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成重伤(1 / 1)

“狂简与,你要是敢伤害雪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陌玉大喊,眼里急迫而愤怒。

“放心,本王随后也会亲自送你上路的!”

狂简与的妖气席卷过雪空的身子,雪空被这股煞气高高托起悬浮在半空中。

雪空的尾巴在空中无力下垂着,白袍亦是软软飘零着。

“住手!”

陌玉大喊,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想要从他手里夺过雪空,狂简与反手就是一掌,不带一丝情面的拍在她胸口。

陌玉张嘴,当下“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胸腔里隐隐有股热流上窜,卡在喉咙里,迫使她不住呕血,随后胸口阵阵作痛,好似被震碎了经脉一般。而确实,狂简与那一掌不留一丝情面,用了十成的功力。

狂简与见她受创,冷笑一声,狠狠甩下手上的雪空,雪空身子一颤,滚落地面,倒在陌玉身边,雪白的身躯有丝丝白光在跳动,最终一滩血迹从她的背后慢慢淌开,长长的尾巴浸在血泊里,甚是触目惊心。

“雪……空……”陌玉没想到狂简与会这么狠辣,一时心痛难忍,伸着手极力想要触碰雪空渗满鲜血的身体,那只傻狐狸,白白的毛上全是一点一滴的血迹,难看极了,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嫌弃的,一双湿漉漉的鹿眼肯定也会可怜巴巴得望住她……陌玉眼里泪光模糊,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让本王送你上路吧!”

狂简与狞笑着,再次朝她出手,手里凝聚成一团黑色光球,不由分说就击向陌玉。

陌玉心凉不已,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刻化作一声冷笑:“你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天赤的心情?”

光球迎面而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突然划过,从她身后射来,直直挡住了狂简与的进攻。

狂简与皱眉,抬眼,只见两道光芒从天际划过,随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落在他眼前

前方是名白衣女子,后方是个执剑的年轻男子。

“谁准你伤害陌玉?!”白衣女子眼里寒光大放,恨不得吃了狂简与。

“师姐,师姐!”年轻男子蹲身扶起陌玉,满脸焦急,“师姐,还能说话吗?醒醒!”

“雪,雪空……”陌玉目光迷离,喃喃,突然眉心一皱,又呕出一口鲜血来。

“师姐!”承海大骇,连连叫唤。他一手扶住陌玉,一手又去查看倒在血泊里的雪空,雪空已经恢复了真身,一只纯白的幼年狐狸奄奄一息,眼睛紧闭,把承海吓得半死。

他们那会儿刚进千华宫,还没动手,花蝶就忽然心头一痛,感觉到了陌玉遭遇危险,连忙赶了过来。果不其然,是妖王狂简与在作怪,竟然对着陌玉和雪空袭击出手。

花蝶手一扬,凝聚成一团灵力,霎时便对着狂简与出手。她绝不会放过他!

“想必你就是天赤口中从沂山藏宝洞出来的又一个法器吧!”狂简与眼一眯,从手中祭出银戟,挥扬而上。

一旁,承海抱起陌玉,一手给她输送法力,但是很奇怪,他的法力一触碰到她身体就被一股奇怪的能力反弹出来,仿佛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抗拒着他的灵力,这使他无法给她护住心脉延续她的性命--先前他替她把脉,发现她被震碎了前胸经脉,心脉受损,情况很是危险。

承海不由得又惊又急,干脆放下她,先给雪空注入法力。雪空很正常,身体自动接受他给她的灵力,以护住全身上下的经脉,保证灵气不散。

但是陌玉……承海再看向昏迷不醒的陌玉,朝打斗中的花蝶大喊:“花蝶,快来救救师姐!”

花蝶在场地中和狂简与过了百来招,突听承海叫唤,眉头一皱,当下迅速撤身,往后飘掠开去,白光无尽激射。

狂简与并不想这么快放过他们,手上一动,银戟带着一股银光朝花蝶飞射而去。

花蝶念诀,快速布下一个结界。

银戟触上结界外端,立时激射开一阵银光。

花蝶大怒,手一挥,化身成一把白光闪闪的权杖,掠向高空,朝狂简与狠狠击去。

她此击带着凌厉的气势,杀意节节暴涨,狂简与急忙收回银戟奋力一挡--

“嗤”--

狂简与手掌被震得发麻,银戟拿捏不住往后一个仰倒。权杖狠狠落在他前胸,令他胸口一震,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花蝶,快走!”承海抱起雪空,大喊一声。

权杖反身飞向承海,化作人形往下捞起陌玉,转眼便和承海化身为一道光束,消失在夜空里。

狂简与面色阴霾,立马招人搜寻陌玉等人。

同一时刻,魔界,魔宫。

天赤从榻上站起身来,眼底划过一道冷寂寒光,突地化身成一团魔气从魔宫里消失。

妖界,千华宫里,狂简与刚一坐下,一道冷风便倏地从眼前飘过。

“狂简与,你对她做了什么?”天赤身上黑气隐约浮现,强大的魔气压迫着狂简与的神经。

“天赤……”

“本王说过,不能碰她,你为什么还是不听?”天赤暴怒,猛地出手就拍向他胸口。

这一掌带了天赤的怒意,因此毫不留情,打得狂简与口吐鲜血。

“天赤,你疯了,我是在为你除去一个隐患!”狂简与觉得天赤不可理喻,皱起眉头大吼了一声。

“因为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是我这一生最在乎的人,你知道吗!”天赤亦是大声吼叫,眼里血丝疯长。

都说他攻打神界是为了权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的开始只为一个“情”字。情难自控,为了千年前的仇恨,他许下毒誓定要天帝悔不当初。今生再来,遇见陌玉,他只当是上苍见他苦闷孤寂因此派了她来陪伴他,好让他这条漫漫不归路不至于无趣寂寥,他由此对这个世道生出一丝怜悯来。

他很想把她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谁也伤害不了她,但是她也身负重任,他不逼她,只要看她安好无恙他便也什么都安好。但是如今,他最爱的人被他昔日的手足伤成重伤,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他都不敢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而他人凭什么要让她偿这么多的苦难?

魔气从他体内散出,重重压迫着狂简与的神经。

狂简与再次呕血倒地,手捂胸口止不住冷笑。“不过一个女人,一个笨女人……”

“是啊,女人,你当初不也为了寻钏发狂到一定地步吗?”天赤再次扬起手来,但是眼神触到狂简与冰冷而失望的目光,他愣了一下,片刻,缓缓放下手来。

“要是陌玉没事,本王可以一笔勾销,但是若她有事……”

冷冷甩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陌玉,就算是狂简与和红衣,他也绝对不原谅。

他一路出了千华宫,在一处荒郊破庙里找到了陌玉一行人。

花蝶试图为陌玉输送法力,但是陌玉体内有股气流在抗拒着外来任何灵力,眼看她气息渐弱,花蝶本身也遭到了创伤,面色惨白,朝着承海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花蝶,师姐好奇怪,我们要不要禀告师傅和长老们?”承海额上冷汗直下,生怕陌玉有个什么闪失。

花蝶看向承海,犹豫着。

“把她给本王。”天赤毫无预兆的上前,不由分说从花蝶手里抱过了陌玉。

花蝶有一瞬间想要攻击来人,但是看到是天赤,她眼里闪过一抹暗光,也许这个魔君可以救陌玉,她也就没有再反对。

倒是承海,迅速祭出烈焰剑:“快快放下我师姐!”

天赤冷笑一声。

花蝶拦住承海,“别动手,他是魔君。”

“打伤师姐的不就是妖王,妖王和魔君是一路的!”

“话虽如此,但是他却和妖王狂简与不一样。”

爱与不爱,本身就是最大的区别。

承海愣了一下,想起在冥界轮回幽冥的事情,虽然他眼见这个魔君救过陌玉,但是他始终不放心。

“本王不会让她死。”天赤一字一句告诉他们。

花蝶和承海对视一眼,相互无语沉默,半晌,花蝶从地面上抱起同样伤的很重的雪空,对天赤道:“最好如此,那就有劳魔君了。不知魔君何时把陌玉归还给我们?”

天赤听闻此言,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化作一团魔气带着陌玉离开了。

承海追了两步,仍然有点担虑。

“陌玉不会有事,我们还是先救雪空,她也很危险。”花蝶让承海坐下来,两人一起施法救助雪空。

破烂荒废的庙里,一阵白光和一阵红光相互交错着亮起。

而天赤离开后,抱着陌玉回到了魔界。

魔界暗云涌动,深沉暗晦。

天赤抱着陌玉一步步走向极北深渊里那种植龙血果的悬崖上方。

点点妖娆的猩红从龙血果上方散发而出,像是开了一朵朵的花,被黑雾给遮住了。

天赤探过了陌玉的情况,发现她被震碎了心脉,但是同时又有一股真气在她浑身上下窜动着,他试着输入了一缕灵力,却被抗拒了。

他摸了摸她胸前挂着的那块祈龙璧,发现玉璧滚烫,但是除了那灼人的热气外,再没有一丝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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