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据说要放在前面才有人看OTZ
郑重声明:
标准的家长里短废话连篇技术宅文,所以不要问我重点是什么。重点就是家长里短啊,顺便满足某人对各种东西特别是吃的东西的研究爱好,还有个作用是——手工艺考据?
再是作者此人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所以,大阴谋、连环计什么的,文中肯定是没有的,大家就不要寄望了,作者只是一个运气和时势造英雄论者啊。作者文笔很差,经常不在状态,很多东西自己也是考据的,所以可能会有肯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作者玻璃心,请大家多多爱护,轻拿轻放。谢绝扒榜点评等等一系列针对章节内容之外的讨论,此作者酷爱理论探讨,偶尔冷嘲热讽,有时候会不死不休,属于水瓶座和天蝎座的结合体,请大家务必珍爱生命,小心神棍。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请JJ大神保佑神棍此文顺利,正常完结,请保佑大家都来爱我,让我能够以更饱满的信心完结此文吧,阿弥陀佛!果然技术文就是比剧情文好码,剧情废伤不起啊,/(ㄒoㄒ)/~~
谢谢大家的爱,请多多支持!
然后,来猜一猜今天有多少更吧~~哈哈哈哈哈哈~非常重要的PS:
因为作者非常热衷先建立背景再开展故事,有时候也会开展一点假学术的历史学学术研究和吐槽,所以之前有很多是社会背景和生活背景之类的东西,各种爽点和小受的璀璨摧攻生活都在整个社会印象建立起来之后慢慢开始的,请看文的大家一定要有耐心哟。
本文进展确实较慢,不过里面出现的人物和情节都会对之后的故事产生影响,所以还请大家慢慢地看下去吧,别催我啊,/(ㄒoㄒ)/~~。
1、有人穿越了
宗周大陆建元二年九月,距离中秋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值仲秋。昨日一场秋雨过后,秋老虎已经没有了威力,这时的南阳郡城正是一派秋高气爽、云朗风清的好景象。
不过此时的宋嘉言却无心欣赏什么风景。眼瞧着这都快两个月了,他还只能歪在窗户边的一张小小的坐榻上病得浑身发软,萎靡不振,连挪动一下都要喘上几口气,最多只能把酸痛的身体半靠着背后堆起来的皮毛堆上躺着,再好的兴致也坏了。
身体的不适很容易带来了心理上的烦躁。
说实话,宋嘉言对于这帮人没有常识的居然把一个发着烧的病人放在窗户边坐听风雨声很是不能赞同。这身体本来看起来就是因为伤口久不愈合而一直高烧,放在窗户边难道就能把高热吹下去?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吧?恐怕就连用被子裹着放在火炉边都比放在这个所谓的通风处更有用一些。
幸好,现在还没到冬天,虽然这时也没有玻璃装在窗户上挡风,也并不算太冷。
坐在窗边也好,至少光线比其他地方好,空气流通也更加顺畅不是?这么自我安慰着,很快他就发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必须感谢他们的这个决定了……
很明显,他现在的这个身体已经完全不是他二十六岁、一米七五、身体健康、生龙活虎的那个身体了。看这小胳膊小腿的,即使不用镜子,他也不相信这个身体现在有十岁。更别提前几天他拉开被子看到的那个目测长度连一米三都没有的矮冬瓜身材。
撇除庄周梦蝶之类的因素,加上做梦不会疼等等的判断,再加上穿越是存在的这个充满了想象力的设定以及对这几天照看他的人和这个屋子的观察,就算再不敢相信,一旦发现自己所处的情况已经不再熟悉并且眼前的古装和放眼望去的古代院落也不是演戏之后,宋嘉言也不得不开始认真思索自己穿越了的可能性究竟是百分之九十还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了。
穿越这事儿,宋嘉言倒也不陌生。怎么说,作为网络文学写手,没见过猪跑路总吃过猪肉,没看过小说总有电视剧轰击你的听觉和视觉,更何况宋嘉言多少也是靠穿越到古代的一系列小说累积起名气来的,他去做技术支持之前正在填的坑还不正不巧正好是一篇《穿到宋朝做皇商》。
不过,若说起他自己穿越这种事儿嘛……
宋嘉言在现代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自从他爹妈在他八岁就光荣地成为了烈-士,他爷爷奶奶拉扯着他到二十四岁,才享了他两年的福就相继因病过世之后,除了不是很亲近的叔叔婶婶阿姨姨父,他一没结婚,二没恋爱,除了他白天上班晚上写文存钱贷款买下来没两年的九十平米公寓和十多万买的那个小别克外加银行里那二十万出头的存款,那是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宋嘉言一向倒也不为这种既成事实又无法改变的事情不愉快。
是以,发现自己出差回家途中遇到连环车祸然后遭遇了穿越的这个事实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和“这是哪儿”的慌乱之后,他也很快地平静了下来,甚至之后还能安慰自己,这充其量只是在这里哪里生活的问题,以及最大不过刚买的房子要给银行了,车子和存款要不知道便宜叔叔家还是阿姨家了而已。
再说了,咱起码是穿到一个也算是有技术又有知识的古代还能继续做男人,比穿到一个一去就只能成文盲,连谋生都不知道要怎么动手的未来要好得多不是?咱起码没有变成女人在古代不能随意出门,只能留在后院宅斗,连基本的自由都难以保障不是?
因此,综合以上原因,在亲身验证了穿越的真实性和目测他不再死一回是不会知道他能否回到现代,死一回也未必能回到现代之后,除了对所处社会环境和人-权状况的担忧,能够在灾难中活下来,宋嘉言对穿越了这件事情本身,除了一开始的(⊙o⊙)!和后来的╮(╯-╰)╭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
只是——
当他发现他的这个新身体不仅又小又弱,貌似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脖子上开了个口子,当他在那张小坐榻上一待差不多两个多月,当他发现自己穿越了几天都对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对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的语言一知半解,对自己所处的确切时代和处境一窍不通,穿越了好几天都只能躺在连床都不是的一张坐榻上昏天黑地之后,问题就来了。
对于一个有着考据强迫症和一旦失去了对自己境况的掌握就会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发现自己穿越了还能镇定已属非常不易。
咱到底穿到了什么时候,到底穿成了个啥?为什么会被人抹脖子(或者主动抹脖子)?一想到背后的种种可能,宋嘉言就忍不住摸着脖子上的布条打冷战。
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变更,沧海桑田,就连语言也是听得懂音调听不懂意思,连自己处于秦汉唐宋元明哪一个朝代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是在削了一半头发装半秃的清朝和发型服装同样有特色的元朝之外其他都不清楚,甚至就连自己的家庭和出身以及家庭状况都不知道,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要不是他现在还只能扮演一个病弱的小孩子的形象,要不是他现在还必须装成他现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要不是他现在必须小心地让自己不被别人发现已经不是本人,宋嘉言都恨不得立刻想办法出去打探一番。
可惜,无论他如何抓心挠肝地觉得自己所处境地不妙,无论他对于现在的情况有多么迫切知道的需要,他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病弱不能下床的小孩子。别说出去打探,他就连想坐起来吃饭,都还要别人扶着!
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在过去虽然是宋嘉言的梦想,对于宋嘉言这种懒人来说,人生最高的理想莫过于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在过去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只恨自己没能生活子古代做个闲散的权贵,上有哥哥姐姐承担家族责任,下有弟弟妹妹承欢父母膝下,他可以做个隐形人,轻轻松松地享受一下富贵,当当米虫好好地度过一辈子。
不过,一旦情况不妙,他既不能闲散,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朝能保夕,他也就有些坐不住了。
听着身边的那些人说的话,估摸着自己就算开口他们也听不懂,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万一弄不好还会被人请来大仙做法收妖,宋嘉言还是理智地保持了沉默,决定不要轻易地开口发问。
虽然宋嘉言现在保持了沉默,不过,人的潜力总是没有穷尽。这不,感谢神,感谢神明在很久以前大概就预测到了他穿越的可能性,让他选择了历史系并且当时给他指导毕业论文的教授最擅长的是历史语言学方面的研究;也感谢神明让他在之后的写作生活中也对历史和语言文字有着不小的兴趣并特别考据过了不短的时间,经过了这么将近两个月竖直了耳朵对窗外走廊上的那些丫鬟仆妇们的聊天和八卦的追踪以及对时常会来探望他的那对母女、母子、兄妹的对话的分析,尽管现在多数还是靠连蒙带猜,现在他终于多少能大概猜到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了。
从技术层面分析,宋嘉言相信,他现在应该处于大约两汉时期,而且八成还没到东汉。理由有三:
一是这里的人所说的语言。
虽然宋嘉言对他身边的人所说的语言到现在也只是能猜到个大概,有的词语还不太理解,有的话要结合前后的话才能猜出来,不过对于这种语言应该属于什么时代他多少还是能猜出来。
这里的人讲话的语调并不同于宋嘉言所熟悉的普通话也就是我们一般说的北方方言,更多的倒是接近粤语之类的语调,也就是我们一般所说的关中官话,基本上可以判断这里的朝代应该是早于讲开封音的宋朝、讲江淮官话的明朝和北方方言的清朝的。
隋唐时期的长安音虽然也叫长安音,不过,这时候的长安音倒是跟秦汉时期的长安音有所不同,这时候的长安音更接近客家话和闽南话的语调,而接近粤语的语调的那种长安音说起来也只有魏晋之前一路从西周传下来的雅音这一种了。
而且这里既然能将他能分析出来的语言,又不是一开口就是标准的北京普通话,那说明他现在在的也不是任何一个纯架空的未知时代。
有据可考就是好事,总比一无所知好多了!至于说架空,对于熟读历史的人来说,架空什么的,金手指太小啊!好作者是不会对主角这么残酷的!(神棍一向不是好作者OTZ)一个会让人穿越的神会不会如此不讲理的!(神睡着了……)
二是这里的人的服饰发型和宋嘉言偶尔从窗口瞥见的院子的景象。
这两个月除了那个宋嘉言猜测是他这个身体的外祖母、母亲、舅舅和舅母的人来看他之外,这个家里也给他安排了几个侍女。
这些侍女因为是有钱人家的侍女,倒是都穿着料子不错的衣服,虽然衣服的颜色比较少,基本就是那么几种颜色,不过从她们身上的绕膝深衣来看,还是能看出浓厚的富余生产力还不够多,也没能有那么多时间和资源考虑审美,因此服饰还不够多样化的秦汉特色。
到了东汉特别是魏晋,女人服装和发型的多样性就会多起来,男女服装的差异性也会越来越大,像是深衣特别是直裾深衣这种男女差异不大的服装,从后来喜欢穿着宽袍大袖的衣服装出一副飘飘欲仙或者风流雅士的装相魏晋时代,就已经不受欢迎了。
那几个女人还梳着相对简单的垂髻。
既不是魏晋之后才流行起来,那种经常被后世电视剧里的仙子或者妖精顶着,让人怀疑当时的物理学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让人惊叹人的头发究竟有什么样的潜能的那种灵蛇髻或者双环望仙髻,也不是团成一团凑在一起的那种春秋战国时期的堆髻。一看就是电视剧中曾经拍摄的XX心计的那种一眼能看出头型的发髻。
就算头发上再簪上几朵花能如何?不改其本质啊亲!更别提宋嘉言从偶尔拉上草帘的窗户看到的院子门口那个用土垒成的,就跟个后世的露台那样的房子台基了!
最初几天因为宋嘉言不太吃得下药,这个身体的舅舅还从外面给他带回来了一小把西域葡萄干。
虽然吃着不如他二十一世纪吃的葡萄干那么甜,不过也能看出这把葡萄干的珍贵——这把葡萄干不仅只有十来颗,看到他吃那把葡萄干的时候,大概是他舅母的那个妇人那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之后似乎还笑着地对他那个外祖母抱怨了一下说丈夫太偏心,大概意思似乎是这个葡萄干,他这个舅舅就没怎么给他的表兄弟们吃过。
在汉代从西域引进欧洲种葡萄之前,中国当然也有葡萄,比如说东北的那些野葡萄,中原到西南的毛葡萄等等。
据说在三千多年前,我国就有了种植家葡萄的葡萄园,周朝据说就会种植和收集葡萄。只是,以当时的这些又小还动不动就会带个酸作为土名的野生葡萄来说,一是关内好像并没有晒葡萄干来吃的传统,而且似乎也没那种条件;二是这些野葡萄就算有机会晒成葡萄干也是又小又干巴,一般是作中医入药之用。
要说葡萄,当然大家都会想起新疆葡萄和葡萄干,什么马奶提啊,水晶葡萄啊。后世种植的葡萄多数是欧洲及美洲品种,最早就是汉代从西域引进过来的。
在最先葡萄还没怎么推广开来的时候,那可是种在皇宫里,只有少数人能吃到。于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葡萄就显得特别金贵,就连十几颗带籽的葡萄干都特别让人妒忌。
有了以上这些细节,基本上宋嘉言就能确定自己是在汉代。而至于说为什么是在西汉左右的时期嘛。
这段时间,虽然宋嘉言自己起不了床,但是好歹人活着就必须进行的吃喝拉撒这几件事还是得做。
吃了要擦嘴,拉了要擦屁-屁,就算男人撒了能甩甩就是,可是架不住人宋嘉言现在年纪还小又出身富贵啊。
这不,吃了东西,他还没伸出手呢,照顾他的那几个侍女就捧了两块丝绸的料子来分别给他擦手。他尿完了,那几个侍女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再捞出一块丝绸小心地给他擦他的重要部位。就连他方便完了,那几个侍女都能给他找出一块丝绸来给他洗屁股!
我勒个去!羞死个人了!
宋嘉言之前还试图自己去上厕所。
不过,无论他如何跟那些侍女比划,那些人就是完全没有明白他只是想要几张草纸去上茅厕的心情。起先,她们得知他要自己去上茅厕,非常殷勤地给了他几张丝绸——太浪费了有木有!
那丝绸可是后世的高级面料,他们办公室一老太太买了一条绣了花的围巾据说花了两千银子,这里居然用来擦屁股,简直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宋嘉言表示,用丝绸擦屁股的压力实在很大,一方面是因为这东西实在贵,二个是,天晓得这东西是不是需要洗干净继续用的( ̄▽ ̄”)?!
于是,宋嘉言用发脾气表示,他想要别的东西来擦干净他的屁股。
那些侍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千依百顺。宋嘉言的要求也没有得到拒绝,很快,她们又给他找来了一堆……竹简,附带不理解的眼神数枚!
而在宋嘉言非常无奈地用发脾气和摇头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东西,又发现他舅舅居然拿了好几捆竹简过来给他打发时间之后,他终于相信,这地方,是确实没有纸这种东西了!
到了东汉没多久,蔡侯纸就不再珍贵,再过不久的时间,做的不好的纸就可以用来擦屁股,既不用担心屁股被竹简戳破而屁股痛,也不用因为用丝绸擦屁股而心痛。
这里居然连纸都没有,宋嘉言基本可以断定,这里大概就是曾经某段时间从各式各样的清宫剧和清穿剧中杀出一条血路,占据了不少人视线的西汉王朝了!(只能说,这时的假话君实在对作者考据+架空这种想象力不足又要假装自己很有想象力的死尿性还没有充分的认识,不过,大家一定是理解的,FUFU,作者属于玻璃心的生物,请大家轻拿轻放,小心轻拍,否则会把你们当黑粉啊!)
西汉的生活太简陋,连纸都没有,娱乐也少,貌似这时候不仅没有青-楼,连酒馆赌博都很少有。
西汉的女人很可怕,什么吕后啊,窦太后啊,什么馆陶公主啊,没有一个省心的货。
而且西汉还正是豪强地主兴起,却难以白手起家的时代(这一点到隋代开科举之前都差不多,而且就算隋代之后开了科举也不过稍微好一些),就连做个生意都不容易,商人还得穿一只黑鞋一只白鞋,以示自己身份低下。
说起来,西汉实在不是一个现代人可以生活愉快的时代啊。
没想到自己就是出个差也会遇上连环车祸,也没想到自己遇到个车祸就穿越了,从此没有了电脑,没有了小说,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还不知道现在是谁做皇帝,这日子是否太平,以后的生活要怎么过下去,从来要么全架空,要么只想过宋朝和明朝,至多只对唐朝感兴趣的宋嘉言忽然有些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