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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事情办妥了

后来再分析起这事儿,宋嘉言有时候也会遗憾自己没有生活在那种武侠世界或是玄幻世界,可以学会从城墙上飞进飞出,如入无人之境。

或者要不然能干脆做个直升气球飞出城或者至少是学会做那些武侠世界常用的□□也好啊。

虽然那个人身材高了些,就算塞进马车也不像,但哪怕说不定还能让他化装成马家的什么仆役呢,那也就少了不少麻烦了。尽管他那个身高在南方少见,但马家至少还是能挑出两个差不多的人来,而且也根本不要两个,只要一个就够了啊。

只要能把他塞进马家的侍卫队伍中带出成城来,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那个仆役再露面,无论怎么样,也比现在的处理要方便多了。

可惜,他现在所在的设定是半考据的封建社会早期。

别说那什么□□了,这会儿愣是连化妆技术都不到家,就连宋嘉言曾经见到的那种能把人化成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的技术都没有啊,更别说是风靡一时的某宇宙起源国的整容技术了。

因此,很不幸,这个设定所带来的悲剧,注定宋嘉言的美梦是要落空了。

那天他们为了赶在天黑关城门前出城,虽然当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但是那个人的脸和身形在夕阳之下却并非是完全看不清楚。

相对来说,马车里的“七郎”还不那么容易认出来一些,因为马车昏暗,比那位玄九矮上一小截的七郎坐在马车角落里并不十分突出,加上嘉祥坐在他前面挡住了一些光线,他还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但是那位放进马车只怕会碰到头,除非躺平了,坐在那儿也不像是会坐马车的主儿,虽然宋嘉言首先也做好了准备,还特地让马尚贤尽最大能力给他化得和原本看起来不同些,又考虑到他坐进马车里,只怕更会让人怀疑他的身份,这才安排他混在了马家的护卫队里。

然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气质,还是该了他们倒霉,他居然还是让人盯上了!

宋嘉言不敢去想万一那个带头的兵役当时死盯着那人不肯走,把他们留下来再盘查一遍,或者再招来了其他人,他们留在那儿会怎么样。

不过,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急中生智,说起来也并不聪明啊。

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接下来的千百个谎言去掩盖,更别说他这个谎言,最大的受害者还是他本人,他以后可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了啊!

就算他不能确定在这里能找到他喜欢的人,哪怕他这辈子都决定了一个人过,这种事说起来还确实不是那么美好吧?

想不想和别人在一起是一回事,能不能有机会是另一回事。偏偏,断送可能的,还是自己!

虽然他这一次让石孝忠带着信去找孔郡守帮忙去了,而且在他看来,孔郡守会帮忙的可能性也很大,作为南阳郡最有权有势的孔家估计也不会让事情太难看。但是,事情到现在这样,他也觉得有些太划不来了。

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两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和马家、宋中丞究竟是什么关系,就算马家的人和宋嘉祥看起来都知道,做出最大努力的人是他好不好?

早知道当时哪怕是从马家挑出几个人和这两个人一起假扮成他们上午买的人丢在笼子里装着出城、或者是押在马车背后也好啊——虽然,他们上午买的那几个人只怕一遇到见过他们的人就会被揭穿。

而且他们买的那几个人身上都有伤。就算别人认不出来,要让人把这两个人打一顿,造出那些伤痕,别说马都尉,估计那两个人自己也不会愿意吧?他们可还是要骑马回去的呢。

其实,就算他们愿意,宋嘉言难道真能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来看他们的,这样恩将仇报的事,宋嘉言自认是做不出来的。

“哎……”宋嘉言坐在榻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人家穿越都是去当皇子皇帝公子老爷地朝着成功进发,咱一穿越,先是跟外祖母家争,然后又是和官府争,之后说不定还要和什么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可怜他的新生活还没有展开,先是很多事情迫于形势不能做,再是没钱造新房子,然后出了这个事,他现在连个安稳年都别想过了!

本来说好要做火炕的,说好工匠年前就过来的,可是眼下这样子,他们哪能让工匠过来做事?

原本还说着要趁着年前先烧一窑石灰和水泥,就连材料和工匠都预定好了,现在瞧着都十二月十六七了,他们家连个人都不能进。看起来,年前这事儿是别想了。

到现在,家里过年还没怎么准备呢。

本来看着应该是准备过年的气氛,结果呢,惨惨淡淡的,连个年也别想好好准备,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得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估计今年这个家里也别想过个快活的年。

这里面最好的事,大概就是出了这个事情之后,以后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嫁给自己了。

既符合了宋嘉言不想嫁人的愿望,也符合了他不能娶妻的现实,而且,也绝对不会给他在宋家的威严和地位带来不必要的阻碍和压力。

——幸好以后都不用想办法拒绝别人了。想来,宋嘉言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马忠来的很快。

因为石孝全去叫他过来的时候恰好赵长松晃荡到那儿去了,就主动提出和石孝全一起顶替他一会儿。

有时候,赵长松下午不用教宋嘉祥的时候也会主动在院子里巡视个几遍,这就导致很快这个小赵兄就和马家来的护院熟悉了起来。

赵长松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有时候会异常主动地去做一些事。再加上他的徒弟,这个家的二少主宋嘉祥给他求情,所以现在整个宋家的人都知道,二少主的武功师傅赵师傅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帮别人干活儿而不必被大少主骂的人。

其实宋嘉言并不是爱骂人,一般宋嘉言也不骂人。

不过,有些事他不发威大家记不住,而他上次坐在院子里碎碎念的那半天可是让这个院子的人都记得很清楚,以至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完全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也没有人敢私底下做些什么小动作来尝试他的厉害。

从那以后,整个宋家的多数仆役侍女在他面前都格外小心谨慎。基本上,除了后来青春期有些叛逆的宋嘉祥和宋嘉瑞,看着他这个身体长大、对他爱护多于敬畏的原来的宋家那些老人以及他以礼相待的赵家母子,整个宋家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有任何懈怠和反对意见。

由此可见,偶尔发威的重要性了。

这也算是另一件由这件事带来的好事吧?毕竟,他还得暂代宋嘉祥做一阵子这个家的家主,没有威严怎么行?宋嘉言很有阿Q精神地想到。

可怜我曾经小清新的人生啊!可怜我平易近人的形象啊可怜我低调的生活态度啊,一去不复返了!呜呼!宋嘉言默默地肉牛着。

一想起这些抖M是如何在被教育了之后才学会了尊重他们兄弟个,外表十岁,实际上已经将近四十岁(其实才三十五加==)的宋嘉言就越发摸着下巴,觉得有必要加强家庭人员管理了。(这是怎样的抖S精神!)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坐拥百十来顷地,手下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然后自己只要每天做差不多的事情,这样的人生简直可以称为“穿越梦、异界圆”!

一想到这里,宋嘉言就打起了精神——有梦想才有动力!

“大少主,有什么事请吩咐。”马忠是马家准备送给宋家的护院头领,马忠自己也很清楚这身份,所以他对宋嘉言一向是恭敬地很。

马忠和马义当年可是马都尉培养给马尚文的近身亲随,同时他们也是马都尉最信赖的亲随马云的养子和侄子,也是他的徒弟,和马家的感情不一般,宋嘉言对他们也是格外礼遇。

马忠对他行礼的时候,宋嘉言站了起来,“马侍卫,不必多礼,我其实是有两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没一会儿,马忠就帮宋嘉言算清楚了那几个人可以通过那几条道路离开南郡,是否已经离开了南郡,甚至还估算了他们走每一条路,大概要多久才能离开南郡。

“照此计算,只怕就是大少主也已经在回程中了吧?”马忠皱着眉估算了一下,还补充了一句道。

“这么快?”宋嘉言有些不敢置信,想他们来时,可是走了十多天才到南阳郡的,更别说这会儿马尚文他们过去,可是还有些事情是要请孔郡守办。

“马车的速度自然慢些。”马忠笑道,“马车空车日行六十里到八十里已经是极快,日行百里是极限,然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一匹好马日行可达两百里左右。”

所谓日行千里大概也是有的,不过,一般来说,八百里加急也是没有用一匹马一直跑的道理,要不,马就该撅蹄子了,不带这么欺负马的!

那会儿的驰道,也就是古代的国道,当然如果愿意,也可以叫做古代高速公路,其实也并不是平坦的水泥路,而是车行马踏的黄土路。

这夯实的黄土路一下雨那肯定就泥泞不堪不说,就是不下雨,也不可能如现在的水泥柏油路平坦顺畅。

加上不说骑马的人了,马也是要休息的啊,日行两百里,在目前的交通条件下来说真的是日夜兼程,轻装上阵了。

“如此来说,快马从江陵县到宛县,有四五日也就够了?”宋嘉言皱眉道。

马忠点点头:“是的,以大少主的性格,只怕还会更快一些,如今他们应该是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倒是真没看出马尚文是个急性子啊!

“嗯。”宋嘉言想了想,“那么,按照你这样说,那六个人,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已经不在江陵县了吧?”

马忠又点头,“对。”

马忠有些不明白宋嘉言为什么这么在意那几个人到底还在不在江陵县,其实他们在不在江陵县,只要没有被抓到不就没什么影响?

宋嘉言用食指“笃笃”地敲着手边的矮几:“好,你还是派人想办法跟马世兄联系一下,让他无论南阳郡的结果如何都务必先到这里来一趟,我有要事相商……”

马尚文他们果然如马忠预料,没过几天就从南阳郡回来了。

他原本是打算先回去跟他父亲汇报了此事的进程再过来和宋嘉言商量,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就被人截住了,拦进了另一个方向的宋家。

“大世兄辛苦了!如何?南阳郡的事情是否已经办妥?”马尚文一进门,才坐下喝了水,宋嘉言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到。

马尚文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抽出一张丝帛:“承蒙孔郡守关照,户籍凭证,过几日我就可以拿去衙门办理。这里是孔郡守要我交给你的身契,南阳郡要办的事情,孔郡守都已经办好了。此外,孔郡守要我转告你,行事务必小心,若有困难,还可尽快回南阳郡。”

“多亏舅父疼爱。”宋嘉言顿时高兴起来,一边用双手虚虚做了个揖朝着东北方向揖了揖,却对后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回头问到,“大世兄可有那两位的消息?”

到现在,宋嘉言除了知道那两个人一个被称为“七郎”,另一个被称为玄某某或者是“望臣”之外,对他们的身份和名字都一无所知,所以,他现在还只能和马尚武一样,简称那两个人为“那两位”。

一般来说,能被称为“位”而又不介绍的人,首先地位一定不一般,其次,他们的身份肯定是属于不能说的那种类型。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除了正当红的皇亲国戚之外,就只有落难的皇亲国戚了。

可惜,宋嘉言对如今的政局还不太了解,所以,他现在还完全猜不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马尚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前几日,我们到达南阳郡时,听孔郡守说到,那两位已经于前一日在南阳郡出现过,然后快马离开南阳郡了。

“这样就好。”宋嘉言终于放心了,笑着又给马尚文倒了一杯热水,“既然那两位已经脱险,南阳郡的事情已经办妥,我们也可以稍微放心了。不如这样,大世兄先稍事休息,嘉言正好有封信要带给马世叔,还请世兄给嘉言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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