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一般都是香寒问、苏画答,问话的问一大串,回答一般都用一两个字敷衍答应。
说话期间,两人已上了永安大街。
“小姐,关于魏记药铺……小姐!你去哪?”
香寒一扭头发现小姐又没了,赶忙去找,却见小姐跑到一个卖鱼的摊位。
卖鱼的大娘的手被苏画抓着,一脸茫然。
苏画早已掏出盐水棉花团开始擦拭一处伤口,“哎呀大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虽然我们人体有强大的免疫力,但你这行当接触太多细菌,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呀。尽量不要伤了手,伤手之后尽量不要接触这些鱼,要保持伤口干燥的呀。”
清理完伤口,又往上撒药,“这个金疮药是魏记药铺的招牌药,那可是战场上受伤将士们用的,很好用。”说着,开始包扎,“大娘答应我,不要碰水了好不好,给伤口两天的恢复时间。”
“……好。”卖鱼的大娘一脸茫然,下意识回答。
包扎完了,苏画心情大好,“那么大娘再见了。”转身就走。
“……”卖鱼大娘。
直到苏画回到香寒身边,香寒才恍然大悟,“小姐,奴婢知道了!”
“知道什么?”
“原来小姐故意带着药物出来,即使为了给魏记药铺做宣传,这样才能卖出去多多的金疮药,对吗?”香寒一脸的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苏画嘴角抽了抽——就靠给一两个人上药做广告?开什么玩笑?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解释了她“救人成瘾”。
“对。”
香寒也打了鸡血,“小姐,奴婢曾照顾过病人,奴婢的包扎功夫也很好,奴婢也一起给百姓们上药吧。”
“别!”苏画尖叫出来,“别抢我的阳寿!”
香寒吓了一跳,“阳寿?”
“咳,说错了,”苏画赶忙纠正,“实际上我前些日子的和老天爷祈祷了,我要用我的诚心打动上苍,从现在开始要治一百个伤,以求上苍保佑我们魏记药铺。”
香寒了然,“原来如此,但小姐,这样……靠谱吗?”
“谁知道呢?走走看吧。”解释完后,苏画觉轻松起来,“香寒你也盯着点,如果看见有人受伤,无论新伤旧伤就要告诉我,切记,只告诉别抢功,听见了吗?”
“……是,小姐。”
此时此刻,只要是个脑子清楚的人都会认为苏画在胡闹,香寒也不例外。
然而香寒能怎么办?人家是主她是奴,就算是小姐要胡闹,她也得陪着。
很快,太阳偏西,带的金疮药也用了大半,苏画准备打道回府。
因为收获了很多修为,苏画焦虑的心也平复了许多,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我们要不要再送些银子给魏掌柜?还是再买一些馒头?哦对了,我们应该偷偷在院子里弄一个狗洞,否则每次出来都爬上跳下的,一不小心摔伤了可不好。”
香寒惊呆了,“小姐,您刚刚说什么?狗洞?”
“是啊。”
“小姐……狗洞还是算了吧,奴婢认为爬树还是蛮有趣的。”香寒暗搓搓地想,宁可摔断腿也不想爬狗洞。
苏画能听出香寒不想爬狗洞,便也没勉强,“好吧,没事爬爬树也能锻炼身体。”
到了尚书府,两人轻车熟路地跳入院子,回了金玉院。
如今的金玉院已焕然一新。
虽然房子外观依旧破败,但进入房间却别有洞天。
家具虽然不算名贵,但在苏画的巧手安排下,整个房间干净利落井井有条,还散发着一种难得的温馨。
但改变最大的还是院子。
院子里没有屎尿味儿,土地被重新翻新,从院门口到主屋门口简易摆放了石头路,也算雅致。
走在石头路上,香寒道,“小姐,石路的两边空着的地方,我们建个假山吧?花不了多少银子,奴婢知道一个地方有许多怪石,找人搬石头运回来就行。”
“不,金玉院的装饰到此为止,以后不再添钱了。”苏画道。
“为何?”香寒不解,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小姐给她的感觉是很热爱生活,很在意吃穿用度。
苏画看了一眼尚书府中央的方向,“因为我们早晚还得回原本的金玉院。”
“啊?”
说话期间,两人已经入了屋子。
香寒以为小姐会继续说,但进了屋子小姐却神色一变,对着魏氏笑眯眯道,“娘亲,有没有想我?”
魏氏撅嘴,“当然想了,好女儿和香寒不在,都没人和人家玩。”
苏画挤了挤眼,“娘亲喜不喜欢小狗?”
“小狗?”魏氏双眼放亮。
“对,小时候萌哒哒,长大威武霸气的狗。”苏画阴险地勾唇。
“喜欢!喜欢!在哪里?”魏氏原地转圈欢呼。
“娘别着急,明后天女儿便给你寻两条回来,以后我和香寒不在,就有两只小狗陪娘亲玩。”
“好呀,好呀。”
“那娘亲你再乖乖地陪小鸡,我和香寒去工作,赚了银子才能给娘亲买小狗。”
“好的,好的。”
几句话便将魏氏哄住,苏画带香寒到了“实验室”。
香寒笑道,“小姐是想养两条大狗,以防曹姨娘他们过来恶心人?”
“真聪明。”苏画伸手点了下香寒的额头。
香寒吐了吐舌头,“奴婢不聪明,小姐才最聪明。”
苏画没继续话题,而是查看馒头上的青毛。
也不知上苍保佑还是她自带金手指,馒头上成功长出了青毛,可以松了口气,接下来便是提纯了。
器具早就准备好,苏画开始带着香寒实验提纯起来。
两人埋头苦干,没人说话。
好半晌,香寒抬头揉了揉脖子,却见自家小姐拿着刀在自己手臂比划。
香寒一声惊叫,“小姐你拿刀做什么?小姐不要伤自己呀!”