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眼睁睁看着绣花鞋焚毁,到了晚上又出现。
是人遇上这种事都要被吓到,更冒说是一个女孩。
林熙被吓得不轻,打电话给朋友后就缩在床上,盯着窗台上安静躺着的绣花鞋。
窗帘和之前一样像有人在拉扯,飘起来又落下,飘起来又落下,让绣花鞋若隐若现。
朋友赶来,林熙下楼开门,上来窗台上的绣花鞋就不见了,林熙朋友问她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她很肯定的说没看错,绣花鞋的确又回来了,却解释不上来为何之前在现在又不在。
右脚还是很疼,也很痒,渐渐的还没知觉,就像被用布条绑住一样。
两人一夜没睡,天亮后下楼,林熙说她去拿东西,之前装绣花鞋的抽屉露出一条缝,看到里面像有东西,抽出来一看,吓得当场瘫坐在地上。
抽屉里,被焚烧成灰的绣花鞋,这个好端端的放在里面。
随后,两人又将绣花鞋拿出去,眼睁睁看着烧完才折返回来,那知到了下午,林熙又看到抽屉露出一条缝,带着惊惧打开,吓得关上门就赶快离开。
抽屉里的东西还是那双绣花鞋,就像毁不了,亲自烧了还是会出现。这还不是最诡异的地方,江琪说林熙之后就住到朋友家。
当天晚上,她再次被右脚疼醒,才坐起来就看到那双绣花鞋摆在之前放拖鞋的地方,她穿的拖鞋则不知所踪。
绣花鞋阴魂不散,林熙也不敢扔出去,知道扔出去还是会出现,就找了个小箱子锁起来。她右脚上勒痕越发明显,脚也越来越疼,到医院去看还是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萧雨和江琪得知情况去看她,眼见这事有些邪,似乎和那东西有关,这才带着来找袁峰。
“将你右脚拿出来我看看。”
林熙忍着痛,将右脚从鞋子里面抽出来,只见整只右脚像被鞭子抽打过,上面全是一条条红痕,甚至有些地方的肉都已经开始腐烂,乍一看很吓人。
这只脚在袁峰眼底,阴气缠绕,明显是阴物所为。
阴气不除,林熙这只脚非废了不可,这么漂亮的女孩右脚要是废了当真可惜,袁峰进屋拿来香,没点燃,将香面从香杆上刮下来,弄得一小堆后,掉入朱砂混合。
凌空施展法决,接着袁峰又画一张符咒,将混合朱砂的香面包裹住,放到林熙右脚上。
才贴上去,林熙右脚就冒出一阵阵白气,像烧红的遇到水,还有轻微的嗤嗤声,疼得林熙大叫,袁峰没搭理,继续弄。
当包裹香面的黄符在林熙整只右脚上走遍后,袁峰才停手。黄符打开,里面本是暗红色的香面,直接变成了黑绿色,还有一股浓重的恶臭。
“哎,好像不那么疼了。”
林熙动着右脚,还用手去捏,看向袁峰的眼神也有了变动。来之前,听得两个好友吹嘘袁峰怎么怎么厉害,她还有些不信,现在袁峰随便一弄,就驱除她右脚上的痛,让她知道袁峰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袁峰,那东西被赶走了吗?”
袁峰摇头,说:“我刚才只是帮她缠在脚上的阴气赶走,但治标不治本,最根本的源头还在那双绣花鞋上,只有源头清除了,这件事才算完。”
江琪点点头,凑在林熙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林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袁峰,你可以帮我处理一下这事吗?”
“可以处理。”
规矩林熙知道,问:“那需要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三千,事成之后付,事不成不用付。”
林熙点点头,袁峰进房间收拾东西,抱上小黑后与江琪三人离开,赶到林熙开古玩店,才进门,他抱怀中的小黑就呜呜叫。
对于小黑的特性,江琪略知一二,凑在袁峰身边小声问屋内是不是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袁峰指着一个小巧的木头挂件,对林熙说:“有时间将这东西送出去,烧香祭拜,制作这东西的木头之前杀过人,沾了晦气。”
一听这话,林熙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将挂件拿下来递给袁峰,说:“要不你帮我送吧,我也不懂那些,多少钱你算着就是了。”
东西都递到面前了,袁峰也不好推脱,见小黑虎虎的盯着挂件,似乎很想要,他直接塞到它嘴旁,小家伙也不客气,张嘴就啃。
见三女都呆呆的望着,袁峰解释道:“这小东西是阴物的克星,喜欢吃带有阴气的东西。”
听得这话,之前还觉得小黑可爱的林熙,赶忙朝后退两步。
装绣花鞋的箱子之前就被提了回来,林熙将箱子拿出来,打开后啊了一声,袁峰走上前,只见里面只有一只绣花鞋,是左脚,右脚的绣花鞋不见。
“怎么会不见了呢,钥匙一直都是我拿着呀。”
林熙很着急,袁峰将箱子里的绣花鞋拿出来,仔细端详后,忽然很严肃的望着林熙,问:“这只绣花鞋是你从乡下买回来的?”
林熙点头,袁峰接着问:“另外一只绣花鞋,是直接出现在这里。”
林熙又点了点头,袁峰将绣花鞋放下,说:“右脚那一只,其实一直都不存在。”
“啊?”
解释听得林熙满脸惊惧,急忙解释说不可能,自己和朋友都亲眼见到了右脚的绣花鞋,不可能一直都不存在。
“的确不存在,你们所见到的另一只绣花鞋,一只都是幻觉。”
如此肯定的说,是因袁峰从这一只绣花鞋上,见到了浓重的阴气,此刻在他眼中,可以看到阴气就像烟一样,正从鞋本身上散发。
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凭空出现,即便是有些邪门的绣花鞋。
加上林熙是右脚疼,袁峰就确定右脚的绣花鞋一直不存在,林熙和朋友能见到,是被左脚上释放的绣花鞋的阴气所影响。
具体为什么会这样,袁峰没给三人多解释,只说:“想要解决这件麻烦事,你得找到另外一只绣花鞋,两只绣花鞋凑起来烧了,才算完事。”
见识过袁峰的手段,林熙也不好反驳的说烧不了,一脸为难的说:“我当时买这只绣花鞋,就问了另外一只,那人家说只有这一只,另外一只不见了。”
“你被骗了。”
袁峰重新拿起绣花鞋,说:“这些一对的东西,时常被人用来受难。”
“什么是受难?”萧雨好奇的问。
稍作沉吟,袁峰说:“所谓受难,就是转移灾难病痛,就比如你身上有某种疾病,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将病因转移到这双绣花鞋上,谁拿走,疾病就会转移到对方身上。”
受难,为民间工匠创出的秘法,不在玄学范畴内。也正是因为这样,不少家长才会教导孩子,外面见到一些稀奇的东西,不要拿回家,因为放外面的东西,有时就是用来受难的,谁拿到,谁倒霉。
疾病轻的还不怎么,遇到一些重的,一辈子也就因此被毁。
“不出所料的话,你买鞋子的这家人,有人右脚一定患有疾病,受难转移到这只鞋子上,右边那只只要一直在他们手里,你右脚的痛就不会消失。”
了解缘由,明白这就是算计,江琪和萧雨脸色都不太好,小声嘀咕卖鞋子的人家太的缺德,为了自己家人的病好,竟不顾别人的感受。
受难这种事,在乡间很多,袁峰到不觉得卖鞋子的人家可恶,反而体谅,知晓病这种东西,谁也不想患。
出了事,自然是想办法解决,林熙不去买这只绣花鞋,对方也会将其送到外面,遇上纯属到倒霉。
望着绣花鞋,回想之前从林熙脚上看到的情况,袁峰微微皱眉,感觉这场受难,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受难。
简单的受难,可不会牵扯到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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