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位于学校操场的西侧,隐在那排教师办公室的后边,是从办公室到宿舍去的必经之路。路的两边有两排梧桐,梧桐繁茂的枝叶笼住了整个水泥路面。
朱惠林慢慢地在那段路上走着,心里有些激动。孙小燕似乎也发现了他,将伞遮住上身向他走来。这时,路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俩。
雨很大。雨点打在伞上,声音像急促的鼓点,响成繁密的一片。
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一起,相距一米多远站住。雨帘把他们与世界隔开了。他们面对面站在雨中,目光穿过雨幕,紧紧绞在一起。
孙小燕高耸的胸脯起伏着,脸涨得通红,低声说:“他家里有点事,回去了。我正准备跟你去说呢。”
“哦。”朱惠林说,“你收到我微信没有?”
孙小燕说:“没有。我手机放在包里,在办公桌上。”
朱惠林说:“那你赶紧去拿一下。我这会儿特别想见你。”
孙小燕说:“好吧,等一会我先回家,等你。这时候,四楼上一个人也没有。”没等他回答,她便与他察肩而过,往教学大楼走去。
朱惠林的心怦怦直跳。望着她在雨中向宿舍区走去的倩影,他喉干舌燥,紧张极了。他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与她幽会了,好想她啊。他的脸火热,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呼吸也不畅了。
朱惠林镇静了一下,等孙小燕走进大楼去了,他才转身往回走。走到办公室里,他坐着呆了一会,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听隔壁孙小燕已经出门了,他又耐心等了一会,才悄悄关了办公室门,撑雨伞遮住火热的脸,下楼往后面的宿舍楼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朱惠林觉得非常漫长,走了很长时间。走到宿舍楼下,他紧张得嘴唇发干。一步一步往上走去,走到四楼,他的心跳得更快。
毕竟这是第一次到她的新房里去偷腥。万一被人发现,或者她丈夫中途杀个回马枪,那他们就完了。
走到孙小燕的新房前,朱惠林停下来,上下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稳了稳心跳,举手敲门。
刚敲一记,门就无声地开了。朱惠林一闪进去,一个柔软的身子就贴上来,香喷喷地钻进他的怀中。孙小燕气喘吁吁地从他背后伸手将门关上,保好。
他们都没有说话,就急切地寻找着对方饥渴的嘴巴。他们的身子都颤栗得很厉害,互相呼唤着,亲得透不过气来,才相拥着往她的卧室走去。
孙小燕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新床上的香被已经铺好,有着一对鸳鸯戏水图案的床单上垫着一块毛巾。她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鲜红的羊毛衫,将苗条丰满的身体全部勾勒在他的面前。她的发夹也已解下,头发缭乱地纷披在泛着红晕的脸蛋上,使她显得更加妩媚性感。
朱惠林恍若做梦,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俗世人间,在一个不知什么地方的遥远天国。他面前不是一个凡间女子,而是一个美轮美奂的仙女。
孙小燕站在床前,自己脱了衣服,仰天躺倒在床上。她全身洁白,晶莹剔透,还散发着温馨醉人的芳香,起伏着撩人魂魄的波浪。她风情万种地地看着朱惠林,**辣的目光充满了鼓励。
朱惠林搂抱住她的身子,梦呓似地说:“燕,亲爱的,我好想你。你们结婚后,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还能得到你?今天,终于又得到了你,这是真的吧?”
“是真的。”孙小燕闭着眼睛,娇媚地柔声说,“惠林,其实,我也天天在想着你。你第一次招我谈话,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
“真的?”朱惠林激动亲着她,“那我羸了?”
孙小燕一愣,但马上反映过来,柔情似水地说:“你早就赢了。真的,他只是形式上的赢家,可你……亲爱的,我的一切,早已是你的了……”
“燕,你们新婚之夜,我是多么难过啊。我只好把她当成我的新娘。现在,就让我真的成为一个新郎吧。我现在真的赢了,燕,你是我的新娘,不是他的,是吧?”
“是的,惠林,你不是赢了吗?我也一样啊,我早把他,当成了你的身子……”
“燕,我好幸福啊,”朱惠林在她耳边说个没完,“男女相爱,冥冥之中的最终目的,就是这里啊,就是这灵与肉的完全交融。”
完成后,他们相拥在一起,互相亲亲着。一直缠绵到快下班时分,朱惠林才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穿上衣服,开门往东急走几步,悄悄趸回家。
第一次在他们的新房里偷腥成功,她丈夫陶伟松,学校所有的人都浑然无知,朱惠林的贼胆更大了。但这偷腥也如偷东西一样,或者说跟吸毒相似,一旦偷上,就有了瘾,就一发而不可收。甚至会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疯狂。
于是也就险像环生,经常发生危险的事情。
朱惠林也一直提心吊胆的,思想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他既担心孙小燕的丈夫发现他们,又害怕自己的妻子嗅出他身上的异味,还担心学校里其它老师察觉他们的奸情,尤其害怕魏茜茜发觉他们的婚外情。
要是魏茜茜发觉他与孙小燕有染,那就不可能再追到她了。而且她还有可能跟踪他们,捉他们的奸呢。
因为孙小燕现在是魏茜茜最大的情敌和政敌。魏茜茜一旦发现他们的奸情,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朱惠林每次与孙小燕幽会都特别小心,要经过反复考虑,缜密安排才行动。
尽管如此,却还是有意外发生。
有一次,他与孙小燕在新房里偷腥时,正好被提前回校的陶伟松堵在了房子里。
这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朱惠林又在这条校园小径上徘徊着,形似在思考问题,其实是在寻找孙小燕。
朱惠林要密谋一场更加激动人心的幽会。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跟孙小燕幽会了。虽然平时有妻子的安慰,但与妻子的夫妻生活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妻子再热情也无法消除他对孙小燕的思念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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