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是乖乖地上钩了。”
阮檀凝声。
明明是极其聪颖的女人,却还是轻易地入了她设的圈套。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死。”楚云轻蹙着眉头,盯着面前慢慢浮现出来的阮檀看。
黑色长裙曳地,阮檀画了一个很浓的妆,黑色的眼线勾勒着她的大眼睛。
“你变了,变得柔情了,会替别人着想了,好事。”
大眼中闪着泪水。
楚云轻后退了一步,摇头:“我没有变,你还记得古蜀墓地的任务吗?被墓主附身之后,是谁救了你,这本该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可我没有想到,阮檀。”
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
“你出卖了我。”
古蜀国的墓穴之中藏了秘密,当时最先进的技术也不能勘探,组织派了他们两人还有一队极其有经验的盗墓组织下了墓穴,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楚云轻擅自用了古蜀国禁术,才解了阮檀身上的毒,将墓主驱赶出去。
“我要的也只是这个符纸,其余的,我不管你。”阮檀冷声道,她不去解释,她怎么好跟她说,什么出卖不出卖,他们能够读取她的记忆。
她早就没了什么秘密。
“以我之血,开启禁术,可以让一个将死之人,起死回生,让我来猜猜,是谁快死了,魏延吗?还是珑兮?还是你们的主子,穆无涯?”
楚云轻步步紧逼,站在了阮檀面前,她嗤笑一声,心底被一块巨石压着。
她也曾将阮檀当成最亲近的朋友,尽管组织有训,不能私下见面,可她还是没少跟阮檀玩在一块儿。
她拼尽全力,冒着被古蜀国禁术反噬的危险,救了她。
可换来的却是她的出卖。
多可笑。
“是谁不重要,我说过,我们是敌人。”
呼……
风吹过耳边,楚云轻猛地伸手,擦过阮檀的脸,手心里多了一支匕首,她狠狠的刺了过去,脚下一个侧身,猛地踹在阮檀身上。
黑衣女人一后退,披风被吹起。
她的长发散落下来,遮着她那漆黑的眼眸。
阮檀接了一招,楚云轻踩着她的肩膀,反手便攥着她的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
阮檀吃痛,眼见着要被楚云轻擒住,却不想她的手在一瞬间变成了虚无,她抓了个空。
身影变成黑色的气息,完全抓不到她的踪迹。
楚云轻暗自蹙眉。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然就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迎面而来的粉末洒了过来,楚云轻沉声:“鞭子!”
洛衣刚进院子,吓了一跳,急忙抽出腰间的鞭子甩了过去。
楚云轻抓着长鞭,打在那些粉末上,在粉末落下的瞬间,很好的找到了阮檀实体的位子,一鞭子抽下去,阮檀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她还是小瞧了楚云轻。
“你还怀着身孕,不要命吗?”
阮檀声音颤抖,见女人近乎疯狂一般逼迫过来,她知道自己再拖延下去也不好,便直接化了烟消失在原地。
楚云轻一失力,差点摔了出去,她的视线盯着夜色微浓。
“娘娘,刺客是?”
“不怕。”
楚云轻嘴角抿着一股笑。
古蜀国禁术,咒文有很多,稍微差一笔,效果就差了很多。
从知道是阮檀布下的局开始,她便已经暗自决定走这一步,楚云轻暗自改了符文的内容,她知道阮檀会来抢,索性便见招拆招。
“进屋子吧。”
“血,好多的血。”连夏吓了一跳,端木清尘浑身是血,在床榻上抽搐地厉害。
“按着她的身体,别害怕,没事的。”
血光照映了整个屋子,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开始写下符文,落在端木清尘的心口。
符文化作血水,融入她的体内,了无痕迹。
就在他们的面前,那些伤口以飞快的速度在愈合。
“这到底是什么怪术,怎么就好了呢?”
楚云轻没有说话,坐在一侧,她捂着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没有撑住,她晕了过去。
“娘娘!”
两人异口同声去扶楚云轻,可没有人回应他们。
楚云轻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人喊她娘亲,娘亲……
那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七彩的光包裹着那个孩子,楚云轻想要往前一步,却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
“不要……不要……”
床榻上的人喃喃,浑身上下湿透了。
……
边城,凤晋衍心下不安,在营帐内来回的走。
“信呢?”凤晋衍低声道。
墨泠摇头:“还未送来呢,王爷切莫担心,京中不会有危险的。”
凤晋衍心里一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低声道:“我不在京中,总会有人盯着七王府,就怕那几个按捺不住的人,把这个送去给王妃。”
凤晋衍从脖间扯下红色的带子,上面挂了一个锦囊。
墨泠怔了一下:“这是您贴身之物,大师所言能替王爷挡一劫,不得离身才是。”
“无碍。”
凤晋衍眸色颇深,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自然是有分寸的。
墨泠拗不过,等到京城中来信的时候,他更怠慢不得。
御鬼堂来回信件,都是用特殊的法子,当天便能收到。
凤晋衍得知楚云轻吐血昏迷不醒的事情,坐立难安,他放心不下,亲自写了一封信,要人去昆仑之巅,将神医砚秋请来。
“砚公子得道之人,说过只医治王爷,王妃的事情,他……”
“你照着去做便是,哪有那么多废话。”
凤晋衍呵斥道,墨泠吓了一跳,哪里知道凤晋衍发这样一通火,不过平日里看他那样紧张,也能猜得出来,如今形势未稳,王爷抽不出身去,又不知道王妃究竟如何。
倒是直接动了神医砚秋。
男人揪着手,深深埋了头,低声祈求:“轻儿,等着我回来。”
……
哒哒哒……
珠子散落了一地,连夏吓了一跳,急忙去捡那串雪魄珠。
楚云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她没辙,也不敢谎报“军情”,来往之间,信上提起王爷已经差遣人去寻砚秋,很快便会进京。
七王府内,人心惶惶,一个两个都悬着一颗心。
如今王爷不在府内,若是王妃出了岔子,谁都想不到王爷会做什么样的举动。
七王府门前,一袭白衣的男子敲开了那扇门,男人微微皱了眉头,察觉到了异端。
“好浓的鬼气。”
“阁下是神医砚秋?”洛衣凝声,抬眸看了一眼。
一身白衣,光彩照人,头发散落下来,光着脚便进了府门。
腰间别了一个酒壶,砚秋将酒壶递给了洛衣:“把酒壶装满,带过来。”
“是,王妃还等着呢。”
“王妃?”砚秋微微一愣,还以为那小子有麻烦来找他呢,怎么会是王妃,等等,他娶亲了?
男人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破门而入,就见着小丫鬟跪在榻前,哭哭啼啼。
“这会儿哭丧,未免太着急了。”砚秋光着脚入内,这屋子里浓浓的鬼气,死人的气息很浓。
再看榻上那个没有任何神态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们王妃?”
“是。”连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已经感觉不到王妃身上的温度,要不是虚弱的心跳还在,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砚秋席地而坐,就坐在床沿底下,伸手抓过楚云轻的手。
“不对劲,这是死人脉啊。”
“胡说,娘娘怎么可能死?”连夏委屈地很。
“你,出去。”
男人不满的皱了皱眉,连夏心有惧意,也没有多停留,慌忙走了出去。
屋内就他们两人。
砚秋的掌心里多了一股白色的气,他的掌心落在楚云轻的额间,微微落下。
白色的气息在女人的身上游走,不多会儿,男人愣了一下。
“好奇怪的气息。”
“噗……”
楚云轻憋了一口邪气,吐了出来,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谪仙一般的男人,唇红齿白,眼眸很大,周身飘散着仙气。
“我死了吗?”
“晦气,瞎说什么呢。”砚秋呵斥一声,“死了还能见到我这样的美男子。”
“噗,看来的确没死,鬼门关走了一遭。”楚云轻利落地坐了起来,她身上好疲倦,眼皮耷拉下来,困得很。
也没有问男人是谁,蓦地又倒了下去。
“好好躺着。”
“你是狐狸?”楚云轻嘴里喃喃着几句话,砚秋猛地一愣,见鬼似的撒开了她的手。
“胡说八道,记着,我是美男子。”砚秋诱导她说了几句,“一个比凤晋衍厉害万分的美男子,你只要记着,嫁给凤晋衍是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便是。”
哼,砚秋得意地笑了笑,再去把脉,却发现完全不一样了。
这还是第一次,凡尘有人融汇了他的灵气。
男人盘腿而坐,不信邪,掌心又凝聚了不少灵气,抓着她的掌心,输送到她的体内。
没有任何异样,那些灵气源源不断地被她吞噬。
这就奇怪了。
砚秋一下子抽过手来,女人体内那股很强烈的感觉,差点把他抽干。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凤晋衍那小子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宝藏媳妇?
砚秋盯着床榻上的人儿看了一会儿,皱眉,陷入沉思。
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凤晋衍总觉得有人在咒他。
……
洛衣提着酒壶去打酒,看着小小的瓶子,可是打了很久才勉强将这酒壶装满,她进门的时候,恰好见着砚秋在解楚云轻的衣领子。
“啊……”
洛衣捂脸,猛地反应过来,叉腰进门。
“你个登徒子。”
“瞎叫唤什么,过来瞧瞧这是什么?”
砚秋掏了掏耳朵,疼得很。
这一惊一乍的小丫头,一点儿不清净,他从洛衣手里接过酒壶,坐在一侧喝了一壶。
从肩膀那儿往下,蔓延开来的红色纹路,好像是一只巨兽的眼睛。
“麒麟?”
“你见过麒麟?”砚秋问了一句。
洛衣摇头,她咬牙:“没有,只是听说过,这纹路什么都看不出来,会是……好像是鹿角呢。”
“你这凡夫俗子,能看出什么来。小丫头,过来,本座问你。”砚秋喝了酒,眉目柔和了不少,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洛衣愣在原地,凑了过去:“有何指教?”
“你们王爷从哪里找来的这媳妇儿?”
洛衣身子一僵,听这话的意思怪怪的,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想要做什么。
“明媒正娶,相府千金,我们王妃娘娘可是个很厉害的人。”洛衣介绍了一句。
却听见砚秋啐了一口,那眉目流转,满是怯意,他嗤嗤地笑,喝了酒之后,整个脸颊都红红的。
看着倒像是让人冲上去咬两口。
“告诉你家王爷,这小丫头,本座看上你。”
砚秋打了个酒嗝,起身,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
“你想做什么?”洛衣上前去,呵斥一声,王爷不在,若是这男人做出什么放浪形骸的事情,他们怎么交代。
砚秋步子一顿,往回走过来,凑了过去,满身酒味:“本座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这丫头天资聪颖,颇有慧根,本座带会昆仑颠好好教导,不出十年,定有大乘。”
“那可不行,王妃是王爷的女人,岂能让你这般胡来。”
“你且等着,凤晋衍那小子得求我。”
砚秋也不跟他多说什么,步子晃荡。
“给我开间房。”
“才不要呢。”
洛衣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神医,这是骗吃骗喝的神棍吧,大言不惭,等王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他。
砚秋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折回房间。
从腰间的瓷瓶里拿出一粒药。
“小徒儿,吃了本座的药,往后就是本座的人了。”
砚秋无赖的很,任凭洛衣在耳边怎么轰炸,都不理会。
“等半柱香时辰之后,她会醒过来,准备好吃的,两头羊的分量,别饿着我的小徒儿。”砚秋低声道,一下子拍了过去。
洛衣心里不爽快,可也没有法子,守在王妃榻前。
果不其然。
半柱香之后,楚云轻迷迷糊糊醒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之前见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是错觉吗?
她做梦居然梦到了凤晋衍之外的男人,还发花痴。
简直罪恶。
“娘娘您醒了,饿吗?”
洛衣往前去,心里也有些疑惑,本没有听到“饿”这个字眼,楚云轻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唤。
“饿,我睡了多久了?”
“再一会就得四天了,您要吃什么?”
“羊,牛也可以,整头整头的。”楚云轻眼底闪着光,身体轻快了不少,之前那种疲倦感一扫而光,反倒是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果然跟神仙有神交之后,整个人的境界都不一样了。
洛衣脚下一滑,差点摔了出去。
信了那神棍的邪,还真是这般。
“清尘醒了吗?”楚云轻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精血不足以应付古蜀国禁术,会出现长久昏迷的假死情况,之前没有跟他们说过,害怕他们给埋了。
还好这一次只昏迷了四天,没有半月躺尸。
“没呢,不过身上的伤都好了。”
楚云轻愣了一下,等会儿吃完这里,再去看看清尘。
洛衣陪在一侧,被她的吃相吓坏了。
院子里烤着羊,香味吸引了本想打坐的砚秋,他喝了不少酒,走路晃荡的很,眯着眼。
“小徒儿,醒了?”
“嗯,啊?”楚云轻一愣,骨头磕了牙齿一下,疼得她直皱眉,“不是梦,是你。”
“是本座啊。”
砚秋落座,就坐在她面前,双手托着脸颊,无辜地看着楚云轻。
“是我救了你呢,吃了本座的药,就是本座的徒儿了。”
“凭什么?”楚云轻一个激灵,这男人从哪里来的,趁着自己昏迷该不会给她吃了什么吧,楚云轻恶狠狠地瞪了洛衣一眼。
后者无辜着呢,明明是王爷请来的人。
“小云轻,别害怕,我是凤晋衍那小子请来的,也不过是昏迷,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砚秋霸道地很,“往后师父护着你,但凡有人欺负你,告诉师父便是。”
“敢问阁下?”
楚云轻眼睛瞪得奇大,听这人口吻,倒是完全不把阿衍放在眼底,看这潇洒的姿态,还以为是酒仙呢。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仑云颠,神医砚秋。”
楚云轻愣了一下,大眼瞪小眼,她也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神医,自然不知道砚秋是什么名声。
似乎踩着她心中所想。
男人将腰间的药瓶拽了下来。
“你瞧瞧便知道了。”
楚云轻一愣,听他说给她吃得就是这个药,二话没说便抢了过来,倒了一粒在掌心,楚云轻微微嗅了一下。
这药香,药的成分,她居然参透不了。
不过看着是颗好药。
“怎么,拜我为师不吃亏吧,小云轻?往后跟凤晋衍吵架,不至于被他欺负。”
“我们才不会吵架呢。”楚云轻嘟囔一声。
“以防万一嘛。”男人巴巴地看着她,在等她喊一声师父,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知道,在外头那么些人,每年不要命地爬上昆仑云巅,就为了见他一面,要拜他为师的人,能从山顶一直排到脚下,偏偏这丫头,那般精神,好像他会卖了她似的。
“就算是吵架,我也不会吃亏的。”
“那可不一定,凤家啊,出了名有打老婆的基因,我偷偷告诉你。”男人凑了过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先祖皇帝,年幼的时候就把发妻肚子里的孩子活活踹没了,先皇,之前南巡的时候,把一个小老婆打的眼睛都瞎了呢,还有他有个皇叔,爱好奇特,尤其喜欢在床底之间玩内什么。”
砚秋冲着他眨眨眼,嗤笑出声。
楚云轻愣了一下,被这男人逗乐了。
“噗。阿衍要是知道你这般诋毁他,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请你过来。”
“管他那么多呢,小徒儿,分师父一个腿儿。”砚秋撸起袖子,半点高冷的模样都没有,眨眨眼睛,“你体内藏了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与七窍玲珑刚好制衡,你的体内才平衡,往后会经常较量,而你这具身体也会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会嗜睡,最后会……”
“怎么样?”
楚云轻心底咯噔一下。
她抬头盯着砚秋看。
“叫声师父听听,我就告诉你。”
“切。”楚云轻才不屑做这等出卖自己人格的事儿,哪有上来要她拜师,就得拜师的道理。
她还没见着砚秋真本事呢,谁知道是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倒是执拗地很,不过没关系,有为师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问题。”
砚秋凑了过去,神色淡然。
而此时楚云轻已经饱餐了一顿,坐在一侧,闲适地很。
“想收我为徒,也可以,不过得看看你的本事。”
“哈。”砚秋站起身来,笑了一下,哪有徒儿考验师父的,不过也没法子,他实在看着小丫头太喜爱了,越看越喜欢。
“怎么证明?”
“你随我来。”
楚云轻起身,吃得太多有些撑。
她带着砚秋一起进了端木清尘的房间,身后男人紧紧跟着。
等到楚云轻落座的时候,砚秋才过去。
“凡尘之中竟有生得如此美颜的女子。”砚秋赞叹一声,被楚云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做正事儿,谁让你瞎看的,为老不尊。”
楚云轻啐了一口。
“什么,老?你瞧着为师很老,再怎么也比凤晋衍年轻吧?”砚秋一下子炸开锅,气得不行。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审美便出了问题,这会儿睁眼说白话。
“不许你诋毁我夫君。”
“呵。”砚秋落座,把了端木清尘的脉象,很怪异,他的眸色微转,一抹红光闪过,便看到端木清尘身上那些斑驳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封印起来一样,“你对她做了什么?”
“啊?”楚云轻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古蜀国的禁术,“用了一点法子帮她治愈了身上的伤口,只是不曾想她还昏迷。”
“什么治愈了,那都是假象。”
砚秋言毕,手掌心略过她的心口。
能看到那些狰狞的伤口再度浮现。
他不知道楚云轻用了什么法子,但这种邪门歪术,也只是表面上将那些伤口隐藏在封印之下。
女人瞬间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