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儿原本想跟上去的,却因灵妃被夏允城拉走前投来的一个眼神而止住了脚步。
见宽阔的寝宫里空无一人,她速速唤来了冬儿和兰儿。
旋儿在寝宫门口一边观望一边催促道。“冬儿、兰儿,你们的动作快一些。”
此时她的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
灵妃原本是让她们晚点再处理尸体的,可谁也没有想到今儿个皇上会来得这么早。刚才灵妃被拉走之前的那个眼神,是在告诉她,赶快处理了尸体,然后去丽妃那儿搬救兵。
倘若她们的动作不快一点,她怕灵妃支撑不住,会被夏允城揭破,到时候整个椒房殿的人都将跟着遭殃。
灵妃那坏女人死了是会大快人心,可是,她要死也得等她为自己铺好后路才行。
见任凭她怎么催促那两个宫女也没有动静,她心中满是疑惑,返身走进内殿。
“你们两不快点,小心等会儿灵妃娘娘要了你们的命。”她一边走一边狐假虎威地怒道。
却在进入内殿,看见眼前的一幕而惊呆了。
只见此时地上躺着的,不止是那两个用锦缎包裹住的男人的尸体,还有兰儿和冬儿的尸体。她吓得惊叫一声,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捂上自己的嘴。
就在她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生活突然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若你家娘娘知道是你的尖叫声引来了别人,让人知道她做了多龌龊苟且的事情,我想你这条小命也就玩玩了。”
旋儿的身子一僵,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着侍卫打扮的人此刻正抱着剑,斜靠在柜子旁。
“你、、、、、、你、、、、、、你是谁?”旋儿壮着胆子问,却因为过于的害怕而语不成句。
那做侍卫打扮的男人也没多说废话,只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在旋儿的眼前一晃。
看着那令牌,旋儿面如死色,瘫软在地。
皇上的幕后近身侍卫!
这样身份的侍卫,宫中无人不知,却没有人见过,因为他们只为皇上所用,有幸看见并且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没一个活口,全部都去阎罗王那儿报到去了。
椒房殿的清华池
夏允城毫不怜香惜玉地一甩,灵妃毫无预兆地扑倒在地。
摔倒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来自于身体上撕裂的疼痛,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娇怨道。“皇上,你弄痛臣妾了。”
“是嘛!”夏允城淡漠地答道。
灵妃看着他淡漠的神情,总算是发现了他的异样。突然醒悟,他并不是心急着想和她怎么样,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没怜惜她,他的态度摆明了,他是故意的,是压根就没想要心疼她。
她的心“咚”的一声开始下沉。
她不敢再有任何的不满,僵硬地陪着笑脸,拖着沉痛不堪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皇上,臣妾这就去给你准备熏香,让你一会儿能好好地泡个澡。”
她没有时间去猜测夏允城的爆烈是怎么回事,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离他远远的,远离那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恐惧。
她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等着旋儿去搬丽妃这个救兵过来,这样她才能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夏允城轻蔑地冷笑,她还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中,而她的那贴身宫女此时已经由他的人看管了起来。想做困兽之斗?他就好好地陪她玩玩。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撒旦的笑容。
太轻易玩玩的游戏没意思,她想玩,他奉陪。
今日在夏倾城那儿受的一肚子气,刚好有个发泄口径。
他一个用力,又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痛得几乎变形的脸,他笑得极其魅惑。“爱妃,你可比那些熏香更能让朕着迷。”
灵妃痛得在心中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看着他的笑,还有那声‘爱妃’,全身毛骨悚然。他怎么前后判若两人,反差那么大!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夏允城!
就在她这一愣一走神之间,忽然感觉自己的头上一松,头发全部散落下来。
“美,好美!”夏允城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老实说,灵妃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女,那张精致的脸蛋的确是足够让男人心动的,还有那让男人浴罢不能的身材,娇媚的身子以及那苏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这些的确都曾经给他带来不少的欢愉和享受,只可惜,这身子脏了,现在他不仅连碰一下的*都没有,反而会觉得极其的恶心。
听到他的赞美,她一阵慌乱,完全搞不清楚他是在什么时候解下她的头发的。
她惊吓地从他的怀里起身,连连后退。
“爱妃这是怎么了,今日的你如此反常。”夏允城装作不解地问。
平日,只要他来到椒房殿,她就会用尽一切手段迷惑他,极尽挑逗之能事,让他留下来。可今天她一再的抗拒闪躲,想让他不疑心都难。
灵妃这么一想,立刻笑脸相迎,上前依偎到他的怀里,却不着痕迹地不去触碰他的敏感地带。“皇上,臣妾这不是一样的嘛。”
夏允城的眼中闪过冰冷。“是嘛?那么就让朕好好的享受爱妃你的热情吧。”
说着,在一旁坐了下来,一双眼直直地注视着她眼中的惧怕,欣赏着她强作娇媚的笑容。
灵妃的脚好像生根一样站在原地。
他这是让她用尽手段挑逗他,伺候他吗!可是,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勾引他,引火上升,而是拖延时间,等着旋儿去搬救兵啊。
见她久久不动,夏允城冰冷地暗示。“爱妃!”
她看着他,拉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一步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在他的注视下,把手放在他的身上游走,却避开他的敏感处。
夏允城不满地看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一边眼睛无限期盼渴望地往浴池门口看。
他也不急,看她能磨蹭拖延多久。
无尽的折磨才能把老鼠玩得筋疲力尽,吓破它的肝胆。
他现在所享受的,是她那股隐藏不住的害怕。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夏允城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别说有什么激情,就连呼吸也不见变得有一丝急促。
灵妃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下大乱,就怕他突然怒意横生。
心中狠狠地道:旋儿那没出息地死丫头,这么久还没有搬到丽妃过来。若不是她够机警聪明,哪能拖延这么长的时间,看这事结束后,她怎么折磨她!
“爱妃啊!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夏允城开口。
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让灵妃怎么也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
“皇上,臣妾今日这不是身子不适嘛。”她僵着脸笑着,试图讨好。“对了,皇上,臣妾听旋儿那丫头说,丽妃近日因为思念皇上都病了呢!”
等不来救兵,她自能自救。
先提出自己身子不适,暗喻不能好好侍奉,再提丽妃因思念而生病,这下,想起丽妃,他总会心动,总会知道,今夜谁才能满足他了吧。
灵妃在心里一遍遍地祈求,希望夏允城尽快离开,不要在这么吓她和折磨她。
夏允城眉毛一挑。“爱妃真是贤良淑德啊!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为别人着想。”
一句话说得不温不火,却让灵妃的面色更显苍白。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要是听不出他话里隐含的讽刺和怒火,那她就是痴儿。
既然不能提丽妃,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自救呢、、、、、
她抓空心思地努力想啊,想啊、、、、、
可惜,夏允城再没有给她想的机会。
时间上的折磨差不多了,他可没有时间和她一直这样耗下去。
站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声,连忙抓住他的颈项,惊魂未定。“皇、、、、、、皇上、、、、、、”
他看着她,笑得好不温柔。“爱妃今日身子不适,那就让朕来为你释放你的热情吧。”
她一听,吓得可不轻。“皇上,不,不,你是皇上,怎么能是你来,应该是臣妾。对,应该是臣妾、、、、、、”
夏允城压根没在意她的不安和胡言乱语,大步流星地抱着她往浴池走去。
看着就在身下的池水,灵妃慌乱不堪,满脸恐惧,犹做垂死的挣扎。“不,皇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松了手,任由她掉进池子里,溅起满池的水花。
灵妃在池水里拼命乱抓,大口大口地把池水吞进肚子里,吸入肺里。
夏允城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伸手帮她一把的意思。
最后,她的手总算是抓到了浴池边缘,吊了起来,整个人爬在浴池边,不停的咳嗽和呕吐着嘴里的水。
见她咳得差不多了,他移过去,大力将她一把揪了起来。
“皇上!”她惊恐地看着他,不解。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真的是那个让她荣宠后宫多年的男人吗!
他多看她一眼都没有,伸出双手,毫不怜惜,用力一撕,只听‘哗啦’一声,她的衣服应声而破,从颈部到胸部完全裸露再他的面前。
待她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的时候,想伸手去遮掩,已经于事无补。
他看着她裸露的地方从颈部到胸前全部布满了吻痕,露出肚兜外的傲人的胸部上还带着不少淤青,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昭告着,这是需要多激励的浓情才会制造出这样的痕迹。
“不,不是这样的!”灵妃慌乱地抓住他的手。“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他无比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贱人!”
灵妃被他脸上暴怒的样子吓到,却试图辩解。“皇上,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啊!”
“陷害!”他一把拉起她,也不在乎自己掌上的力道会捏碎她的手腕。“好,朕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皇上、、、、、”寒冷的风吹在她沾满水的衣裙上,让她冷得只打哆嗦。
一被他拉出清华池,所有在外等候的宫女太监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只见皇上衣纱整齐却满面寒霜,灵妃衣衫不整,甚至因为拉扯的关系,还能让人很清楚地看见她不听话蹦出肚兜的傲人胸部,在冷风中激灵灵地颤抖着,冻得牙齿和嘴唇不停打颤。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她冻红的脸和上半身惨不忍睹的激情证明。
那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大家虽然好奇和幸灾乐祸,却没有谁敢再盯着看。却忍不住想,这灵妃一向深得圣宠,何事居然会把皇上惹得这么恼怒。
还有那布满身上的激情,他们的皇上真的是太勇猛,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等回到灵妃的寝宫的时候,她一身沾了水的衣裙,已将全部被冻结,随着夏允城松开的手,她宛如风雪中飘零的雪花一般,摔倒在地面上。
“崔锐,你等再外面候着。”夏允城吩咐。
“是。”
崔锐回道,带着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并把门给关上。
由始至终,谁也没有多看灵妃一眼。这个女人平时仗着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张扬跋扈。现在被皇上这么对待,很多人的心中都觉得畅快。
活该,她也有今天!
刚才有那么多人在,在夏允城的怒目瞪视下,她什么也不敢说,现在见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她再也顾不得被冻僵硬的身子,连忙跪起来不停地磕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察。”
现在,她只求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见夏允城没搭理她,只是往内殿走去,她也不敢起来,在地上跪地行走,爬行着,跟着他进了内殿。
当一进内殿,映入眼帘的就是瘫软在地的旋儿,以及地上的那四具尸体,还有一个抱剑冷眼看着她的侍卫。
她立刻瘫软在地,总算明白为什么一直等不到旋儿,等不到丽妃。恍然,原来,他不是因为看见她身上的罪证才那么残暴地对待自己,他今日来椒房殿,是有备而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莫非、、、、、
她继而又否定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他是那么爱自己啊,犹记得多年前他接自己进宫的时候,还对她说过,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那么爱她,一定容不得别人侵犯她的;何况他还是堂堂的九五至尊,怎么能容得下别人冒犯他的天子尊严。
不知道是谁去告的秘,一定是陷害她的人。
对,一定是。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辩解,捉出这幕后之人,将她碎尸万段。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臣妾醒来,已经是这样了。”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中的恐惧让她一个劲儿的磕头。
不求别的,只求他能相信她,看在他爱她的份上,饶过她。
“醒来就这样,爱妃,你有多敏感我还能不知道,你又不是死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你别告诉朕,是他们给你使用了迷药。”夏允城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说得漫不经心。
灵妃一听,连忙点头。“是不是迷药臣妾不知,可臣妾真的是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臣妾也是被奸人所害!”
她不知道告密的人是怎么说的,也许她连春药的事情也一并说给夏允城知道了,所以她不敢轻易说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不知情’。
“不知情!旋儿,你来告诉朕,昨夜那春药是怎么来的。”他将目光投向旋儿。
灵妃一听,暗道,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还好她刚才没有跟着他的话说是因为自己中了迷药,要不然,再加上一条欺君的罪,她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旋儿诚惶诚恐地看了灵妃一眼,只得把灵妃让她准备春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当夏允城问她后来的事,她只说不知情。
“皇上,臣妾这么做,全是因为太爱你了啊!”灵妃唱做俱佳地说道,就希望夏允城看在她的‘一片深情’上,能绕过她一命。
“爱我!”夏允城说得意味深长,面上似带了一丝嘲讽。“你不可能连自己是怎么喝下药的都不知道吧。”
她被他这一问吓得慌乱,又开始胡乱磕头。“皇上明鉴,臣妾真是不知。一定是向皇上高密的人,若不是她陷害臣妾,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呢。”
想起那人,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夏允城面色不变。“至于‘她’是怎么得知的,朕一定会仔细地查。只不过爱妃啊!,你说你出了这样的事情,要让朕怎么处理呢。”
yin乱后宫,给皇上戴绿帽子,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呢。
灵妃一听,吓得不轻,赶紧磕头。“皇上,你看在臣妾伺候你多年的份上,就饶我一命吧。”
“饶了你?”他看似认真思考。
见他的态度似有松懈,灵妃总算是看见了一线曙光,更是极力说服他。“皇上,你说过你是爱臣妾的啊。这事,臣妾也是被害啊!你就绕过我吧。”
“爱你?你可知,爱之深责之切,若放了你,朕心中的这恨意怎么消。”他冷冷地看着她。
“皇上,只要你饶臣妾一命,你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只要能消除你心中的恨意。”她赶紧说道。
他沉吟半响,方才说道。“做什么都愿意?”
“是的!”见他似有松口,她赶紧表明。
“那么就让朕看看你的诚意吧。”
灵妃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朕很想知道你的诚意到底有多少。”他看着她。“前几日,刺焰国的定远大将军来我国,朕将他奉若上宾对待,可派去伺候他的女子,他都说不满意,若换作是爱妃你去,他一定不会再说不满意的。”
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皇上,臣妾可是你的妃子。”
他冷笑。“原来这就是爱妃你的诚意啊。”
妃子!她也记得她是自己的妃子,那怎么她给自己和夏倾城下春药的时候,没有这么想呢!晚了,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深爱夏倾城的女人。
而只要是夏倾城的东西,他都想得到,而她,他早已经得到。现在剩下的只有不屑。
他现在对她的身子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只想毁掉。
她错愣在当场,忽地清醒过来。“皇上,臣妾爱的是你啊,你怎么可以、、、、、”
他失望地看着她。“朕再也无法相信你!来人。”
自他们一进来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的那侍卫立刻恭敬地上前。
“灵妃行为不知检点,yin乱后宫,下令、、、、、”
看着他冷冽的神情,听着他如寒冰的声音下着圣旨,她只得磕头喊道。“皇上,臣妾答应你,臣妾,答应你。”
说着,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这可是灭门的罪,真让他下了圣旨,她和她的家人,谁也活不了。
心存侥幸地想,以她的手腕,或许能从那什么定远大将军的手里安然脱身呢。
夏允城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旋儿,伺候你家主子更衣。”
呆愣着被点名的旋儿立刻回神,过去扶起灵妃。
“旋儿,你去拿衣服过来,就在这里为你家主子换装。”他又吩咐道。
灵妃慌乱地想反驳,却在看见夏允城冰冷,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龙颜上,终于知道,自己最后什么都不要反驳,怎么反驳都是徒劳,唯有依着他才可以活命。
夏允城看着那衣衫尽退,平日娇艳欲滴的洁白身子上如今全是惨不忍睹的‘罪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看着她那身子,他想起传言中的定远大将军,暗想,若能熬得过今夜,以后,只怕是没有眼前这个女人伺候不了的男人。
事实证明,灵妃想得太天真,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手腕够高,能将男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熏心的男人,是她无法控制的。
当看见年过六十,头发几乎全白,却肥胖高达,宛如一座山毅力在那里的男人时,她的心中开始升起了恐惧。
原本想搞些小把戏将他糊弄过去的,可没想那人一看见她就开始流口水,满意地不得了,一把将她扛到了背上,那虽已进迟暮却仍然孔武有力的身子,让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惊恐地尖叫着,被他扛进了房。
夏允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带着刺焰国的纳言王爷赶来一脚歘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很满足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定远大将军和被他折磨地奄奄一息,躺在床的一角,睁大着眼睛的灵妃。
只见她身上的‘罪证’比之前他看见时要多得多,全身布满了被蜡烛烫伤的痕迹,还有鼻青脸肿的样子,这些,都不难想象出之前在这间房里她发生了什么事。
夏允城双目一沉,勃然大怒。“王爷,这事,你们刺焰国总得给朕一个交代。”
纳言王爷看着这一幕,内心很是愧疚。
这次他们前来,本是为了上个月边境动乱,轩烨皇朝的将士强暴刺焰国妇女一事,要他们划出最近的两座城池作为赔偿而来的。
轩烨皇朝自知理亏,为了不引起兵戎相见,继续保持表面的平和,只得退步。眼看这赔偿一事都谈得差不多了,可没想到今夜夏允城却突然带人深夜过来,说是定远大将军夜闯皇宫,盗走了他的灵妃。
谁不知道,灵妃是这年轻的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还真是方寸大乱。
“皇上,这事,等定远大将军醒来,本王一定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说着,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颜色。
那人会意,连忙去唤醒定远大将军。
本来今夜累得够呛的定远大将军睁开沉重的眼,看见房间里有这么多的人,顿时懵了。
纳言王爷看他疲累不堪的样子,再看那在床边几乎被他弄死的女人,咬牙问道。“定远大将军可知道在你床上的这个女子是何人?”
“知道啊!轩烨皇朝皇上的妃子嘛。”送她过来的人只说他是皇上的妃子,至于是什么妃他就不知道了。
当时,见有人送这么*的小美人来,他只听见那人说她是皇上的妃子,也没来得及细问,只是一看见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场抗上人就进了房。
反正是人家送来给他的,管她是皇上的妃子,还是重臣的媳妇儿,既然是给他享用,他又一眼就满意得很,肯定是扛着人就快活去,*苦短嘛!
“你、、、、、你、、、、、、”纳言王爷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整个刺焰国都知道这个定远大将军最厉害的是喜好渔色,并且还是需要很强,又带些小虐的那种。可同时他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带兵打仗的好手。皇上重用人才,偏爱武将,却也知道他唯有这点不好,所以当年重用他的时候,特意让他许诺,不侵犯刺焰国的良家妇女,要怎么样,上青楼画舫去找女人去。
好在,他虽有那爱好,可也是个性守承诺的,自从答应了皇上,还真是只上青楼画舫寻欢作乐。既然花了钱,那就是买卖,他要怎么着,也没人管,虽然这方面有些不正常,喜欢来点刺激的,可从来也没弄死过人。
可怎么这才到轩烨皇朝,就睡了人家皇上的妃子呢。
还偏偏睡的是最得圣宠的那个。
这下,事情可真的大了。
“混账,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皇上什么。”
“臣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可这里不是刺焰国。”他理直气壮地回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刺焰国可以不对良家妇女出手,可在轩烨皇朝,那就没问题了。
看着他那不但没有悔意,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纳言王爷气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他。“你、、、、、、你怎么那么笨,我们这次是以使者的身份出使他国,是代表我国前来出使轩烨皇朝的。”
他要怎么死,那是他的事,可现在,他代表的是一个国家,是刺焰国,他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定远大将军虽然是一介武夫,可也不是全然没有大脑,这下,总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都怪当初他看见这个女人就丢了魂,什么也顾不得去想。
他这人就这样,看见让他心动的女人,总是会变得笨一点。更何况这个还是让他非常的满意,所以当下就什么也顾不得想,只感觉身体有了反应,扛起人就往房里走。
不过,等等,这人是人家送的,人家送来的女人,又不是他去抢的,怎么就不能吃。
夏允城冷厉的眼一直注视着他的神情,见他忽地清明,手中软剑微出,在他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纳言王爷身上准备辩解的时候,他快如闪电地一动软剑,在他还来不及说出什么的时候,一击毙命。
由于他出手快、狠、准,所以当大家反应过来时,刺焰国的定远大将军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纳言王爷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目光定定地看着夏允城。
“王爷,你国的大将军,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宠妃,还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朕不该吗?”夏允城冷冷地看着他。
纳言王爷顿时无语,人家一剑杀了他,也是情理中的事,任何一个男人也接收不了这样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之君。
只是,他们是代表刺焰国来的,他这么做,就不怕引起两国干戈吗?呃!不过,好像没理的是他们,来做客,还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这下,到底是他们来找人家赔偿的,还是应该他们来赔偿人家。
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是他的宠妃呢。这下可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