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暴力并不是解决麻烦的唯一手段了吧?”
双瞳散人偏头望着身边的女子。
“知道了。”
女人诚恳的低下头,跟随双瞳散人离开。
回家躺回到沙发上,袁峰不由又想到天台上发生的那些事。
双瞳散人说的话,像魔咒一遍遍回荡在他脑海内。
禁事,每一次展开,的确是需要不少命进行填埋。
但书上没说,只要是禁事就都是坏事。
自己所知道的只是禁事展开后,会带来大型自然灾难。但动用禁事的目的,要真是为了阻拦更大的灾难,那么就算是好事。
同时,袁峰也想到自己经验的确太少了,很多事往往只是看到表面就进行判断,造成很多不必要的紧张和麻烦。
思考完,袁峰摸出电话准备打给老张联系鬼婆,号码都翻找出来又退了出去。
他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怪事,或许真是双瞳散人良心发现,做的一件好事而已。
殊不知这个没有拨打出去的电话,所带来的改变,将无比巨大。
收拢心绪,袁峰收拾屋内的狼藉。
望着地上用来收拾女子的五脏咒阵,袁峰稍作犹豫还是收了。
经过昨晚那事,他相信女子近段时间不会报复自己,外加五畜的五脏就这样摆放在地上,要是来人多半会被吓到。
刚收拾好,赵生就打电话来请吃饭,袁峰这次没拒绝,前去赴约。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欠了自己人情,不去,今后会不断打电话。
隔天,没啥事,袁峰卜了一卦,有生意上门,就去店里开门,不到中午就来了客人,还是一个不小的装修。
重操旧业,当设计师的感觉比施法要舒服,经过五天的修改,制图完成,剩下的事就交给了老刘。
这五天里,有好几个人想看看风水看相,袁峰以忙为由直接拒绝,清楚是他们求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求着他们,什么事都要有求必应。
中间,和江琪与萧雨吃了顿饭,算是答谢上次帮忙。
身上的伤,养了这五天,也恢复得差不多。
安静且实在的生活,要不是被忽如其来的老张所打断,袁峰都忘了自己还会风水相术。
老张说下面有个村子,出了点丧事,有点怪,让去看看。要不是上次在桃花村欠了人情,去给人送葬这事,袁峰才懒去。
吃饱喝足,回到住处,老张递给袁峰一张纸,上面写着鬼婆上次提起的保命法子。
“这法子,能少用尽量少用,反正用多了对你没好处。”
袁峰点了点头,清楚不管自己身上藏了什么秘密,秘法用多了,或许会来带难以想象的后果。
保命秘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就开始仔细研究。
清早,袁峰和老张到下楼吃早点。
“袁峰。”
正吃着刘灵就冲进来,怒叱:“你不是答应了我办事叫我吗?为什么你办事不叫我?”
袁峰一愣,不知道刘灵从啥地方知道的信息,反问:“我啥时候办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几天前的事。”
从刘灵眼神,袁峰确定她知道了自己几天前办的事,正好奇就想到柯文,确定她肯定是从柯文那里得到的消息。
忽悠人,袁峰有一手,当即说朱同身份不同,事关他女儿,不给外露。
刘灵虽然不信,但事情过去了,只能作罢,一看袁峰放在旁边的包,再一看老张,就问:“你又要去办事了?”
“去帮忙,这次不是我的事。”
“不行,我也要去。”
袁峰看向老张,欠了刘灵的事,他倒想早点还了。老张一笑,说:“不怕被吓到要去便去,有美女同行,路上也不至于太无聊。”
刘灵明显是有备而来,设备都带在身上,一听高兴得像女神经。
随后,三人赶向距离南山市很远的西山村。路上袁峰再后排休息,刘灵则和老张聊天套取一些悬事。
因为路不好走,赶到西山村的时已是下午五点。
才下车,窝在包里的厌物钻出头来,吱吱发叫。
袁峰抬头望着西山村,脸色微惊,嘀咕道:“怨煞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老张则说:“事情怕是有点难办喽。”
旁侧,刘灵瞪大眼珠到处看,什么都看不出来,急得问袁峰,袁峰不理,老张倒是给她解释起来,说得刘灵像在看天书。
村长王洪闻讯赶来,将三人接到自己家款待。
饭桌上,老张问具体怎么回事,村长面色微变,说吃完饭又说,似乎发生的事有些恶心,怕说出来众人吃不下饭。
饭后,王洪开始讲述村里发生的怪事。
事情,还要从六天前说起。
王洪说他刚从镇上开会回来,村民屠老五就急匆匆的找上门来,说儿子屠刚病了,请他去看看。
他家祖上是中医,他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学,虽然没开店,但村里人有个大病小病都会来找他看。
赶到屠老五家,他正准备看,屠刚眼珠子就瞪得老大,全身发青,全身又是紧绷又是挣扎,王洪说他也吓了一跳,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屠刚挣扎很猛烈,在父亲屠老五的按压下,终于能把脉,但摸了好几次,王洪说他都没摸到屠刚的脉搏,就像死了,没有脉搏。
王洪说他当时想着或许是太挣扎,就准备去找两人来按住屠刚再看情况,但刚走到门口,屠刚忽然就翻身将屠老五抓住。
然后,他就看着屠刚按住他老爹屠老五的头狠狠砸在窗台上,力量大得顿时就让屠老五的头颅爆开一个口,脑浆溅得满窗子都是。
接着,屠刚眼睛鼻子嘴巴同时流出了鲜血,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转眼两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面前,王洪说他直接吓呆了。
屠老五的媳妇张翠更是吓得瘫在地上,嘴张着将近两分钟才叫出声来。
村里人不少人闻讯赶来,眼见屠老五和儿子双双殒命,被吓到的同时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缓过气来的张翠,一边哭一边说着后悔的话,王洪说一听他就觉得这场事有些蹊跷,追问张翠怎么回事。
张翠后悔的说这都是报应,接着才说出之前两人做的一件害人之事。
起因,还要从屠老五三年前在矿山上被石头砸死的小儿子身上说起。
张翠说屠老五近段时间,时常梦见小儿子说在下面很孤单。
这不,就烧了不少的纸扎的丫头,屠老五还是持续做梦,运势也变得非常的差,打牌天天输。
也不知谁他说打牌总是输,是因为没能满足小儿子的要求,必须找一个活人来配冥婚,才能运势高涨。
近年来,虽然一直再打压某些不可取的事物,但屠老五显然相信了,就到处打听搞冥婚的事。
之后,屠老五就到镇上去,七天前那晚,屠老五买着东西回来了,还绑回来一个正值花龄的女孩,一阵暴打后,女孩只得穿上婚服,抱着小儿子的遗照拜堂。
张翠说她当时不敢阻拦,一阻拦就被屠老五打。
冥婚弄完后,喝得醉醺醺的大儿子屠刚就回来了,得知有女孩和去世的弟弟结冥婚,就进屋去看,一看女孩长得不错,没忍住将人给祸害了,等屠老五知道情况已经晚了。
屠老五绑女孩回来目的只是给小儿子办冥婚,打算天亮了就放女孩走,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去给女孩道歉,想女孩别计较这件事。
女孩怨恨咒骂,说做鬼也不会原谅,随后就一头撞死在墙角根雕的尖角上。
人死了,屠老五和屠刚都慌了,镇定下来后,两人想着大半夜的也没人见到,就赶忙带着女孩的尸体上山,找地方埋了。
做了亏心事,两人直到天亮才睡着,正睡着屠刚忽然全身抽搐,眼珠子瞪得老大,后面的事,就是王洪见到的场面。
村里人得知情况后,都说两人死得活该。
报警后,警员上山去搜寻尸体,但将整个山头找过来都没找到那女孩的尸体,只找到一个土坑,里面有点血迹。
屠家父子死了,家里就剩下张翠一人,村里人只能帮着处理丧事。
“守灵那晚,就开始生怪事了。”
王洪一顿后,脸上写满恐惧。
袁峰眉头微皱,盯着王洪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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