总是这样不乖,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小心我们的孩子。”
楚陵寒把她抱向内室,放在床上。莫小悠不说话正合了他的意,这样多好,全顺着他来。
他接过春花手中的粥,慢慢用汤匙荡起,还不时吹散着热气。最后放在自己唇边试了下温度,点点头,才把汤匙送到莫小悠嘴边。
“来,我喂你吃。”
莫小悠无动于衷,没有张开嘴。
“神泉的水烧开了吗”楚陵寒看向春花。
春花跪在地上,吓得发抖,“烧好了,忘了端来。”这皇上看莫小悠时柔情似水,看她们侍女的表情好像随时会赐死。
“还不快去。”楚陵寒说完,又把汤匙放在碗中,搅拌了一下。
看春花吓成那样,莫小悠更不高兴了,嘴巴也厥得老高,神情全是鄙视。
“你不想吃就多喝些水,今天我要在这里看着你。”楚陵寒把碗放在桌上,自己闭上眼,靠在莫小悠对面的床头。
“皇上,温水来了。”春花端着盘子,盘子上两个青花瓷的茶壶。
楚陵寒半睁着眼,“伺候莫郡主吃粥,多喝些水,今天不许郡主出静心居。”
“是。”春花放下茶壶,又去端那碗粥来。
看着好像困到不行的楚陵寒,莫小悠轻轻下了床,她很排斥和他同处一室。
“我来,你也去休息吧。”莫小悠走到大堂中,自己端着粥,慢慢吃起来。
春花又倒了一杯水在边上,这郡主虽好伺候,可最让她们害怕的还是皇上呀,皇上都没发话,她们哪敢去休息,要是正在睡着,郡主不见了,那她只有永远沉睡的分了。
“郡主,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奴婢们就见皇上抱着你进了山庄,皇上对你多好呀”
莫小悠瞅一眼春花,“你要是喜欢,我就让你在皇上身边照顾。”
“奴婢不敢,奴婢说错话了,求郡主责罚。”春花跪下,像做错事一样垂着头。
“那就别在我面前提起我不喜欢的人。”莫小悠喝下一杯温水,这神泉水烧开后,更有甜丝丝的味道,在唇齿间像化开的冰糖一样。
走到亭子中间,莫小悠不想见到楚陵寒,只可惜他霸占了她的床,害她无处可睡了。好在这里阴凉,一会太阳毒辣起来,她再回房间吧。
趴在案上,一会就迷糊起来。
春花收拾好再回来找莫小悠,又发现她不见了,惊得也没心思寻找,直接跑到内室,跪在地上说:“皇上,不好了,郡主不见了”
楚陵寒一下醒了困意,“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奴婢去火房回来就不见郡主了。”春花抹着眼泪,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这郡主太能折腾了,现在又有身孕,有个好歹,做奴婢的怕是要株连全家了。
楚陵寒揉揉眉心,还好,一会时间,她应该跑不远的,“先在院子里找找,你去让侍卫加强防范,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出入山庄。”
“是,奴婢告退。”春花退出大堂就去找山庄的侍卫首领。
沿着高矮的沙漠植物之间那条大理石板的小路向前走,楚陵寒凭感觉,就知道那丫头是躲到亭子下了,她现在没有武功,面前肆虐的沙海,她定不会傻的想要从沙漠中逃出去,这里还有她的一个姐姐,她定不想让这位结拜的姐姐因为她的出走担上责任,从而受到什么处罚。
亭子中一抹纯白色的纱裙铺在木板上,从木条间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他走过抱起莫小悠,感到她的身子又有些烫了,眉头紧紧的锁起,唉,这种没心没肺的女子,他要拿她怎么办,明知道自己有孕,还那么不听话。
把莫小悠放在床上,楚陵寒不停的用湿帕子擦着她的额头,颈部,腋下
那张小脸由紧皱慢慢的变舒展开来,楚陵寒又责怪起自己,明知道她不喜欢和他处在一起,他还赖着不去,他在心中默念: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我定离得远远,不再让你烦心。
莫小悠像是在梦中,她梦到了蓝玉胡,伸手抓住楚陵寒的手,胡乱的喊着:“蓝大哥,我在这儿呢,你不要走。”
见她的眼角溢出两行泪水,楚陵寒怒了,把帕子狠狠的扔到水盆中,溅出一地的水渍。
春花才入内室,看到楚陵寒发怒的一幕,又跪下来,哪怕和自己无关,只要主子们发火,定是她们的错。“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去把福姑娘叫来,让她照顾郡主。”甩下一句话,楚陵寒便走了出去,他那么卑微的迎合着她,而她的心中居然还在挂着另外一个人分量竟比他重要那么多。
等楚陵寒走了,春花才敢起来,到厢房门外喊:“福姑娘,福姑娘,你快起来,郡主又起热了”
福多多才睡没一会,这喊声像是来自天边的梦魇之音,听得她头晕欲裂。
随后“砰砰”的敲门声算是让她意识到正是在现实之中。
“怎么了”打开门,福多多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春花跪在她面前,哭泣着说:“郡主又发烧了,刚才皇上又发怒了,福姑娘快去看看吧。”
来不及梳洗,福多多就奔到内室中。
手一摸,莫小悠还真是在发烧呢,再看木盆边斜斜的帕子,像是谁扔过去的一样,木板上的水迹还那么明显。
“再去换一盆神泉水来。”福多多稍微解开些莫小悠的衣带,让她能再清凉些。
“蓝大哥,蓝大哥”
莫小悠又是了阵呓语。
福多多算是知道楚陵寒为什么生气了,想来莫小悠心中还有一个男子,她说的蓝大哥,应该就是之前在郡府中舍命救她的那个男子。
“好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福多多洗着帕子,她不想春花听到莫小悠的梦话,这有关皇室的尊严,皇上深爱的女子,恋着另外一个人,说出去,楚陵寒会更怒不可遏。只要他是个男人,不管有多么在乎一个女子,男性的尊严永远占第一位,不出事便好,一旦他爱的女子有这种倾向,再温润的男子也会变得凶狠狂暴,更奈何还是一个帝王。
福多多用凉凉的帕子擦着那张小脸,她想人在意识薄弱的时候念着的定是自己最在意的人,这丫头真是够特别的,放着权倾天下的皇上不稀罕,却寄情于一个江湖侠士。
只不过若是她福多多也有重新选择的资格,她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进宫
在福多多的精心照料下,莫小悠的烧慢慢退下,两次的热度让她更虚弱了,眼窝都快陷下去了,刚醒来就呕吐,这纤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呀。
侍卫站在门外说:“皇上,福姑娘在外求见。”
她楚陵寒怒火未消,对莫小悠的姐妹也没有耐心待见,“不见。”
福多多就站在门外,楚陵寒的话她听到一清二楚,侍卫为难的看她一眼,意思很显而易见。她浅笑,转身见到岳林正在向这边走来。
“你,有事找皇上。”岳林站在她身边,看她的表情是没有得到皇上的召见吧。
福多多点点头,怕岳林会为自己的事冲撞皇上,又随即摇摇头,“没什么事。”
岳林走在前面,说:“一起进去吧。”
他想自己和皇上的交情,不至于会为了这点小事而责怪于他。
“卑职参见皇上。”岳林在门外高喊,省得让侍卫通传,这样说也让楚陵寒不再避而不见。
楚陵寒放下手中的剑,他很想用这剑杀了蓝玉胡,以他现在功力,杀蓝玉胡,易职反掌。
“进来。”
岳林对身后的福多多笑笑,“走吧。”
“皇上,民女是为小悠的病情来向您汇报的。”福多多跪在石板地上。
楚陵寒刚才是很生气,只要想到那丫头还在生病,他也只好忍下怒火,“说。”
“小悠不适合在这西月久住,她的身子很弱,这里不如皇城的环境好,耽搁下去,民女怕会对小悠的身体有更大的伤害。”福多多挺起的背,她不怕触怒楚陵寒,就怕世间真的会少了一个亲人。
就算她不说,楚陵寒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是回皇城至少要在路上走半个月,万一路途上她再生病,不是更危险。
“烧退了吗。”
福多多说来汇报情况,却忘了说眼前的事,“已经退了,民女怕郡主再起热,已经督促着郡主喝了一壶水。”
楚陵寒下了大殿之上的高台,走到福多多面前,说:“今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明天她若不再起热,朕便带她回皇城,你也可以一同前往。”
岳林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惊慌,她要走了
“谢皇上龙恩,只是民女喜欢这西月的黄沙,皇城的繁华怕是会让民女不知所措了,民女愿意继续留在这里。”福多多看一眼岳林,他让她重生,她便要重新活一次,告别以前。
天元城,福多多出生后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却也是逆来顺受了二十年的地方,那里虽是家,却让她没有一点可留恋的地方。
听了她的回答,岳林渐渐笑了。
楚陵寒看这二人,不可能的人生中,却又出乎意外的重合了,他楚陵寒不是世俗眼光,只不过岳林年轻有为,福多多的身份
“好,如你所愿,既然你喜欢这里,朕就把神泉山庄赐给你。不许再推脱。”楚陵寒不待福多多回话,长袖一甩,出了殿外。
莫小悠既不适合在塞外,这里再好,他今后可能也不会来了,除非是战事所迫,那就另当别论了。
静心居的内室中,莫小悠平躺着,眼却盯着帐幔发呆。
“参见皇上。”春花守在门外,见楚陵寒过来,急忙行了一礼。
楚陵寒走进来,直接用手摸着莫小悠的额头,没有热度,他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坐在床边,和她保持着距离,只是担心她的表情显露的不留余地。
“听说你不想吃饭,怎么又闹起来了。”晚上春花去前殿禀报的时候,楚陵寒正在用膳,自己先放下碗筷,就赶了过来。
莫小悠是因为找不到福多多,又听春花说福多多是回胡杨林村去了,怕是福多多触犯了楚陵寒,被他赶走的。
楚陵寒吩咐春花,“把饭食拿到这里来,朕和郡主一起用膳。”
他不知道福多多走的时候没有和莫小悠说清楚,是回去接林婆婆过来。
莫小悠纤细的玉臂支撑起自己,慢慢坐了起来,“我姐姐呢”她是想了很多遍,才说了这句话。
“不是回胡杨林村去了吗明天就回来了。”楚陵寒申请的望着她,她和自己说话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小悠又安静起来,饭食放在桌边,她自觉的下了床。低着头,吃相极其斯文。
莫小悠正低头吃饭却见一双镀金象牙筷子夹着一块青菜放到自己碗中。
“吃清谈些。”
她放下碗筷,就对春花说:“我吃饱了,侍候洗浴睡觉。”
她对楚陵寒所有的示好全不领情,她为什么变成这样都是这个人害的,她本来可以和蓝玉胡逍遥自在的游戏人间,偏偏跑来帮他退敌,结果还被他强占了,现在竟还有了孩子,想起孩子莫小悠心情稍微好些,再气不能伤了孩子。
莫小悠前世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一个非常可能的孩子,她不在乎单亲妈妈,只要能自食其力,将来孩子也一样幸福。
坐在浴桶里,她抚上还是平平的小腹,满眼的幸福感。
“参见皇上,郡主正在洗澡。”春花在门外吓得有些魂飞魄散,放皇上进去,以后定会让郡主生气,不放皇上进去,她还没那么大胆子呢。
莫小悠现在一听到这个通报声,就恨得想要杀了楚陵寒。她随手扯过屏风上的纱衣,裹住自己的身子,可是房间里哪有楚陵寒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披着纱衣,捏紧胸前的衣带,她悄悄地到了门外,猫着腰先看看左边,没有人呀。正想直起身子抖一抖衣服,右边肩膀分明有炙热的气息普洒过来。
莫小悠赶紧再次拉拢好衣服,向内室急走,身后的楚陵寒也紧跟在某人的后面。
她进了门,立即回头去关那扇木门,楚陵寒的双手挡在两门中间,任由莫小悠再使劲,门纹丝不动。
没有了手去拉衣带,那薄如蝉翼的纱慢慢从颈部滑落到玉臂上,露出胸前大好的风光,楚陵寒鼻子一热,冒出两行鲜血。
他不过是来和莫小悠商量明天要离开的事,这丫头疯跑什么,现在又这样引诱他看来他不做些什么,真对不起她这卖力的动作。
莫小悠看到楚陵寒鼻子下的鲜血,还有他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才觉得肩膀上空落落。
等她反应过来,放弃关门的动作,抓起衣服跑入内室的帷幔中,“不要进来。”
这句话像是结界一样,生生的止住了楚陵寒的脚步,“明天我要带你回天元城,找陆芥来看看你的情况。”
原来是她想多了,早说的话,她就不会这样逃命一样的跑了。
莫小悠整理好自己刚才凌乱的衣服,坐在床上,说:“我不回去,死在这里最好。”
楚陵寒听了这话,气愤的闯进来,见她正悠闲的坐着,发尾上还在滴水。怒气变成冲动,他一把推倒莫小悠,自己压了上来。
如那日一样,莫小悠还没叫喊,嘴巴就被堵上。她担心起腹中的宝宝,若他强来,会不会伤害到宝宝,只是楚陵寒的动作粗鲁,他是不知道她怀孕了吗昨天他不是问过的了吗虽被莫小悠否认,可是明眼人也能看出她是在狡辩呀。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她怀的孩子。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孩子若没了也好,她就更无牵挂了,心中那痛还是无法抑制,泪水来的汹涌,楚陵寒摸索着她的身子,只增加了她的反感而已。
这次房间还点着四盏灯,明亮的让楚陵寒无法忽视那小脸上的泪。他慢慢从她的身上离开,解释不了自己的失态,因为今晚,他没有喝酒。
“明天一起回去。福多多会来送行的。”
春花早听到内室的动静,忌惮着皇上的威严,她愣是傻站在外面,默默祈祷郡主安然无恙。直到听见里面的说话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楚陵寒把抱到床里面一点,为自己腾出一点空,他也累了,吹灭了灯,睡在莫小悠身边,心里的安稳感让他似乎是解乏了一样,望着黑暗的夜,久久不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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